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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龄没说话,她把书包摘下来,抱在怀里拉开拉链,拿出买的那支玫瑰给他,有气无力道:来、来给你花。
陈郁宽眉头紧锁,手接过她送来的花,语气有点急,怎么回事儿?他上下打量她一遍,哪儿难受?伤着了?
寒龄低头缓了缓,她小声喘息着,冲他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事。
脸白成这样还没事?陈郁宽揽过她的肩膀,走,去医院!
寒龄抓住他的手,真没事,不用去医院。
陈郁宽目光紧锁着她,焦急不已。
寒龄朝他露出个笑,想让她放心,主动解释道:我就是肚子有点疼,女生的通病了。
她这么一说,陈郁宽就懂了。
不舒服干嘛还来?就为了送我朵花?傻不傻?
不傻。
陈郁宽扶着她坐下,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又从卧室里拿了条毯子。
喝点热水会不会好一点?
寒龄靠着抱枕,微微眯着眼睛,苍白的脸上布满细汗。
陈郁宽抬手贴了贴她的额头,很冷吗?怎么这么凉?
寒龄摇头,喃喃道:没事。
陈郁宽又气又急,他赶忙去厨房烧热水,又翻出暖水袋。
做完这些,他回到沙发旁,温声说:躺下吧。
寒龄意识有些模糊,正辨认着陈郁宽在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喉间涌上一股不适,她捂住嘴,呕吐感袭来。
怎么了?
想、想吐。
说完,寒龄掀开毯子冲到卫生间,跪在马桶边剧烈的呕吐起来,她晚上本就没吃什么,肚子里根本没东西吐,只能反复的干呕。
陈郁宽皱着眉头拍着她的背,商量道:去医院吧,这样下去不行。
他哄着,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寒龄摇头,不要。
听话。
我没事。吐完后,寒龄意识清醒了些,肚子虽然还是疼,但比刚才好了很多。
她手撑着,想站起来,可身体却一点力气没有。
见状,陈郁宽弯腰,手穿过她的腿弯,一个横抱把人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寒龄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屏住呼吸,愣愣地看着陈郁宽,你抱我了。
嗯,还是公主抱。
三两步到了沙发,他轻轻放下她,拿毯子把她裹起来,水这时也烧好了,陈郁宽灌了个暖水袋过来,塞进毯子里,然后他半蹲下来,视线与她齐平,去医院吧。
寒龄摇摇头,不想去。
没事,别怕,我陪着你呢,陈郁宽像哄小孩似地说,这样下去不行,万一一会儿还吐呢,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寒龄没说话,只是摇头。
她头低下去,鼻尖发酸,有点想哭。
不是因为肚子疼。
而是有人在这种时候温柔又耐心地哄她。
她妈走的早,记忆里,她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也是狼狈不堪,那天还是陈郁宽帮了她一把,才不至于让她那么尴尬。
那时候,她年纪小,这种事情还不好意思跟寒程良讲,所以,她只能笨拙地拿着手机在网上搜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又忍着肚子疼一个人去超市买姨妈巾。
一个人煮红糖水,一个人洗带血的衣服,一个人跪在地上呕吐,一个人窝在床上疼到晕倒。
在最难过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撑下来的。
可如今,却有一个人一直站在她身边,做曾经那些自己一个人做的事。
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温暖。
眼睛越来越酸,寒龄眼泪掉下来。
好好好,陈郁宽以为她是不想去医院才哭,于是摸摸她的头,不去医院,我们不去医院了。
我们就在家,哪儿也不去。
在家。
这里是她的家吗?
寒龄抬头,泪眼摩挲地看着他,哑着声音喊:陈郁宽。
嗯,怎么了?
你真好。
陈郁宽笑了,他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哄道:因为你是小公主。
寒龄笑了,我才不是。
那是什么?老巫婆吗?
寒龄:那还是小公主吧。
好,小公主,陈郁宽语气宠溺,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之前这种情况都是怎么处理的?
生抗,寒龄说,止疼药不管用。
没办法能缓解缓解吗?
寒龄:小丸子。
陈郁宽:嗯?
寒龄:红糖小丸子。
陈郁宽面露疑惑:什么东西?
就......寒龄不知道怎么说,就红糖小丸子。
陈郁宽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他问:吃这个就能好?
寒龄说:之前楼下阿婆做过,我吃了会好一点点。
行,陈郁宽箍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顺便给她掖了掖毯子,躺着吧,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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