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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状态的不稳定对于跳跃的完成质量显然是致命的。
也因此,当涂寒和休息结束草草回复了许见异消息后回到冰面上时,面对谭儒给出的第一个用来热身的3A指令,男生绕行着冰场滑行了极大一圈也没能找到自己舒服的起跳姿态。
直接进行了一个待机持久的3A,并且在腿部肌肉发力起跳时,还极为的‘干’,就像是在原地立定跳远一样,从冰面上跃起之后就直接往前“扑棱”了一段。
开局没有开好,整个跳跃也自然会因此收到影响。
在谭儒的眼中,跃起在冰面上空的男生轴心完全前倾,落冰声音极为的笨重,并且脚踝也没有能够成功的承受住这个落冰所带来的大于身体五六倍压力,直直的在落冰扑倒在了冰上。
这回不仅是整个扑倒,还摔倒了脸。
一个重重的摔倒,细小而又麻木的刺痛迅速的在他脸部扩散,然后发散到了整半边脸。
直到谭儒紧急滑行到涂寒和面前查看状态时,当事人都没能够回过神来,捂着个脸傻愣愣的坐在冰面上,一动不动。
“怎么,摔傻了?”谭儒大风大雨都摔过,对于涂寒和这状态心理多少是有些底,他拽了拽自己学生的手,用蛮力把这在发呆的孩子给拽了起来。
“踝关节有问题吗?要不要叫医生帮你喷一点云南白药休息下?”
“这只是在练习,说了那么多次你也不要那么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皱着眉看打量了涂寒和这满满冰渣的衣服一眼,那语气中多少带着些嫌弃。
“该收力的收力,你在训练场上跳空总比在比赛场地上跳空了强。”
“瞧你摔成的这幅模样,今天可又少不了要和人家药医生见面了吧。”
“天天躲药医生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怎么训练时倒不怕了?”
国家队中负责训练后舒张筋骨的医生与专业针灸刮痧拔罐正骨二十年的医生不是同一个,但办公室却是相同的。
也因此,涂寒和在每次训练后,去康复室的步伐都极为的谨慎,小心翼翼的像是做贼一样。
生怕这位药医生一时心血来潮再给他扎一针。
“你这么怕怎么刚刚就没收着些?”
在涂寒和瞬间变脸的表情包下,谭儒并没有放水,随手碰了碰涂寒和的踝关节,在成功收获了学生哀嚎之后,得出了结论。
“看上去这伤的不轻?也不用等着了,现在就去呆着吧。”
当然,也不忘刻意的补充。
“记得让药医生帮你扎几针,这样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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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训练日程的紧密安排以及每天与药医生之间的各种轻伤之间的接触直接让涂寒和忘记了之前曾经与007谈及过的名字问题,直到他封闭式训练的最后一天,涂逸再度开着个小皮卡接他回家收拾行李时,在路上谈及赵敛易的事情时,才让着涂寒和想起了自己一直忘记与教练叮嘱的事情。
涂寒和不得不承认涂逸这次并没有看花眼,赵敛易虽然刚刚入学,但他的演技的确赶超了不少高年级的学生。
甚至涂寒和哪怕最后还是以绝对的社会阅历经验碾压了他,但在与赵敛易的对手戏之间,涂寒和还是明显的从中找出了难得的对戏的快-感。
而《七天》作为赵敛易算得上是本色出演的剧本,这个大学生最后所完成的质量更是超过了不少人的预料。
整个剧组的进度大大提前,以至于涂逸明天在送涂寒和离开之后就准备筹划起换场的业务来。
在回家的一路上,涂寒和听着老爹向着自己不断的吹着这次找的好苗子,并没有怎么的回应。
然后在回家之后,径直的掏出自己的手机,向着通讯录的第一位打了过去。
2013年,当移动设备开始逐渐进入到大众视野中时,涂寒和完成了时代的回溯,成功的用上了老人机。
老人机最大优点除了没网外,还有的就是在音量上的绝对操控不到权。
至少,当着谭儒《我怎么这么好看》的手-机-铃-声从听筒那一边传来时,涂寒和很明显的察觉到,自家整体的气氛都凝滞了那么一瞬。
不过好在这铃声并没有持续很久,那头的谭儒很快就接起了电话来。
“谭教,”涂寒和并没有拖沓,而是简洁明了的抓紧时间向着自家教练提出了自己一直忘记的需求来,“在JGPF比赛的时候,能帮我提前和国内的媒体们说一声,不要过多的关注我的表演吗?”
“或者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的减少一些我关于比赛之外的其他曝光。”
对面的谭儒看上去正在食堂干着饭,在听完了涂寒和的话之后,他显然迟疑了一下。
“为什么呢?如果你对大家moth的这个称呼有着一定的不情愿的话,我会尽可能的帮你去修改一下这方面的称呼。”
“你目前的热度是大家都想拥有的,为什么想就此剥离?”
“我并不抗拒这个称呼,也明白教练您的意思。”
涂寒和打断了谭儒的劝说,想了想之前007询问自己的话,回答道。
“只是,当你作为一名花滑运动员,大家所看到的仅仅一名演员一名超级英雄或者是任意一个与你职业丝毫不相关的名字,”他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补充,“那或许可能还是需要我更多的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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