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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了,“这婚事陛下也是点头同意的,将来把婚事操办的风风光光,也算是给慕家一个交代。”
“是啊,慕家可是大功臣。”淑妃抿嘴,眼神微闪,忽然有些叹气,“不过今早臣妾听到了一件事儿,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妥,虽说不归臣妾管也说不上话,但终究是这宫里头。”
皇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让淑妃把这前/戏给做足了,抬头轻嗯了声,“妹妹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
淑妃的视线朝着众人看了一眼,手往衣襟处轻轻一放这才开口,“臣妾今早听说,昨夜太子殿下和允宁公主在文渊阁里留了一宿呢,今早天将亮的时候才各自回宫。”
不等谁说淑妃又即刻把话接了上去,“虽说太子和允宁公主去文渊阁没什么,昨夜也下了这么大的雨,躲一阵子也是如常,可这一整夜,文渊阁的灯都没暗过,大晚上的也不知为何。”
淑妃脸上的难为神情尽显,本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文渊阁乃藏书重地,平日里都有妃子执着内务府的牌子前去看书的,到了她的嘴边,这一夜太子和允宁公主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皇后眉宇微动了动,德妃有些听不下去了,凝着神情告诫淑妃,“说的什么胡话,太子和允宁公主如亲姐弟,再者去文渊阁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何不妥!”
淑妃噗嗤一声笑了,“德妃姐姐你急什么,我也没说这是什么大事儿。”末了她扬长声音,“可你也说了是如亲姐弟,可不是真亲姐弟。”
“皇上说是真那就是真,我们怎么能在此妄断呢,我看是淑妃别为这事儿操碎了心才好。”德妃眼底一闪,也跟着笑了,意有所指,“这事儿可被让陛下听着,否则该说妹妹你嚼舌根了,那该多冤呢,是不是。”
“身在宫中就是要为皇上和娘娘分忧的,臣妾哪里能不多操点心,姐姐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毕竟太子殿下年纪不小了,允宁公主过了及笄后可是要和萧家定下亲事,咱们总该为允宁公主多想想,有些话可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淑妃微仰了仰头,她的话可在理,就算是嚼舌根,她也不是头一个,别人要说那她可就管不住了。
皇后轻咳了声打断了淑妃的话,再往下说可真的没谱了。
淑妃这才收敛了笑意,淡淡的瞥了一眼德妃,低下头去看今早刚刚描的丹凤红蔻。
“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再有听到的,揪了直接杖责送去司刑所去。”皇后肃着神情轻斥,听起来并未对淑妃的话有几分动怒。
低着头的淑妃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德妃看在眼里,只微叹了声不再有话。
屋子里的气氛随着皇后提到朝圣的事又开始活跃,三年一度的朝圣,各国来使进宫面圣,对宫中妃子来说不仅意味着热闹,还意味着可以有赏赐。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离开了永和宫。
......
淑妃走的慢了些,恰好和贤妃并齐,人散了些时走过小宫门,淑妃转头看这个始终是稳若泰山的女子,眼眸一转,语气里轻叹着,“前几日看得到玉华宫里的辰哥儿,那逗趣的小模样,妹妹我一下想起了姐姐那可怜的孩子。”
贤妃身子猛然一紧,视线朝着淑妃这儿望过来,平静中却是暗潮涌动。
淑妃一副霍然察觉的样子,满是歉意的回看贤妃,“燕姐姐,是我不对,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只是我看炔哥儿的祭日快到了不免有些伤感。”
贤妃眼神微缩,从中添了一抹柔和,但也只是掩在其下并不明显,她转身朝着昭阳宫的方向走去。
淑妃并不气馁,而是快了两步跟上,等到了岔路口要分开,她才轻轻的添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诉贤妃,“说起来,许婕妤生下的辰哥儿倒是和炔哥儿小的时候有几分相似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存稿箱君,此时的凉子正在陪客户爬山拜佛走庙中,这个点估计已经累成狗了,/(ㄒoㄒ)/~~
☆、011.孤男寡女(下)
永和宫内,崔妈妈扶着皇后回了内殿,随身的宫女奉上皇后惯爱的茶,没多久外头就进来了一个大公公。
皇后掀开杯盖吹了吹气,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公公来喜,“起来吧。”
“谢娘娘。”来喜起身,还恭敬的弯着身子,“小的去了内务府,今早的时候太子宫内的德福公公前去拿了牌子。”
“拿的是什么牌子。”皇后喝了一口茶,神情微松。
“拿的是文渊阁的牌子,听内务府的掌事公公所说,德福拿了之后没说什么时候来还,怕是和允宁公主那时一样,要随时能出入文渊阁了。”
来喜说完之后皇后摆了摆手,身侧的宫女送了来喜出去。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半响,茶杯轻扣声响起,崔妈妈走过来替皇后捶肩,“娘娘,淑妃今早也说起这事儿,各宫怕是都知道。”
“没有遮着掩着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也就淑妃那心思,偏要往歪处说。”皇后心里想的可不是公主和太子呆了一宿,而是太子在文渊阁内呆了一宿,“太子这段日子可有些不寻常。”
“奴婢听说太子每日在御书房内上课都是睡着的,那聂太傅可真是耐心之人。”整日对着一个睡着的人上课,没几个人能做得到,像聂太傅那样泰然处之还能在皇上面前夸上几句的,更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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