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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时刻,再坚定的意志力都显得薄弱的不堪一击。
    顾晔高估了自己。
    他原本想先控制江宝晨别做出任何自我伤害的行为,再给他注射抑制剂,然而双臂在再次箍住Omega的那一刻,失而复得的和“这人就是我的”的Alpha占有欲意识,让他双手技如铁钳一样紧紧的锁住了江宝晨。
    怀中纤细娇小的身躯,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气味,还有那被薄汗湿漉漉的沁着的腺体……
    顾晔就像个在沙漠里迷失的旅人、烈日曝晒十天半个月滴水未沾,在即将渴死的时候突然天降一泓清泉,这时候大脑里求生的欲.望会支使身体做出本能却不够理智的反应。
    他想要一头扎进去,就算溺死都心甘情愿。
    多漂亮的腺体。
    细腻,洁白。
    一条细细的短横在那微微凸起的皮肤上,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波动的,就像是在叫嚣着:来咬我啊!你光看看怎么回事,你咬下来,你舒服,我也能舒服。
    ——只要你咬下来,就能结束我的痛苦了。
    顾晔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意识模糊,连视线都不太清晰了,眼睛只盯着眼下Omega腺体上那寸在颤抖的白皙皮肤,亮盈盈的汗,他的牙在颤抖,大脑像是有烟花炸开!
    低头就噙住了那寸柔软也最敏感、最脆弱的皮肉。
    江宝晨狠狠一颤!腺体上的疼痛让他痛得要死要活快要失去意识,偏偏Alpha汹涌的烈酒信息素让他清醒,他清醒的感受着骨头缝被一点点撬开似得疼痛,也清醒的感觉到有柔软的薄唇贴了上来。
    后颈上全是汗,皮肤温度被冷汗沁着要低很多。
    更显得Alpha贴上来的唇火热。
    不,不能咬……
    会死的!!
    人工纳米腺体根本承受不了Alpha在失控情况下的咬合力,到时候,人工腺体会在神经系统丰富又敏锐的原生腺体里碎裂开,碎片扎进腺体,做那样精细的清除手术不能打麻药,会像死一样疼!!
    然而,十年来,从来没有体会过Omega正常的发情期反应的江宝晨,这次却在疼痛中,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本能。
    这让他明明心中畏惧,身体却战栗着将后颈跟贴向Alpha。
    会好的。
    咬一下,注入一点点Alpha的信息素,到时候他就能解除痛苦了。
    他真的好痛。
    快点让他解脱!!
    顾晔已经血脉贲张,身体所有血液一半儿往上冲、一半儿往下涌,他头昏脑涨,隐约感觉怀里的Omega还在颤抖,但那种颤抖已经不像疼痛难忍,更像是小心翼翼和期待。
    这让他更肆意的舔舐那块敏感的皮肤上的汗液,灼热的呼吸尽情喷吐在Omega的后颈上。
    他双手无意识的抚摸江宝晨。
    江宝晨双眼用力紧闭!
    腺体的疼痛和Alpha的抚慰,如同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将他身体意识生生一分为二。
    一半年纪还小,蜷缩着抱住自己,在黑暗的角落中懦弱的悲恸大哭,只求快点能结束这永无止境的折磨。另一半却已经长大,他已经能独当一面,肩膀扛起诸多活计工作,大声的喊坚持下去、不能这样不负责任的放弃。
    “想要……”顾晔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他的牙齿和舌头轮番在那柔软的腺体上摩挲,突起的喉结用力滚动,在得到了一些充满了Omega信息素的汗液安慰后,他似乎变得理智可控了一点。
    至少看上去是那样。
    顾晔亲昵的贴着江宝晨凉凉的脖子,仿佛交颈缠绵,嘴唇若有若无的蹭着那肌肤,期待的问向怀中的人:“可以吗?”
    “可以吗?”没第一时间得到江宝晨的回答,气势向来强大的Alpha忽然变得有些忐忑和焦虑,他身形高大,原本的姿势是紧紧箍着Omega的、不容任何挣扎,这会儿却改成握住了Omega的双手。
    他捏着那双软软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带着些依恋和不安,“宝宝。”
    “我想要你。”顾晔贴着江宝晨的耳边低沉粗哑的哀求:“我快要死了,你摸……”
    江宝晨用力把手抽了回来!
    在这一刻,一分为二的意识终于停止了挣扎。
    Alpha终身只能标记一个Omega。
    Omega也同样。
    哪怕这是一个腺体残缺的,很可能无法生育的Omega。
    尽管有那么一刻,江宝晨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想:如果顾晔不管不顾的咬下来或者对他用强,那就那样吧。
    他的世界早就毁灭了,死了就死了。
    但顾晔没有。
    顾晔在一点点的找回理智,竭力的控制,然后征求他的意见。
    江宝晨不知道Alpha和Omega在信息素契合度高大九十五以上时,遭遇这种情况,Alpha硬生生忍住的概率有多大。
    但这是不负责的。
    顾晔不喜欢他,他也已经不再喜欢顾晔,这样互相不喜欢并且已经说明白话断了联系的两个人没必要因为一场意外再次搅合在一起,何况这一搅合,很可能就是一生。
    顾晔以前就烦死他了,那些偶尔的忍耐和温柔,不过是卧薪尝胆,伺机等待机会。
    而他……
    算了。
    江宝晨颤抖的双手捡起了注射剂,他哆嗦着,第一次针头都没刺破皮,第二次重新咱、终于给自己进行了注射。
    “打一针就……”江宝晨说话很沙哑也很吃力,因为在忍痛牙关打颤的时候还咬到了舌头和腮帮子,他没有去看顾晔,把话说完:“就好,你别动,我让元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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