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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走吧。”陶蘅忍住想上楼换一套的冲动,对秦文远道。
秦文远面色稍霁,牵住陶蘅的手,带他出门了。
他们来到郊区的一个植物园。
车子在植物园门口停下来的时候,有工作人员上前来询问:“是秦先生到了吗?”
司机道:“是的。”
工作人员做了个手势,司机把车开进大门。
植物园很大,但没什么人,陶蘅好奇地左右望了一下,没有出声,车子开进停车场,下车后,工作人员恭敬道:“已经按照秦先生的吩咐关闭植物园一天,请二位随意游玩。”
秦文远点了点头,“带我们去玫瑰花圃。”
工作人员在前面带路,秦文远牵着陶蘅的手走在后面,走了一会儿,陶蘅说:“来干嘛呢?”
秦文远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说:“送份礼物给你。”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送礼物给我?”
秦文远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突然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说:“没有为什么,就是想送你。”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陶蘅低下头尽量不去看秦文远的眼睛,工作人员在等他们,陶蘅往前一步,“走吧。”
植物园里有一个占地将近两百多平米的玫瑰花圃,里面种着各种品种各种颜色的玫瑰花,其中又以红玫瑰最多。秦文远跟着工作人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陶蘅没管,他站在花圃中央的小道上,闻着浓郁的玫瑰花香,心情舒畅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秦文远回来了,身上套了一件纯色的围裙,戴着手套,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手里拿一把剪子。
“你要干什么?”陶蘅问他。
“剪花。”
“你剪它们干嘛呀?”
“送给你。”
秦文远说着钻进花丛,他左右看看,问陶蘅:“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陶蘅对花没什么特别的偏好,他觉得什么颜色都挺好看的,不过真要选,他觉得他脚边的那一丛白玫瑰开得最好,纯净无暇,沁人心脾,他正要开口,秦文远突然指着不远处的粉玫瑰道:“粉色吧。”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陶蘅点了点头,“好。”
秦文远为陶蘅剪了99朵粉色玫瑰,让照顾花圃的花农帮他抱到暖房里,然后他坐在桌前,一点点地用工具熟练地把玫瑰花茎上的刺去除。
玫瑰花大多还没有开bao,一朵朵小小的,放在桌上很不起眼,也很皮实,秦文远却像对待珍宝一般,轻拿轻放,舍不得下重手。全部剪完后,秦文远让花农找来包装纸把花包成花束,上面还点缀了一些不知名的白色小花,他把一大捧粉玫瑰递给陶蘅,问他:“喜欢吗?”
陶蘅接过花打量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嗯,谢谢。”
秦文远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脱下围裙和手套,说:“我们走走吧,这里环境不错。”
陶蘅没有意见,抱着花跟在他身后,秦文远突然转身,“把花给司机拿去车里。”
司机把花拿走了,陶蘅一身轻地被秦文远牵着逛园子,植物园里除了有玫瑰,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树木,被修剪成富有情趣的迷宫、假山、圣诞树……陶蘅走累了,问工作人员哪里有卫生间,工作人员带他过去,秦文远自己坐在人工湖边的长椅里等他。
工作人员把陶蘅带到卫生间外面,陶蘅自己进去,他并不想上厕所,只是手刚刚在树上蹭脏了,想进来洗个手。
陶蘅洗完手往外走,听见外面有说话声,其中一个就是领他过来的工作人员。
“有钱人真是不把钱当钱,这么大个园子,动不动就包一天,还让我们这么多人伺候着。”
“嘘,小点声,”另一个道,“你来得晚不知道,咱们这个园子就是秦总出资建的,别说包一天,就是包一年都行,顶多少赚点。”
“真的假的,这个园子是秦总的?他是我们大老板?”
“可不是,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秦总的,这块地当初是秦总为了他那死去的前夫买下来,本来想搞个花圃,他亡夫喜欢玫瑰花,但是全种玫瑰不现实,就建了个植物园,在园子里辟了块地专门种玫瑰。”
“天哪,那、那玫瑰都是为他那亡夫种的?那里面那个是……”
“听说是他现在的丈夫,和亡夫长得很像,刚刚看到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真的太像了。”
“啧啧,有钱人真会玩,为亡夫种的玫瑰,带现夫过来采,也不知道里面那位知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还不伤心死,哎……”
他话没说完,一个声音打断他,“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陶蘅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说:“嚼舌根注意避着人,否则我会怀疑你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没有没有,”两人大惊,连忙摆手,“我们是乱说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陶蘅无意与他们多说,问他们:“你们谁知道粉色玫瑰的花语?”
两人面面相觑,都摇头,“不知道。”
陶蘅朝他们伸出手,“手机给我。”
“啊?”他们不知道陶蘅想干什么,不敢给。
“快点给我。”陶蘅不耐烦道,“否则我就把你们刚刚说的话告诉给秦总听,要是被他知道你们在背后嚼他舌根,你们猜他还会不会留你们在这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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