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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的桥段也不能这样写吧?”蔚央很是配合地提问。“就凭一只蟑螂,太偷工减料了。”
“当然不是啊。”乐烨笑得促狭,“我就可以说,姐姐,你是要怎样?它爬,你要叫,不爬了,你也要叫!”
蔚央捡起沙发边上的书,装作专注看书去了,懒得理会这个自编自导自演自然H的人。
两个人抵达S城时本来就晚了,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时间已指向十二点。乐烨清理完战场,又把刚才的人间凶器洗干净,才折回客厅,“早点休息吧,明天还上班呢。”
蔚央听话地放下手上的书打道回房,回的是客房,乐烨不明所以地看着,及时地伸出手拉住蔚央,“你走错了!”
“明天还要上班。”蔚央眯着眼看乐烨,言下之意,为了保证睡眠质量,有足够的精力体力去应对高强度的工作,确保明天工作能够顺利开展,我才不要跟一个索求无度的色鬼住一间。
“我保证守规矩。”乐烨举手行了个童子军礼,言辞恳切,委婉表达对于分居生活的不满。
蔚央挑挑眉,“你的保证作废是有前科的。”昨晚她就领教过了,坚决不能夜夜笙歌,那样生活一点都不健康上进。
乐烨难得地无言以对,眼睁睁看着蔚央闪进客房,还非常故意地将反锁声弄得门里门外都听得见。摸摸鼻子,好吧,其实我明天也是要上班的啊,真是体贴的女人啊。
向来一沾枕头不过一刻钟就会睡死过去的人,回房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乐烨只好爬起来把单反翻出来,一张一张地看照片。她替蔚央拍的照片不算多,但也不少,照片上蔚央的表情有时是不耐烦,有时又是温柔地笑着,更多的是面无表情地瞪着镜头。
翻看着照片,又回想了一下当时拍照时的情景,乐烨自个在床上乐得直笑,尤其是看到唯一一张蔚央在床上的照片,用被子从头到脚地裹住自己表示拒绝被人拍“床照”,从被子里闷声大喊,“不许拍。”
难得自己醒得比蔚央早,看她睡着那么香甜,忍不住手痒想要拍一张她睡着的照片,结果却在拿相机的时候,当事人及时醒了过来,不惜把自己裹成一团来拒绝出镜,彼时艳照门正闹得纷纷扬扬的,某人坚决认为,鸵鸟照也比床照要来得好啊。
蔚央倒是一夜好眠,没有人骚扰的感觉真是好啊,霸占住整张床的人在心里感叹,为自己的英明决定唱赞歌。
难得在早上看见不再是穿着睡衣的乐烨,才想起来她今天也要早起去公司开会。临出门前,替她将衬衫的领子翻出来顺好,“你家的穿衣镜是用来做摆设的是吧?同学聚会你能照半天镜子才出门,上班就不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再出门?”
“反正我又看不到,公司里开个工程会议谁会看你穿成啥样啊!”乐烨嘀咕着,把外套穿好,领子竖起来,“你看,这样就完全看不出来了嘛。”
这个白痴,工地上没有暖气,总部会议室会没有?到时热起来把外套一脱,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看到她衬衫领子没弄好,搞不好还能顺便观赏一下自己咬在她脖子靠锁骨位置的痕迹呢。
“一起出去吃早餐?”乐烨弯腰换鞋,顺便征求蔚央意见。
看看时间,七点五十,“你赶得及么?”
“打车过去咯。”
蔚央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要带去上班的东西,仔细检查一下自己的着装,确认没有泄露出半点引人遐思的痕迹。看着看着,忽然心里一沉,她明白乐烨为什么能够猜得出来了。
自己身上的痕迹总是会持续至少一周才会完全消去,垂下眼,微低着头,她不愿去想当时乐烨看见那些痕迹会是什么感觉,自己在看到她外套上无意中被人蹭上的口红痕迹,都会感觉到不快,她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力量去压抑住心里的不痛快,在那几天里依然装作快乐,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那几日乐烨明显回避两人亲密动作,连拥抱都显得勉强,只以为是顾虑着自己的身体,原来真正的原因却在于此。
她不可能不介意,却依然在自己犹豫着说需要时间去适应另一个身份时,表现出来完全真挚的快乐与欢喜。真是个傻瓜。在心里微微叹着,迎向乐烨的目光,但是这个傻瓜,一直在努力地温暖着自己。
乐烨替她拎着电脑包,用空着的另一只手牵起她,“走吧。”
蔚央的视线落在两个人相握的手上,浅浅一笑。
冬天早上的风冷洌而让人清醒,手上传来的热度却始终如一,望向逐渐爬升正努力放出光芒驱走寒冷的朝阳,蔚央的心情不自觉地飞扬,那么艰难才下的决定,现在看起来,其实很正确不是吗?
早餐店里,大多都是年轻的白领,年轻的脸上满是疲惫,也有几对明显是情侣的人,看起来稍为温馨一点,会替对方递张纸巾什么的,在掩不住的疲倦神情中,在冰冷的冬日里,那些看似不经意细微的动作里,温情流转。
爱与补偿
偌大的会议室里,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人,乐烨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以为又会有领导过来长篇大论或表扬或批评一通的,结果很让人意外,只简单地说了几句,提到新评上的几名项目经理年后要逐渐安排到其他项目当副手。年后有四个项目启动,到时会按照原来工程的完成时间随机安□新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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