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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刀多久没磨了?内外刃这高度的偏差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冰刀和冰鞋一样,对于运动员在冰面上的表现极为重要,它不但会影响滑行时的曲线,也会对于运动员的重心偏差产生极大的影响。
也因此,作为一个消耗品,冰刀时不时的就需要去找专业人士来磨上一磨。
虽然大部分选手都有着自己磨冰刀的习惯,但考虑到自己拿完全不稳定的手法以及国家队有专门负责磨冰刀的教练的情况,涂寒和一般都会将鞋子定期的交给谭儒,让他帮着交给自己那位老教练帮忙休整。
听着谭儒询问的内容,涂寒和挠了挠头,尽可能的回想。
“来美国之前吧,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才刚刚找着王教练帮着调整过一次。”
“不过当时王教练不在,我正好急着要去上表演课,把鞋子交给了他助手就走了。”
谭儒疑惑。
“王教练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哪来的助手?”
他看向自己的学生,拿手又拨弄了一下那刀刃,看着那有些松松垮垮的模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定。
“你不会找错人了吧?”
涂寒和否认。
要知道在一开始没有见着王教练的时候他可是打算转手就走的,还是那个正好也在办公室的人可是实打实向他担保自己的确是教练的助手,才让涂寒和最后放下了刀。
他深思了一下,决定找007调当时的记录。
然后跟着小白虎在自己面前所呈现的画面,一五一十的向着教练描绘起自己见着的那人长相。
“棕色卷发络腮胡,在室内还带着个墨镜,穿着一件红色短袖。”
“以及在额头那有着一道看上去是手术缝合形成的疤痕。”
涂寒和照着图的形容把不少的细节也一同形容了出来,而谭儒显然也跟着这些内容认出了所谓的‘助手’是何人。
他的面容越来越绷紧,而后在等着自家学生说完自己看到的所有内容之后叹了口气。
“我知道是谁了。”他眼神有些低沉,言语中满满的都是迷惑与不解,“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他这年纪都快退役了,怎么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等你回国之后就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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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寒和最后以短节目第二自由滑第六的成绩总分排名第六结束了他第一场青年组大奖赛的总决赛。
不过因为腿部伤势的缘故,他婉拒了主办方对于他参加gala的邀请,临时改签,当天晚上便直接坐着飞机回了国。
然后在落地之后直接跟着谭儒转身就进到了负责国家队所在区域的警局。
从被谭儒指出自己冰鞋有问题到简单处理伤势之后回国冒着雨直达公安局,涂寒和的这一整个过程都是极为懵逼的。
除了大概猜到给自己冰鞋动手脚的那个‘助理’可能是个老手外,涂寒和就像是个第三方看客一样,谭儒叫他去哪他就去哪,完全不知道这其中的一点信息。
这个警虽然是以着涂寒和的名义报的,但从头到尾跟进的却是谭儒一人。
甚至谭儒进房间录笔录时,涂寒和还一脸单纯的乖巧坐在警局的接待椅上,喝着警察小姐姐特意帮他烧的姜糖水。
然后面对一堆小姐姐们好奇的询问努力用着各种方式敷衍过去。
谭儒做笔录的时间不长,在涂寒和打算喝那么个第三杯姜糖水的时候便顺利的在两个警官的陪伴之下走了出来。
见着警察小哥看向自己教练那同情的模样,涂寒和就暗暗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好像吃到了个什么大瓜。
而这点,则在他安静跟着谭儒回训练基地的路上,通过一个个打给谭儒的电话给验证的一清二楚。
不止是大瓜,还是个陈年大瓜。
给涂寒和玩了一出调虎离山的那个‘助理’名叫符侃,和谭儒是同一个时期的运动员,甚至在谭儒还没有凭空出世的时候一度代表着华-国参加过GP系列赛。
虽然仅仅是自由滑垫底的水平,但他当时的在花滑沙漠的华-国风光可不低。
一直到了谭儒被教练从全青赛上找到,给带进了队里,然后因为自身四个三周跳两个高级三三连跳并且一直不是很稳定的水平在一开始下马威时被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谭儒给击败,在国家队里的地位直接在一落千丈,然后慢慢的从正选成为了备胎,而后又成为备胎的备胎。
好不容易谭儒因伤退役熬出头了,结果来了个空降的挂名的许见异。
而在许见异也准备退役之后,涂寒和又冒了出来。
按着谭儒的说法,符侃这招在多年前就曾经给自己使过,甚至因为谭儒没来得及检查,造成的后果比涂寒和还严重。
谭儒在坚持滑完了自己新赛季的第一场比赛之后因为踝骨骨折直接丢掉了后面所有比赛的名额。
成功让着当时还是他备选的符侃上位,替他完成了后面的GP、4CC,甚至要不是谭儒看不下去,死活撑着也要上WC,不然符侃还真就完美的走了一整个赛季。
当然,那时的谭儒可不是现在这一副儒和模样。
“他额头那疤就是我拿冰刀搞出来的。”
“符侃不是喜欢‘不小心忘记帮忙嘛’,训练时我也一个不小心,冰刀直接就上脸了。”
“当然这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也就想小小的吓一下他,给他挨着距离上了个提刀燕式而已,结果他莫名被冰面给卡了下,真就直接给撞到冰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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