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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男子们怒不敢言,纷纷朝凤鸣扔刀子眼。
    凤鸣深吸口气,忍下恶寒,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冷声道:“带我去见沈将军!”
    曲明倩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拿下一个傲娇的男人,寻常府中的人,都是死皮赖脸的住进来。打死她也不说是女皇自从她闯进新房,一窥她与男后洞房,女皇为了报复她,塞进府中这麽多的男子,让她杜绝男色诱惑!
    见凤鸣那不能忍的神色,曲明倩心中忐忑啊,她真的冤枉,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都给她开荒种地。王府的小菜水果,自从他们进来后,就不曾花银子买过。
    “嗳!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多年,他们都不是明媒正娶来的。”曲明倩挡在凤鸣身前,以示清白。
    凤鸣额头青筋鼓动:“你清白与否,与我无关。”说罢,越过她,进了内室。
    沈长宏面色灰白的躺在床榻上,陷入昏迷中。凤鸣替他把脉,一切都良好,松了口气。
    “本王的清白自是与你有关,你不日便要与本王成亲。”曲明倩坐在绣墩上,随手抓着一个梨,咬了一口。突然发现,凤鸣的脖子,与这梨肉一样的白嫩,一口比一口咬的凶残。
    凤鸣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沈长宏的嘴里,眼皮子不抬一下的说道:“凤鸣会奉上美男若干,服侍王爷。”
    这意思是不嫁给她?
    可,美男若干?真当她饥不择食,饿死鬼投胎?
    “你不记得我了?”曲明倩睁圆了眼眸,扬着右手,手腕上一条深红色的线条。
    “王爷认错人了!”凤鸣淡扫了一眼,风轻云淡道。手指却下意识的收拢,没料到她就是那个女孩。
    曲明倩恼了,她这一线牵明明感受到了他。他还在撒谎!
    “本王这就进宫禀明母皇,三日后,咱们大婚!”曲明倩扔下梨核,大步离开。
    ——
    大越
    燕王府中,因为沈长宏的失踪,而笼罩了一片阴霾。
    秦姚哭的双眼红肿,抽抽噎噎的说道:“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你父亲被设计到飞天山,困在铁索桥上,吐蕃之人,将铁索桥早已用火烧断,你父亲被箭射伤,掉落了下去,便失去踪影。”
    沈青岚面色惨白,失踪?不是被俘,便是死了。从那样高的地方坠落,又身负重伤,倘若无人搭救,不就死了?
    “睿王呢?”睿王也与父亲一道去了水阴关,不可能他会无事。
    秦姚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他去了边关,在那一战中,便偷偷的离开,谁也不知他的去向!”
    沈青岚心一沉,摸着因情绪激动,而疼痛的腹部。
    这时,门外有人来传:“世子妃,舟山王妃来了。”
    “快请她进来。”沈青岚慌忙起身,走了出去,便瞧见齐浅裳盈盈走来,清减了不少,本就削瘦的脸蛋儿,更是一点肉也无,颧骨高凸。“你怎得瘦成这样?”
    齐浅裳眼底闪过一抹哀愁,却极快的敛去,焦急的说道:“妹妹也听到了边关传来的消息,我今日为了打听清楚,端着膳食去了书房,瞧见了睿王与王爷一同进了书房,我不敢耽搁,立即来了这里。”
    沈青岚面色一变,睿王在舟山王府?
    舟山王野心勃勃,睿王是皇后之子,无论如何,两人都不可能牵扯在一起。
    荣贵妃呢?她知道么?睿王私自进京,便是违背了圣旨,若是被人进谏,这事会牵扯到舟山王身上。
    “皇上……王爷昨晚半夜里匆匆进了宫,似乎是皇上病倒了。”齐浅裳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沈青岚神情凝重,皇上突然病倒,皇后封锁了消息,并且把持了朝纲。睿王进京,不得不怀疑这‘病’,可是人为?
    倘若是人为,这是谋朝篡位!
    秦姚面色骤然大变,紧紧的握着裙裾:“景枫呢?景枫还在宫中,皇后要封锁消息,景枫定然是出不来了!”
    沈青岚脸色微变,转身便出府,她要去齐家,找老太爷打听一下。却在府门口见到了长顺,长顺见到沈青岚一愣,随即说道:“宫里头突然发生了情况,昨夜里世子爷也在御书房,皇后将人全都以皇上的名义传进宫。似乎是皇上中毒,怀疑是那几个人之一下的毒。”
    “世子爷也在那几人中?”沈青岚如今敢笃定,这定然是人为!不然怎得如此凑巧?那几人中都是朝中大臣,还有韩家,肖府的人。
    长顺点了点头。
    ☆、第137章 祸上加祸
    沈青岚见长顺点头,心里一沉,韩家、肖家的人呢?他们什么反应?
    “肖夫人呢?肖家囚禁的是谁?”沈青岚急切的询问,心中隐隐有了想法,莫不是那个肖家哥哥?
    长顺心里焦急,虽然世子爷叮嘱他莫要告诉世子妃,让她忧心。可他知晓定会有人告诉世子妃,没打算隐瞒着,严不严重,世子妃心中也有数。与其提着心,担忧的瞎猜,还不如得知实情,好想对策。
    “肖夫人一早变得到消息,进宫见皇后,皇后称病,并不相见。”正因此,长顺才急切起来。皇上出事后,没有人见过皇后。已经罢朝一日了,朝中许多都是两朝元老,出现这样的情况,便知宫中出了大事,全都在家闭门谢客,等着过一阵子,事情明朗探得口风再做打算,生怕引火上身。
    沈青岚点头,目光生出几许寒意来,她想得知,荣贵妃在这中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睿王与舟山王明里暗斗,针锋相对,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忽而间两人之间有牵扯,到底其中发生了什么她不得知的事情?
    “世子爷有与你说其他的事情吗?”沈青岚想不透,便询问着长顺。长顺没有隐瞒说道:“出事前一夜,荣贵妃从皇上的寝宫出来。”
    荣贵妃也有嫌疑?
    事情愈发的扑朔迷离。
    “给我备车。”沈青岚打算入宫,不管婉妃真疯假疯,那日贤王赐婚,婉妃却是如她所愿的闹了起来。
    希望,今日亦是一样!
    沈青岚带着长顺直接进宫,长顺将皇上中的什么毒,那日吃了什么,全都一一禀告了她。
    凝眉沉思,细细的推敲一番。食物断然是没有毒,即墨擎天用的是银勺,且有人试吃,断然没有机会入药。
    “你能带我进入皇上的寝宫么?”沈青岚觉得事情越发的古怪,即墨擎天尤为的谨慎,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长顺颔首。
    拿着玉牌,进了宫门。长顺带着沈青岚避开耳目,进了皇上的寝宫。即墨擎天穿着明黄的单衣,面色黑紫的躺在床上。
    沈青岚进了内室,捂着口鼻,皱眉道:“燃的是什么熏香?”
    “龙诞香。”
    沈青岚眸子微闪,靠近了龙床,目不转睛的盯着即墨擎天看,随即,四处张望,目光最后落在屏风上挂着的龙袍。
    “龙诞香?”沈青岚凑近,一股幽香入鼻。捏了捏鼻子,压下心头的反胃感。
    忽而,手臂一紧,被长顺拉着藏进了重重幔帐中,往里头退去,是一间净房。
    沈青岚屏息,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轻盈,来的是女子。
    透过幔帐,看到一袭大红绣飞天凤凰宫装的皇后,雍容端庄的站在龙床边,看着即墨擎天,红唇微勾,露出一抹冷笑:“斗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躺下了。”如抚摸着情人一般,伸出带着指套的手,抚摸着即墨擎天的面颊。“没有薄家,你怎得会有如今地位?没有我,你怎么能坐稳皇位。可你为了那个可笑的贱女人,要废了本宫。哈哈!那好啊,咱们便瞧瞧谁更甚一筹!”皇后大笑了几声,面部狰狞的肌肉,忽而平静下来,眉宇间凝着一抹忧伤:“你看,你还是斗不过我。你若对我有一星半点的好,薄家也不会将你控制在手中!”
    皇后带着指套的手指,划伤了即墨擎天脸上的皮肤,渗透出来的是黑红色的血。
    “这个江山是薄家打下来的,你如今也累了,便好好休息。睿儿与本宫,自是会替你打点好这大越的江山。”皇后脸上露出一抹优雅的笑容,擦掉即墨擎天脸上的血,结果宫婢手中的药碗,舀着药喂进即墨擎天的口中。
    忽而,动作一顿,皇后目光尖利的看向净房的幔帐,对侍卫打了手势。侍卫拔出佩剑,一步一步缓缓的走过去。站定,伸手猛然拉开帘子。
    “喵——”一只猫,跳了出来,在皇后的脚边打转。
    皇后眼睛睁圆了,嘴巴微张的喘着气,闭了闭眼,平息了如擂鼓的心跳,眼底闪过狰狞:“宰了!”差点儿吓死她,方才听到动静,以为里头藏有人偷听!
    侍卫抓着猫,出去了。
    皇后目光依旧落在帷帐后,小心谨慎的走过去。
    藏在最里头的沈青岚与长顺,面色苍白,那一声声沉稳的脚步似乎踩踏在心尖上,一阵阵的颤抖。
    二人睁圆的眼,看着幔帐晃动,俨然是有人捏着了幔帐。只要轻轻一掀开,她就暴露了出来。
    大气不敢出,沈青岚捏紧了手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错金的指套,心提到了嗓子眼。
    “哗!”
    皇后用力掀开,打着结挂在金钩上的幔帐,被皇后扯落,恰好遮掩在沈青岚与长顺的身前。
    皇后看着里面方才落下迆地的幔帐,扭紧了眉头,手中拿的幔帐上有一个金钩,想来是挥动间,将幔帐给扯落了。
    “朱媛,将帐子收拾妥当。”皇后甩下幔帐,转身离开。
    朱媛立即上前,打理着幔帐。拿着沈青岚身前的幔帐时,沈青岚用力拉攥着朱媛的手,另一只手,死死的捂着朱媛的嘴。朱媛挣扎的一瞬,长顺一手劈在她的后脑勺,将她给劈晕了。
    沈青岚与长顺对视了一眼:怎么办?
    这朱媛与孝姑姑一样,是皇后的心腹,如今昏倒在这里头,待会不见人,可怎么办?
    “朱媛,将药喂给他喝下去。”皇后冷厉的嗓音响起,许久没有听到响动,皇后蹙眉又道:“朱媛?”边喊,边朝净室走来。
    霍然掀开帘子,里头空无一人,只有朱媛倒在地上,手上有着两个尖利的牙印,泛着黑血。
    毒蛇?
    皇后诧异的挑眉,有些难以置信。心底起了疑,方才是猫,这会子是毒蛇。即墨擎天的宫殿,每日里都有侍卫进进出出,哪里有蛇了?
    难道是方才那只猫叼进来的?
    随即,又觉得不可能,猫咬着毒蛇进来,毒蛇不是死了,便是咬死了猫。
    不待皇后多想,殿外传来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心一沉,看着摆在龙床边的药碗,连忙让孝姑姑倒在了盆栽里,将碗藏了起来。
    太后被女官上官灵搀扶着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即墨擎天,眼眶发红。坐在床边,握着即墨擎天的手,啜泣的说了一会子话。
    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抬头看着皇后,脸色一沉:“你怎么在这里?皇上病的这样严重,你竟是瞒着哀家,是何居心?”
    皇后做做样子,给太后见礼,随后笑道:“母后,臣妾在照料皇上。”
    “你就是这样照料的?”太后目光冷厉,指着即墨擎天的嘴角,那里有一道药汁未干的痕迹。
    皇后眼皮子一跳,连忙掏着帕子擦干净,被太后一把推开。“灵儿,去给哀家打盆水来!”
    上官灵福身,朝净室走去。皇后喊住:“慢着,皇上的病情不宜用冷水,你去打盆热水来!”
    太后古怪的看着皇后,冷笑道:“皇后不知皇上引进了温泉水?净室后有一道暗门,便是温泉池。”太后眼底摆明了是不相信,冷笑道:“莫不是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挥手,上官灵走了进去,皇后想拦,已是来不及。
    上官灵吓得啊的叫了一声,闭上眼,转身跑了出来。指着净房对着太后说道:“太后,里头躺着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婢。”
    太后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精芒,让侍卫进去将人抬出来。
    这时,太后请来给即墨擎天诊治的太医也到了。
    太医给即墨擎天诊脉,眉头紧皱。
    “皇上如何了?”太后紧张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