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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衣服偏偏都还很贵,我只要穿出去就会被同事各种‘盯’。”
“后来嫌麻烦,我就不穿了。我一个打工的,穿那么贵的干嘛?”
江宝晨也没办法,大贺很喜欢动他的衣柜。
不。
他的生活,大贺几乎都干涉到了。
最开始还好,因为很多事他的确不懂,需要大贺帮忙处理,但后来他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不再是当年那个矜贵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小少爷,可大贺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还是费心费力的照顾到方方面面。
好像离了他,自己就不能生存一样。
所以他有时候会故意叫大贺“贺爸爸”,大贺这些年操的心,真的快比当爸的还要多了。
顾晔淡应了一声,就拿过江宝晨手里的那几件牌子货放到床上,“那这些就不带了。”
“啊?!”江宝晨立刻摇头:“不行不行!这些都很贵的!”
“你又不穿,留着压箱底吗?”
顾晔说:“如果觉得可惜,小区常常会有旧物捐赠的活动,我可以通知人来把这些拿去捐了,给山区没衣服穿的孩子。”
他本来还想说你不是最喜欢孩子吗?
思及对方现在的身体情况,到底是忍住。
江宝晨觉得顾晔说的有道理,但又犹豫,“都是大贺送的……”
别人送的礼物这么随便处理掉是不是不太好。
顾晔敛眸,没什么表情的说:“你也说了,只是品牌方按季上的新品赞助,白送的。”
江宝晨:“……”好像被说服了。
“外面有什么要收拾吗?”
“多了去了了!我那几个枕头还有我的懒人沙发我的书都要带走!”
“你看什么书?”
“……武侠小说。”
顾晔笑了,见Omega的注意力已经跟着转移,就又轻描淡写的把话题扯回来且一语决定,“那这些衣服我让小区的人来取,带的话,就带你平时常穿的那些。”
“噢。”江宝晨应:“那行叭!”
两个人一起择衣服。
江宝晨整理到一件蓝色印花T恤时,突然有了莫名的分享欲,拿起来跟顾晔说:“这件我经常穿!!穿起来超级舒服的,还不起球,在夜市摊买的,三十块一件,我一百块买了四件。”
他一脸淘到宝占大便宜的表情。
顾晔跟他聊天,“四件一百?不是要一百二吗?”
“砍价呀!”江宝晨说:“夜市摊是可以砍价的!老板开价越高你往下砍的越恨,如果摊主开个五百,你完全可以问他五十卖不卖。”
顾晔有些诧异,但又忍不住笑起来。
江宝晨在衣服堆里翻,说:“其他三件是别的颜色和款式,还有一件黑色长袖,我用来当打底衫穿,也很舒服,料子很软。”他翻了个底朝天,只翻出来另外夏天穿的T恤,之前洗掉的长袖不见了。
不见了?
能上哪儿去?
江宝晨跪坐在床上,纳闷的咦了一声,不信邪的继续翻找,“不对呀,我好像有洗掉吧……”
江宝晨有个很好的习惯,穿过要洗的衣服和要再穿一两天的衣服分开放,要洗的提前放在浴室的脸盆里。
这样一来用洗手间浴室的时候就会想起来,顺手搓洗掉。
那件长袖,他记得前两个月才穿过的。
也有印象放在了脸盆里。
既然放在脸盆里,就不可能不洗,洗掉的话就不可能不晾晒再收进衣柜里。
顾晔问:“怎么了?”
江宝晨:“那件长袖好像找不见了。”
顾晔:“……”
“大贺不会丢我衣服的呀,难道是他觉得太久了?”
顾晔说:“找不到就再买吧。”
“不是啊,就是很怪。”江宝晨起来进浴室,盆子当然是空的,再看到盥洗台前放牙刷杯子的平台,他不由拿起牙膏,有点疑惑的自言自语:“我之前用的是绿茶牙膏吗?”记得当时超市买的是薄荷味的吧……
“………………”
靠,见鬼了?!
见鬼的不止这个。
江宝晨收拾要带走的一个毛绒玩偶时,还跟顾晔说:“这是有一次六一儿童节,幼儿园里一个小孩运气超好中了头等奖送给我的,他还用水彩笔在小熊脚底下写了他的名字,叫肖自……”
脸上笑容僵住。
翻过来的小熊脚底下干干净净,啥都没有。
江宝晨不信,翻来翻去好几遍都没有。
再就是用了好几年的水杯。
因为水杯摔过数不清多少次,杯壁上已经有许多陈旧的细划痕,甚至杯沿还有一个小小的豁口。
但床头柜上的那个杯子却完好无缺,一点儿破口都没有。
江宝晨:“……”
是他失忆了,还是真的他妈见鬼了?
太可怕了!!!
惊恐/惊恐/惊恐
江宝晨搬家搬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把带不走的送去给邻居阿姨,比如锅碗瓢盆这种,只各种留了一两个。
顾晔说这些家里都有。
江宝晨却是为以后做打算,同居后一拍两散,他倒是可以再买,却不能全部都靠买,能省则省。
江宝晨抱的纸箱比较轻,跟在顾晔身后。
走到外面的时候,感觉明显被刺眼的东西晃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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