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章 指鹿为马在此时

      “老内侍,咸阳宫中侍卫可有可靠之人,朕有大用?”韩谈看着恢复清醒的皇帝,心中也是喜悦,只是皇帝的话,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作为见证了大秦帝国崛起的老人,韩谈对于帝国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见到胡亥振作,心中欢喜。“禀陛下,咸阳令为中丞相女婿阎乐,掌管宫廷禁卫的郎中令为中丞相族弟赵成,故而无人可以谋。”欢喜归欢喜,但是作为宫闱中的老人,韩谈自然清楚整个咸阳都在赵高的严密控制下。二世皇帝,有名无实!……生死未知,这种无形的压力,让胡亥有着急迫,脑海中的记忆更是翻滚,涟漪纵横不断。“老臣可从内侍之中,挑选数人,不知陛下用不?”闻言,胡亥心中一喜,眼底掠过一抹精光,轻声,道:“准备五人,朕要绝对忠诚于朕的人,人人配军中强弩,随时听令。”“是。”……惊吓过度,思考了半天活路,胡亥也是饿急了,食尽一鼎羊羔肉,感觉四肢恢复了些许气力。从塌上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胡亥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斥着巨大的力量,一点也没有沉迷渔色的羸弱。感受到浑身爆炸性的力量,胡亥心中一喜,他对于自己的计划,多了一成把握。他还记得,在原主的记忆中,还没有发生指鹿为马这场政治闹剧。胡亥心里清楚,从这个时候开始,自己的性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相比于日后望夷宫中的死局,指鹿为马之际,他还有一线生机。这是唯一的生机,他绝不容错过!吸收完原主的记忆碎片,胡亥更加坐立不安,这一刻,他才清楚赵高权势之大,到达了那一步。大秦有帝,不为胡亥,而为赵高!……八月己亥日。胡亥刚刚与韩谈交谈完毕,就见一个内侍施施然走了进来,朝着他肃然一躬,道:“陛下,中丞相说要进献给陛下一匹良马。”“哈哈……”大笑一声,胡亥兴奋的手舞足蹈,朝着韩谈大声,道:“中丞相不愧是国之栋梁,要为朕献良马,韩谈前去邀请王叔,朕要让他们见识丞相的良马。”“是。”……轺车之上,胡亥端坐,天问在侧,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浓浓忧虑。“陛下,中丞相此举……”摆了摆手,胡亥打断了韩谈,这件事事关生死,绝对不能走漏风声,他拉过韩谈的手,轻轻写下成,乐二字。随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紧接着摇了摇头,不在言语。老内侍韩谈经历过最为复杂,步步生死的宫廷生活,自然清楚胡亥的意思。韩谈心中大惊失色,从昨日皇帝询问之时,他就敏锐的发展以往混混沌沌的皇帝陛下,仿佛变了一个人。此刻他的这种感觉更深了!“也许大秦的天,还没有倒塌,也许陛下……”韩谈内心深处有着复杂的情绪在波动,作为老内侍,他对大秦感情颇深,正因为这一点,他对于皇室忠诚不二。……“吁!”驾车的内侍极其高明,一路上轺车并没有想象中的颠簸,一刻钟后,胡亥一行人到了约定的地方,在老内侍的服侍下,胡亥下了轺车。皇城池外的胡杨林,便是胡亥此行的目的地,石亭之上,已经有人等候。“王叔。”两个人政见不合,子婴根本看不上这个将巍峨大秦弄得乌烟瘴气的侄儿,所以见到胡亥仅仅问候了一句。“陛下。”胡亥眼底精光一闪而过,他心里清楚,子婴虽然对于自己看不惯,但是作为为数不多的宗室,他对于大秦帝国绝对忠诚。“王叔,中丞相为朕献了一匹良马,一会儿了随朕瞧瞧,看一看中丞相如何忠君爱国,为我大秦社稷呕心沥血!”……“老臣到要看看中丞相有何良马,竟值得陛下如此赞誉!”叔侄之间,语气森冷,言辞之间的交锋,竟然是为了中丞相赵高。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不敢插言,只能远远旁观之。……“陛下,中丞相的车架来了!”抬目望去,六驾马车辚辚而来,当真是威风凛凛,作为大秦帝国的中丞相威仪远超他这个帝王。看到这一幕,胡亥眼底掠过一抹血色,随及隐藏在眼底深处,他心里清楚,赵高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不再有,他不容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失误。……“吁!”午后时分,赵高带着一大群新贵臣子们来到了皇城池畔的胡杨林,向着石亭中等候的胡亥而来。“千古第一奸臣,一手葬送了大秦帝国的罪魁祸首,赵高你终于来了!”心中暗语,胡亥望着须发皆白的赵高,没心没肺的笑了笑,道:“丞相,朕在石亭等候了半日,只为了一见丞相进献的良马,马呢?”这个时候,赵高才正眼看了一眼胡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道:“陛下稍候,老臣这就将它牵上来。”“丞相快一点,朕都有着迫不及待了!”这一刻的胡亥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像极了痴于玩乐的少年。这是胡亥最真实的反应,他也想要看了一看指鹿为马的闹剧。当赵高的目光掠过子婴时,眉头微微一皱,随之挥手,道:“将良马牵上来,请陛下过目。”“是,丞相。”……不一会儿,一只梅花鹿就被阎乐牵了上来,胡亥眼底恰到好处的出现了一丝愣神,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丞相你错了,这不是马,这明明是鹿嘛!”胡亥的声音落下,一时间竟没有人回应,赵高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心中冷笑,道:“老夫自然知道是鹿,只是今日它只能是马。”心中念头落下,赵高一脸正色,朝着胡亥肃然一躬,道:“此乃老臣所献名马,陛下为何认为是鹿?”一时间,阎乐等人心中大笑,看向胡亥的目光,犹如看一个白痴。他们都是知情人,自然清楚丞相此行为了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