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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声,泾阳把笔扔在了桌子上,德禄身子一颤,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
    此时正好韵泉从太医署回来,手里拎着放药碗的食盒,把食盒里的药取出来放在桌子上,泾阳一眼瞥过去脸色更差了。
    就在昨天青澄前来太子宫时意外得知他倒药的事,一气之下就不肯再和他说说话了,本来每年出宫都会事先和他交代好多事,这回半句都没说;他呢,心里头也堵着气,偏不肯认错,到了今天一早明明起来了还不肯去御书房,明明想去送行的,偏偏在书房里呆了大半个时辰。
    现在得知马车已经离宫,自己又憋了一肚子的气。
    韵泉多少摸透些太子殿下的脾气,把药一放,搬出了允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一早派人前来嘱咐,这几日殿下一定要好好喝药。”
    泾阳神情一抖,脸颊朝着这头侧了侧,佯装毫不在意,语气里却藏不住那迫不及待的情绪,“还说了什么。”
    德禄和德福在后头压低憋着想笑,韵泉脸上丝毫没有异样,把那药碗往太子那儿推了推,“公主还说会在穆府小住几日,回宫的时候会给殿下您带喜爱的礼物。”
    听到要小住几日时泾阳的神情就不淡定了,小住几日是几日?一日还是两日?三日还是四日?
    “殿下您好好的喝了药,这可都是公主用心为您求来的,您不能辜负了公主的一片心意啊。”
    韵泉又在旁提醒了一句,泾阳低头就能看到那药碗里飘着的一些残肢,鼻下哼了声,眼神朝着窗台一飘,糊弄着道,“放着罢,孤等下就喝。”
    “那好,奴婢就在外守着,殿下喝过了药奴婢再进来收拾。”韵泉是打定了主意不让他有机会把药给倒了,说罢了后带着小宫女守在了书房外头,这门才刚刚喝上,泾阳扭头直逼向了德福和德禄,嘴角微动了动。
    德福低声喊了殿下,泾阳点了点头,伸手在汤药里蘸了一下滴在了一旁的帕子上,几息的功夫不见他们有动作,转头瞥了他们一眼,轻嗯了声。
    德福和德禄面面相觑,后者退了前者一把,德福脸上闪着一抹纠结,最后端起了面前的药碗皱着眉头,直接一饮而尽。
    德禄赶紧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擦干净嘴,又猛灌了两杯茶去了味,以免韵泉看出些什么来,德福嘴里嚼着茶叶,苦着一张脸站到了太子身旁,德禄则是把碗摆好了之后,匆匆前去开门让韵泉进来。
    等韵泉进来时,太子殿下正若无其事的拿着帕子掩着嘴角,脸上的嫌弃之意不言而喻,而面前的碗里,那药还浅浅的留了小半碗,并没有全部喝完。
    泾阳敲了敲桌子,“够了够了,赶紧拿走!!!”
    韵泉留意到帕子上沾到的药,笑着命人端了两碟太子爱吃的糕点进来,把药碗收到食盒内,“公主殿下若是知道您愿意喝了,一定很高兴。”
    泾阳不情不愿的哼了声,等韵泉带人出去之后,站在那儿的德福这才脸色憋青着往外冲。
    ......
    此时,半个时辰多的马车之后,允宁公主的马车已经到了慕国公府的大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装修,忙了好几天,今天还有一更,趁着上班的时候凉子多写点~/(ㄒoㄒ)/~~
    ☆、031.慕府祭拜(中)
    苏嬷嬷在后头先下了马车,走到前面时马车内的紫苏和落葵也出来了,后头跟着苏嬷嬷一块儿来的菖蒲赶忙端了小墩子过来,大门口迎接的几个家仆也纷纷走了出来。
    紫苏小心的拉开帘子,素手先出,纤细的五指上盖着薄绒的袖,宝蓝色的衣袖上密密的绣着锦图的花簇。
    紫苏扶住了那只手,另一只手抬高了帘子,青澄从马车内探身出来,这边落葵伸手扶住,两个人将她扶下了马车。
    慕国公府门口守着的四个家仆跪了下来,“公主千岁千千岁。”
    青澄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慕国公府的牌匾,继而摆手,“起来吧。”
    紫苏和落葵二人跟着她进了慕国公府,里面跪着的人更多,随后跟上来那四个家仆又领着众人行礼,待那声响过去青澄才开口,“进了这个门我就是慕国公府的大小姐,慕叔,这次我会多住上几日。”
    被称作慕叔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听到青澄说要在国公府里多住上几日,慕叔脸上满是笑意,“大小姐的院子早已经收拾妥当了,大小姐您先去休息片刻,等时辰到了再派人来请您。”
    “也好。”青澄点了点头,一行人朝着内院走去,这一路,即便是没什么人,小径依旧是扫的干干净净,就连花坛中已经被白雪掩盖的树丛都能依稀看到被修建过的痕迹,这个家,从未曾被落下。
    青澄记忆里对慕国公府的认识全靠每年来的这一回,而幼年时她对慕国公府根本没印象,她在辽城出生,长在辽城,三岁不到逃命回魏安,就连是辽城的慕府她都不记得了。
    慈懿皇后仁慈,还能允许她每年回慕国公府来祭拜,还帮她摆平了当时对慕国公府家产虎视眈眈的一群旁亲。
    苏嬷嬷早一步到了书香苑,青澄到的时候已经烧了一壶的热水,端了盆子上来净手洗面,屋子内清早就摆好的暖盆子,此时烘的屋子里没有一丝寒意。
    紫苏拿了衣服过来,换下了繁重的宫装,紫苏又替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饰,望着铜镜里自己如寻常家小姐的打扮,青澄又有了一瞬的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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