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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吗?”
“呃,好的。”陆明冉点点头,心里实则怕得要死。
而老严听了他的回答后立刻笑了起来,大步地朝小区里走去,离开前还丢下一句话和一个黑色的包给他:
“我看你的小腿一直在抖,你还是去酒店里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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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血腥的凶杀现场相比,温暖舒服的酒店的确才算是陆明冉的最好归宿。
按照那个老胡的吩咐,陆明冉给老严订了相当不错的酒店,唯一的问题是他真的订得有点晚,这间房的前身是给情侣住的那一种“有趣”的房间,陆明冉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一副手|铐还有一条用来蒙眼的黑布正娇羞地堆在角落里。
陆明冉淡定地看了看这两样没被收拾干净的东西,打了前台的电话,结果被告知708房间正在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抓奸活动,保洁阿姨想要先去吃瓜。
……陆明冉默默地把这些东西踢到了床底。
这之后陆明冉将老严给他的包放了下来,包很沉,而系统告诉陆明冉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老严办事的家伙平时都是随身携带的。
等放好了包吃完了饭,陆明冉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想起来了一件事:
“系统,男主呢?”
“哦,你说徐令秋啊……”
两年前,徐令秋失去了一个朋友。
两年前徐令秋在念大三,放假时他报名参加了一次去山区的公益活动。因为目的地条件艰苦,所有报名的人都接受了严格的考核,包括下雨时在泥地里打滚,以及啃野草。最终通过考核的只有寥寥十几人。
队伍在暑假出发,很快就到了山区。条件是真的艰苦,所有人睡在山中的一间大平房里,屋里是两排炕,男女混住,窗户还是破的,风呼呼地从窗户里吹进来。
好在大家都是被选□□的人,没有人在抱怨。白天他们去看望留守儿童,带着孩子们上课做游戏,晚上陆陆续续地回到营地。
事情就发生在晚上。也不知为什么,睡觉时很多人都是脚对着窗户,这时候有一个瘦小的男孩子吵了起来:
“在我们老家,死人才会这样睡!”
这个男孩子当初可是所有人当中最能吃苦的一个,没想到他居然会在意这种破事,立刻有人笑话他,说你是新时代的大学生,怎么比山里这些人还要愚昧。
唯一在意的人只有徐令秋,但他少言寡语,这时只是主动走过去让那个男孩子和自己睡在一起,省得他继续被人嘲笑。
夜里累坏了的所有人很快沉沉睡去,只是半夜来徐令秋依稀听见了一双鞋啪嗒啪嗒地踩在地上的声音,这个声音从炕的那一头走到这一头,之后又折返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有人在嚷嚷着他丢了鞋。
刚刚睡醒的徐令秋朝那个人看去,忽然发现这人昨晚睡觉的时候,脚尖是对着窗户的。
徐令秋死死地看着那个人。
他有了很不好的猜测和预感,但是从小到大,徐令秋一直在隐藏自己压抑自己,所以他想了半天,最终只是淡淡地提醒大家道:
“夜里风大,还是不要把脚对着窗户睡比较好。”
“嗨,那要不然头对着窗户?可是风一吹头也会冷啊。”
很快有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除了那个瘦瘦的男孩子,他看上去是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样子。
那一天的晚上,徐令秋继续和这个男孩子睡在一起。
这次徐令秋长了一个心眼,撑着没有睡着。半夜,鞋子啪嗒啪嗒的声音照旧响起,徐令秋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一点……
他看到那个本应睡在他身边的男孩子这时正穿着一双军绿色的老式布鞋,低着头正停在一位同学的脑袋前。
只要他再低一下头,嘴唇就刚好可以够到那个同学的额头那里。
不过此刻,缓缓地,缓缓地,男孩子突然对着徐令秋这个方向转过了脸——
他在哭,也在笑。
徐令秋知道这个男孩子是让什么东西给上了身,小时候他碰见过好几次这种事。
可是徐令秋什么也做不了,他压着自己的能力压得太久了。
这次的活动结束以后,丢过鞋的同学都生了一场大病,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也生了一场大病,而且更加严重,高烧不退,最终没有被抢救过来。
那年七月半的时候,徐令秋老梦见这个同学,梦见他那张又哭又笑的脸,梦见他怔怔地问自己:
“徐令秋,我知道你看见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徐令秋被这件事刺激到了。
大学毕业以后,徐令秋表面上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但实际上他已经开始挖掘他的能力,路子野了点,方法随心所欲了一点,但也许因为他是个天才,竟然真的能做成很多事。
“只是他偶尔会心情很不好,半夜里会坐在床边发呆。”
陆明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知道,我以前夜里睡不着就开始玩手机。”
“哦,徐令秋不玩手机。”
系统说:
“他心情不好了就拿出钱,那些钱都是他给别人驱鬼后挣来的。
徐令秋最喜欢数这些钱,晚上一张张地数,钱太多了,经常要数到天亮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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