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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上手打,还不能在牌桌上出出气?
外公外婆都八十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知道这母女俩多半有事,也不掺和,只乐呵呵地看着,还提点乖乖外孙女两句:“你妈打牌可不得了。”
“都是历练出来的。”
“你是赶上好时侯了。”
“你妈她当年啊,为了铺关系,有一两年吧,每月有固定任务的,得在牌桌上精准地输个三五十万。”
“清辞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啊。”
小心点,看开些,可别被你妈妈给打哭了。
顾清辞不由得咋舌。
这故事她不是第一回 听了,但却是她第一回直面亲妈在牌桌上的战斗力。
那简直是,单方面,无情地吊打她。
输着输着,她也佛了。
安慰自己,行吧,妈妈不盯着她打,还能盯着谁打呢?外公外婆一把年纪了,不合适吧?
仅当是彩衣娱亲了。
她还安慰自己,算了算了,情场得意嘛,难免会赌场失意。
特别会开导自己。
实在被打郁闷了,她还会自由地畅想,等着吧,等明年她将林琅带回家过年,就有人替她上场,代她受捶!
至于林琅一直只输不赢会不会郁闷?
哎呀,陪我妈妈打麻将,她还敢郁闷?
大不了,大不了下场之后,自己再亲亲她,安慰她一下嘛。
这么一想,她又开心起来了。
要是顾明澜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指定得再加一把劲。
等过了十二点,大家互道新年好。外公外婆到底年纪大了,一过了十二点,完成了从旧的一年跨入新的一年这个环节,就退下准备休息了。
顾清辞揉揉眼睛:“妈妈我也困了,先去睡了。”
不管累不累困不困的,装也得装出来很累很困的样子。
她再也不要跟妈妈一起打麻将了!
想早点回房,去找林琅贴贴,求安慰。
顾明澜不咸不淡地扫她一眼,难得地大发慈悲:“去吧。”
即使知道这小棉袄已经不那么贴心了,八成是想借机溜回房去跟女朋友卿卿我我。但是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睛都要睁不开的模样,还是有一丢丢心疼的。
今晚就到此为止,暂时放她一马。至于以后如何,且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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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辞一回房间,将门反锁好,就开始跟林琅打视频电话撒娇了。
先是互道了“新年快乐”,她就迫不及待地跟林琅讲述了今晚被妈妈在牌桌上吊打的惨痛遭遇。
十回里赢不了一回,四人打麻将,只有她一个人输,可惨可惨了!
林琅贴心地安慰亲亲女朋友,没料到顾总话锋一转,就将她以后安排得明明白白:“我都想好了,明年,啊,不对,已经是今年了。”
“今年带你回家一起过年,然后让你代我上场陪妈妈打麻将。”
林琅:……
这就是所谓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吗?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亲亲女朋友的?
专门替你躺枪对吧?
顾清辞连去洗漱做睡前准备工作,也没挂掉视频,跟林琅天马行空地聊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聊着聊着,她就想起来了。
“噢,差点忘了,你亲妈今年回国了。”
她将从自家妈妈那里听来的消息跟林琅说了,有些担忧:“我总觉得,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林琅倒不太担心这个,低笑着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干什么的了?”
“他们要是胆敢找上来……”
那可不要死得太难看。
顾清辞听她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想想她之前干的那活,即使林琅不管,上面也确实是不太可能会让贺伟民他们有靠近林琅搞事的可能。
她放下心来,打了个哈欠:“你心里有数就行。”
她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准备换上睡衣,然后就躺进被窝里面,舒舒服服地躺着跟林琅聊天。
刚将手机搁下,林琅蓦地出声:“别放下,让我看看,嗯?”
顾清辞“啪”地一声将手机反扣在床头柜上面,脸颊发烫:“流氓!”
“才不要!”
林琅的声音里充满蛊惑,慢条斯理地跟她讲道理:“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过了。”
“你身上有哪里我没有摸过亲过看过?”
顾清辞浑身都热了起来,没什么震慑力度地喝斥她:“闭嘴!”
林琅当然不肯闭嘴啦,她还变本加厉:“哪天不是我帮你一件一件脱下来?”
然后早上再一件一件地替她穿回去。
“哦,有时侯不用脱,就直接……”
“闭嘴闭嘴!”顾清辞被她一句接一句的,说得耳朵都开始发烫。有些事情,做的时侯很自然,情之所至嘛,就,很正常。
可是被这么说出来,莫名羞耻。
大概是感受到了顾总的强烈情绪,林琅的声音骤然放轻:“让我看看嘛。”
“我好想你。”
“想……”
她顿了顿,突然委屈起来:“没有跨年,不给点补偿的吗?”
“我就是想看看而已嘛。”
顾清辞才不背这个锅呢,反驳说:“那,那你以后还不是要……”
要将跨年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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