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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回。
行,等你啊。
挂掉电话,寒龄抽了张纸巾擦了下嘴,然后站起来准备走。
陈郁宽也忙跟着她站起来,说:室友的电话?要回学校么?我送你。
不用,谢谢。
陈郁宽:反正也是顺......
陈郁宽。寒龄忽然开口,打断他后面的话。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
她表情有些严肃,带着冷意,让陈郁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没怎么,寒龄说,就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最爱的人伤你最深,你能原谅他么?
陈郁宽手指蜷了一下,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沉默没说话。
寒龄轻轻一笑,说:我的答案也一样。
不原谅。
所以陈郁宽。
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不可能了。
说完这句,她没敢去看陈郁宽的表情,转身走了。
陈郁宽呆站在原地,心口滞后般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他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混在人群里,最终消失不见。
他苦笑了下,心里在说。
她当时,应该比我还痛吧。
寒龄回到刚才吃饭的地方,林书雯她们正站在门口等她。
诶?你怎么从那边出来啊?干嘛去了?
没干嘛,寒龄说,去吃了个馄饨。
馄饨?你没吃饱啊?
嗯。
*
一周后,学院里组织拍毕业照。
按专业拍下来,到寒龄她们寝室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中午了。
几个人化好妆,穿好学士服一早去拍照的地方等。
等的间隙,姚玉看到班里几个女生抱着花,有些遗憾道:哎呀,咱们也忘了订束花了,一会儿拍照好看。
现在订一束?
来不及了啦,要拍了。
林书雯说:什么花不花的,咱寝室的姑娘都天生丽质,没有花也好看。
姚玉过去抱住她,书雯,你嘴好甜哦!
就嘴甜?人不甜吗?
人又飒又甜!
就你会夸人。
中午时分,拍完专业毕业照后,他们班里又自己拍了一张。
全部拍完后,姚玉喊她们去操场拍她们寝室的合照。
几个人挽着胳膊往操场走的时候,寒龄手机突然响了。
她停下来,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一般来说,看到陌生号码她通常不会接,可那天不知怎么回事,她像有某种预感似的,接了那通电话。
喂,哪位?
是寒龄同学吗?我这里有您一束花,麻烦过来拿一下。
......
她瞬间就知道是谁送的。
我不要,退回去吧。
别啊!您快来拿一下吧,顾客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送到您手里,而且我跑腿费都收了,要退回去,我钱不白拿了嘛,求您啦,帮帮忙帮帮忙,我们打工的不容易。
......
等我五分钟。
好嘞!
挂断电话,寒龄说:你们先过去吧,我去校门口拿个东西。
什么啊?
......花。
花?!姚玉惊讶道,谁送的谁送的!
一个......寒龄顿了下,挺讨厌的人。
谁哇谁哇,嘿嘿嘿,他是不是在追你呀?
没有,寒龄说,我先去拿,一会儿操场见。
好的!
走到校门口,寒龄四处张望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给她打电话的外卖小哥。
因为实在是太显眼,人群中只有他抱着很大一束花。
因为那束花太大,引得一些人频频侧目。
寒龄走过去,那群视线也从花上移到了她身上,她尴尬地侧了侧头,说:是你打的电话么?
寒龄同学是吧?
嗯。
那没错啦,这是你男朋友给你订的花,签收一下吧。
......男朋友?
对啊,你今天不是毕业么,你男朋友说因为工作忙过不来,所以买束花祝你毕业快乐,对了,里面还有一张卡片哦。
......
好啦,花送到了,我走了,祝毕业快乐哦!
寒龄笑了下,谢谢。
外卖员走后,寒龄看着这么大一束花犯了愁。
这花少说有九十九朵,抱着也挺有重量。
她该怎么低调的、避开众人视线把这束花搬回去。
寒龄环视一圈。
发现除了厚脸皮根本没办法。
因为这花大到根本没有地方藏。
就这样,她顶着一路上频频看过来的视线,用花挡着脸,硬生生地把花搬去了操场。
不等走近,姚玉她们就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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