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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差不多半年的假,足够的让燕赤业放松身心,看了看自己兜里的钱, 男人只不过犹豫了一瞬间,便借着谭儒的邀请, 顺水推舟的结束了自己愉快的半退休生活。
只不过对于这位教练麻烦自己培训的内容,燕赤业多少还是有些不是很明白。
“算分?”他看着谭儒发给自己的信息,疑惑的询问, “这东西不是自然而然就明白了的吗?”
燕赤业的理科思维在队里算是少见的优越,要不是他其他科差的出奇, 谭儒曾一度以为那段时间因为得奖格外黏着自己想要学习难度技术的燕赤业是老师特意安排来打压自己傲气的学霸。
毕竟燕赤业是实打实的理科奇才, 老师教啥会啥,对于同在一个大班的学渣而言,这样的学习多少带着一些挫败。
在燕赤业不知道的时候, 谭儒早就在心中给他加上了学霸的标签。
当然, 谭儒并不介意让涂寒和更多的领悟一下数学的奥妙。
毕竟瞧着这这小孩平时一副算不清数的模样, 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谭儒表示。
要得让涂寒和明白一些‘生活常识’, 懂得一些自力更生。
谭儒瞥了他一眼:“那是你。”
“都这么多年了, 燕赤业你能不能有一点自知之明?”
“不是所有人在初中的时候就把微积分给自学完了的。”
“燕赤业你大学不学数学还真是委屈你了。”
燕赤业和谭儒一样,也是因为伤病带来的巨大负担早早的退了役。
谭儒扛到了二十六,而燕赤业则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就主动的调离了一线。
在谭儒退役之后的短暂的一段时间里,华国都没有能够上四周的男单,作为技术最为领先的那个,能够跳3A的燕赤业的确在一段时间里受到了所有教练的优待。
甚至靠着谭儒拿到的门票去参加了奥运。
只可惜因为难度问题,最后只拿到了第13的成绩。
不过这样的时间不长,只是一年之后,原先在青年组里沉默寡言的许见异凭空出现,用一个4T成功的和燕赤业换了个位置,成为国家队重点培养的目标。
凑巧的是,许见异出四周的那个休赛季,燕赤业正巧完成了一个大型手术,被医生勒令要求卧床休息了差不多大半年的时间。
花滑三天不练水平就会有所下降,更别提半年的时间。
等着燕赤业回来复健的时候,他原先成功率达70%以上的阿克塞尔三周跳之间达成了‘十跳九空一摔’的难忘记录。
可以想象他后面赶追许见异,再度拿到冬奥门票,经历了多大的付出与努力。
也只可惜身体受不住,不然靠着他硬出了四周的毅力,多少还能再去参加一届冬奥。
许见异走的是野路子,基础没打好就硬上了四周,饶是曾星津给他调整了差不多三四年的时间也没见多少好转。
可以说是刚升了成年组,教练就已经有带他练几年,之后让这孩子接自己班的打算。
华国似乎因为训练问题,男单的周期都不算太长,过了二十二三岁的巅峰期后就逐渐的没落,没能再有太大的进步。
前面退的太快,后续资源跟不上。
这也导致在许见异有着退役的苗头之后,华国目前看上去稍微有些希望接替的男单数一下不过一只手。
其中还包括水平一点都不稳定的涂寒和。
也因此,在面对一个未来有着不小可能上四周的孩子时,谭儒目前最为迫切的就是借着涂寒和发育的时间将他的跳跃以及基础知识全部巩固好,然后坐等着他到十五六岁发育稳定后,开始逐步尝试四周难度。
男人停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带着些怀疑开口,“你还记得怎么算分吗?”
虽说会算分算是一个运动员的基操,但燕赤业的职业生涯中却似乎基本不需要这个东西。
毕竟这家伙,虽然难度不足,但动作都挺稳,可以说是就此靠着一手好裁判缘上刀山下火海。
完全不用临场发挥。
“不是太清楚,但捡起来应该不难,”燕赤业停顿了一下,在绞尽脑汁从记忆里找出老师关于算分部分的教导后询问,“不过你确定我只需要教他算分吗?”
在谭儒疑惑的目光中,刚刚大学毕业·年轻气盛的燕赤业朝着他毛逐自荐:“需要我帮他补下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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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寒和在比赛结束之后就知道自己迟早得加训,却没想过这加训来的是如此的急促。
在他第二天放学到冰上中心准备日常训练时,不过是刚刚放了个包,就十分敏锐的注意到了一个正在和谭儒说话的,十分陌生的身影。
“你好啊涂同学。”
昨天还和这个小朋友同台竞技的燕赤业在谭儒的提示下回头,笑着和涂寒和打了个招呼。
“想必你也注意到加训的通知了。”他抽了抽自己夹在手臂间的文件,向着男生示意,“我是你花滑基础理论课程的指导老师,负责你规则、分数、裁判评分等各方面的问题。”
“同时我也兼任你目前学校课程的补习工作。”
“我对你的要求不高,文化课单科只要不低于目前班级平均水平就行。”
毕竟涂寒和还在九年义务教育阶段,虽然平时的训练任务繁重,但少年的文化课也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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