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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那行吧。
    高文渊有点不能理解表弟的这种匠人之心,在他看来,只要能得到结果那过程怎样并不重要,因为历史就是胜利者书写的,失败的人就算贡献了99%的努力也不会被记住。
    但他尊重阿昱的想法,因为阿昱说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比如他手中的这种神药,海西洲绝对找不到第二粒,独家代理的感觉简直爽到飞起。
    两人正闲话,忽听门外有随从禀报,说门外有位小姐想要拜访高少爷。
    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
    冉昱摇摇头,朝着表哥挤眉弄眼一番。
    说起来,阿元表哥也是到了成家的年纪。有才有貌还能赚钱,虽然人看着风流了点,但大体还是个好女婿。
    哈,什么风流,你那只眼睛看到你表哥我乱搞了。
    高文渊伸手拧住表弟的脸颊。
    那叫社交,社交你懂吗?发展人脉和拉拢关系的一种方式,生意都是在这种场合才能谈的,都是逢场作戏!
    你表哥是什么人品你还不知道吗,我要是乱折腾我娘都得给我半夜托梦!再说我就大你两天,怎么就到了成家的年纪,要说成家崔三才是吧!
    听他这样说,阿昱心中微动。
    是啊,三哥才真到了成家的年纪,可是娘好像也没有给他张罗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他情绪忽然有点低落,但又不想让高文渊发现,便转而让随从把门口那位小姐请到会客室。
    出乎意料的是,来人竟然也不算陌生,正是之前与高文渊同船返回青州的王玛丽。
    您好。
    王玛丽略有些憔悴,但还是保持礼仪周全。
    冒昧打扰,实是因为有事相求。
    她顿了顿,鼓起勇气说道。
    我听说高先生要去海西洲,我想问问我能不能搭船
    她的话还没说完,高文渊就噗嗤笑出了声。
    又来了吗?
    他以手扶额,在另外两人惊讶的目光中,说起了自己返回大雍前金川苏菲亚的怪异之举。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想什么呢?我高文渊就这么好忽悠吗?
    王玛丽涨红了脸。
    她和金川苏菲亚也是面面之交,对她的为人其实也不甚了解。可明明在路德国有可以投奔的亲人,却偏要在雨夜造访另外一位单身男人的家,还要以身相托,对于保守的王玛丽的确难以理解。
    可是偏偏,她现在做的事与金川苏菲亚并无区别,也难怪高文渊会多想了。
    她会找到高文渊,也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这才鼓起毕生勇气来上门求助。
    赫德阿姆发生了战争,距离她家所在的马拉维拉港只隔了一道峡湾。现在整个东安图海都已经被拉希亚大公国封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烧到马拉维拉港,她的家人还困在里面!
    虽然父亲和大哥一心想要攀附谢家,可他们也希望她能过得更富足,这个时候她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一想到谢彼得,王玛丽的脸色就越发苍白,胃里一阵阵的翻滚。
    她虽然和谢彼得订了婚,但为了恪守传统,她始终没有和对方发生进一步的关系。
    谢彼得对她不算太热络,但也没有苛待。王玛丽每天安静待在家中弹琴绣花,偶尔参加一下社交舞会,就和都德城里绝大多数的贵妇名媛一样,日子过得平静富足。
    都德城中海倭国的商社很多,府尹万庆舟也是在海倭国工作过的,对濑户风俗十分推崇,每每应酬都要有舞姬作陪,粉面桃腮,推杯换盏,好不醉人。
    很快,王玛丽就听说谢彼得在城中养了两个外室,都是港区花街的海倭舞姬,其中一个还怀了身孕。
    她忍了又忍,告诉自己没什么的。谢家是讲规矩的人,私生子这种事在海西洲也很常见,不会影响到她的地位。
    只是王玛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和外室正面遭遇,还是在那种不堪入目的场景中。
    那天她身体不舒服,便提起从黄夫人的舞会中离开,乘坐蒸汽车返回家中。
    家里空荡荡的,下人和仆役都不在,唯有二楼主卧室的灯还亮着。
    王玛丽开始还没在意,可当她走上楼梯,看到地上散落的各种衣物,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打开门,两条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像是两条大蛇,房间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气味。
    王玛丽知道自己一定是尖叫了,而且叫得很凄厉。因为她看到谢彼得单薄的身板颤抖了几下,然后一脸难看地从床上跳下来,赤裸冲到她的面前。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然后整个人都被扇飞了出去,口中满是铁锈的味道。
    啪
    □□!谁让你进来的!
    腹部又接连遭受重击,王玛丽疼得想要蜷缩起来,却被谢彼得揪住头发,继续扇耳光。
    贱货!贱货!贱货!
    谢彼得泄够了邪火,这才把未婚妻扔到一边。
    床上那个女人笑嘻嘻地看着一切,见他走过来,便操着略生硬的海西话劝道。
    她不是您的未婚妻么?您这样对她,她家里人会生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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