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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这……不好说。他对陈婉芬那是没说的。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敢咋的。谁让你挣得不如老婆多呢?”他又笑了起来。
    赵宏伟先走了,说还要回去帮孩子做作业。咖啡馆里就剩下古洛、胡亮,还有新加入的几个白领,也是喝着咖啡,看着手提电脑的屏幕,面无表情。
    “你看怎么样?”胡亮试探着问道。
    “什么怎么样?”古洛又装起蒜来。
    胡亮气得抖动着腿,歪过脸看着旁边桌子边的白领。那人拿出一包烟来,静静地点上火,慢慢地喷出烟。青白色的烟雾缓缓地飘扬起来,一会儿工夫就贴在了黄色的壁灯上。
    “孙昌胜,我们就查他。”古洛觉得再僵持下去,就要起反作用了,就用强硬的语气说。
    “我看也是。我那个同学还行吧。”胡亮笑了。
    “还行。”古洛下意识地看了看那个白领。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好像看电脑累了,把眼光转向了墙上的大屏幕电视。古洛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问胡亮:“你说,那座大楼电视台拍过新闻?”
    “什么大楼?莫名其妙的。”
    “就是梅兰英家旁边的那座很气派的大楼。”
    “噢,金富大厦呀!对呀!还在新闻里放了呢。”
    “走!电视台晚上不休息吧?”
    “好像不。”
    “开上车,去电视台。”
    “怎么晚上来了?”电视台值班的负责人有些不满意地说。这个精瘦的家伙,一脸的灰色烟气,脾气好像很糟糕。
    “要是杀人挑时间,我们也就不麻烦你了。”胡亮冷冷地说。
    “杀人?不至于吧。”烟鬼摇摇头。
    “人都死了,还不至于?”胡亮真有些生气了。他平常就很看不惯电视台的人,认为这些人都很自大。
    “噢。不过,保管带子的人下班回家了。”
    “叫他来!”古洛几乎想怒吼了。烟鬼看看古洛和胡亮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脸色还是沉了下来。他走进办公室,古洛和胡亮透过玻璃窗,看他在打电话。
    “这个人不明事理。”胡亮说。
    “或者是个笨蛋!”古洛说。
    笨蛋出来了,冷冷地看看这两个蛮横的警察,说:“马上就来!”古洛和胡亮没有说话,平常他们是要道谢的。
    在走廊的长凳上坐着,两个人都不想说话,古洛想抽烟,但看到禁止吸烟的牌子,就把拿出来的烟盒又放回了上衣口袋。
    十五分钟后,一个面色红润、略显肥胖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是你们找我?”他可不像心宽体胖的人,很不耐烦,甚至有些恼怒的口吻。“这儿的人怎么都这德行。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这话说得真对。不过,在这里把狗换成下级就行了。”古洛想。
    胡亮这时说明了来意。保管员说:“那就跟我走吧。”“真是个古怪的家伙,一点儿好奇心都没有。”这让胡亮很不解。
    带子保管得很规范,说要十三号到十五号的新闻,保管员马上就找了出来。
    “给我们放一下。”胡亮也不客气。
    十三号的新闻里没有,但古洛一点儿也不慌张。他看着录像带,这是十四号的,放了二十分钟后,那座大厦出现了。古洛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住一样,心跳似乎停止了。他仔细地看着画面。开始拍得很清楚,也很稳定,后来摄像机似乎有些摇摆,就在这一瞬间,古洛大喊:“停!停!停一下!”画面静止了,往回放了一点儿,保管员放得多了些,古洛又让再放一次。
    “好!停!”古洛这回声音压低了,里面却透出了极端的兴奋。“看到没有?”他问胡亮。“看到了!”胡亮说。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不会是当天吧?”
    “当然不是。我这有记录。”保管员打开电脑,“你看,是十三号晚上十点十五分到三十分左右拍的。”
    “好。”古洛说,“谁拍的?你能给我们联系一下吗?”
    “行。是小徐,和我是好朋友。”他为有个摄影记者的朋友很自豪。
    在电话里,古洛确认了时间,就和胡亮离开了电视台。古洛不愿意见那个领导,便悄声对那个保管员说:“我们要用一下这盘带子,不用请示你们领导吧?”
    “这……”保管员一副为难的样子。
    “那就算了。”古洛实在不想见那个让人看到就憋火的领导。
    “拿着吧。你们是公安,有啥不放心的。到时候给我送回来就行。”保管员倒是大度。
    “那就谢谢了。”古洛笑着说。
    “你说,是谁害了马清水呢?”陈婉芬的表情像是五味杂陈,除了悲伤。
    “那谁知道?”孙昌胜坐在沙发里,慢慢地吸了一口烟说。
    “杀他干啥?”
    “总有杀他的动机吧。”
    “真是的。我刚搭上个,就死了。要不,他退休前,咋的也得给我弄个副总当当……真倒霉!”陈婉芬叹了口气。
    “当官儿就那么重要?”孙昌胜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那还用说。没有比当官儿更重要的事了,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不用干活儿。我们那儿的副总就是上网、打游戏,真自在呀!像我们这样的,就是挨累受苦的命。我这命真不好!”
    “行啦。你瞅你这两下子,当个处长就不错了。”孙昌胜冷言冷语地说。
    “说啥呢?说啥玩意儿呢?我看你……”陈婉芬刚要发作,但忽然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她的脸一红,把头扭了过去。
    “还知道廉耻了。”孙昌胜想,心像被刀割一样痛。
    “算了,算了。就不当官儿咱还不活了?”过了好几分钟,孙昌胜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