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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离京

      董卓死后,王允将他的暴尸街边,蔡邕因哭董卓,被王允关押,打为董卓同党,百官为其求情,周璃也对王允说:“伯喈公学识渊博,才智过人,当年看管过东观藏书,今藏书被焚,伯喈公可以凭借自己的阅历回复很多,请司徒大人明鉴。”
    “董贼伏诛,正是天下欢庆的日子,蔡伯喈目无天子,竟悲董贼,实在难恕!”王允恨声道。
    不久,蔡邕在牢中去世,由此王允在朝堂风评日下,因诛董卓有功,开始居功自傲。
    长安城‘天然居’,周璃走近酒楼的时候,酒楼掌柜先是一愣,紧接着恢复如常。
    “这位公子里面请。”酒楼小二恭敬道,他并不认识周璃,所以表现的一切都很自然。
    “我请的客人到了没有?”周璃问道,小二愣住了,他并不知道这位公子的客人是谁。
    这时酒楼掌柜出来,对着小二挥挥手,“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这位贵客我来亲自招待。”
    掌柜带着周璃上了二楼,走在身边轻生说道:“公子,荀先生已经到了,在二楼七号包间,还有您让‘夜风’带来的那位小姐我将她安排在了城东的院子。”
    周璃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到了七号包间,周璃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人,正是荀攸,前两年刺杀董卓不成被关了起来,这次董卓伏诛就被放了。
    “公达,别来无恙,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今日特地来犒劳你的。”周璃笑着说道,然后回头让掌柜快点上菜。
    “周公子客气了,你这两年可是打出风头啊,我在牢里都有所耳闻,公子真是让我惊叹不已,以公子这样完美正气的人,居然会以身事贼。”荀攸淡淡说道。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正直的人,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做正直的人,在这样的乱世中,没有正直与奸诈,只有胜与败,胜者为王败者寇,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周璃看着荀攸认真说道。
    不一会儿,酒菜都上齐了,周璃邀荀攸边吃边聊,“公达,你现在准备去那里?”
    “我准备求职去蜀郡做太守,明宇认为如何?”
    “蜀郡偏安一方,虽是一个很好的避难之地,可是也会锁住人的雄心壮志,公达真的想要做一个平庸一生的人?”周璃看着荀攸缓缓道。
    “攸本就是一个平庸的人。”
    “公达,和我去江东吧,你知道,我已经被朝廷封为扬州牧,过不了多久就要启程去江东了,跟我一起吧,我需要你的帮助。”周璃认真的对荀攸说道。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在江东吗?”荀攸问道。
    周璃点点头,缓缓说道:“江东北抵淮泗,西临荆襄,进可攻略中原,退可固守长江,而且江东受战乱影响较小,中原近十年乱战不休,已经有不少人南迁,这样就解决了人口稀少的问题,只要治理得当,当有涿鹿中原的资本。”
    荀攸听完没有说话,周璃也没有在说什么,两人都默默喝着酒。
    过了良久,荀攸垂眼问道:“明宇,你觉得汉室还能存在多久?”
    周璃挑眉,“以我来看,汉室气数已尽,没人能够挽救,这是时代变革的必然,不是人能够阻止的。”
    “时代变革?”荀攸不太理解这个新鲜的词语。
    “就像几百年前一样,都在说汉室四百年,那周八百年不也一样消失在历史长河里,没有任何事物能够保持永久不便,都会随着时间慢慢变化。”周璃平静的说着。
    荀攸默不作声,周璃看着他,“公达难道就不想在乱世中做出一番成就而万古流芳吗?还是公达并不看好我,认为我成不了事。”
    荀攸闻言抬头,两人相互对视良久,荀攸突然起身,拱手拜到,“,荀攸资质愚昧,感公数次真诚相邀,愿助公做出一番事业。”
    周璃大喜,起身握住荀攸的双手,“吾得公达相助,大事可期也!”
    周璃得了荀攸,十分高兴,便邀他到府上秉夜相谈。
    一切都以妥当,周璃准备离开了,走之前,周璃去见了周忠,“叔父,现在京城局势仍不安稳,你真的不跟我们离开?”
    “明宇,你一直有主见,也不需要我担心,你也不必担心我,有你在外,我想他人也不敢随意害我性命。”周忠淡淡说道。
    周璃想了想,也不在勉强,毕竟自己不可能管到长辈身上。
    “既如此,叔父还要多加小心才是。”周璃嘱咐道。
    离开周忠府上,一切都已收拾妥当,周璃便出发离开长安,同行的只有赵云典韦和荀攸,四人都是骑马,轻装简行。
    另一边,周璃前几天就让人将貂蝉送到城外。
    周璃等人到城外的据点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了,“妾身参见公子。”貂蝉上前向周璃行礼。
    准备离开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难题,没有马车,貂蝉又不会骑马。
    “找不到马车?”周璃问道。
    “公子,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候,牛车都不容易找到,更不用说是马车了,你知道,我们这里的那两辆马车是要运送东西用的。”据点的管事说道。
    看看时间,也不能在耽搁了,“走吧!”周璃说道,然后上马走到貂蝉跟前,“手给我。”
    “啊。”众人都十分吃惊,之间周璃直接将貂蝉拉上马,和她共乘一骑,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直接纵马而走。
    一路上,貂蝉大气都不敢出,她觉得太不真实,一直红着脸低着头,周璃也不好受,软玉在怀,鼻息间也有淡淡的幽香,自己到这个世界来了二十年,还没碰过女子,本来古人十六七岁就结婚了。
    这是第二次和女子共乘一骑,上一次不过是个还没成熟的小萝莉,这一次可是一个实打实的成熟女子。
    周璃正一边赶路一边想着其他的事来分散注意力,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立刻拉住马缰,后面的赵云典韦二人也闻到了。
    “好浓重的血腥味,离这里应该不远。”赵云说道。
    “师弟,我们怎么办?是绕道还是过去看看?”
    周璃想了想,“血腥味很重,死人因该不少,是什么人再此妄造杀戮?过去看看,师兄你走前面,典韦断后。”
    一行人放慢速度,渐渐的,一路上都能看见死人,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大都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