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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清房里没有伺候的人, 他嫁过来的第二日管家就要给他配的,但他到底是男子之身,配男仆于理不合,配丫鬟他自己又不舒服, 再则有贴身伺候的人对他而言就多了一道引爆炸弹的引绳, 所以他早早地就婉拒了。
好在姬于烬也是个活得糙的人, 他自己都没贴身伺候的人,所以也不觉得楚风清那有什么不同的。
而楚风清这边因为病了许多日,把父亲那边的事给耽搁了,病好后忙了好几日才将药给配了出来,但是这毒他从未见过,也不知能否有用。
还得去一趟天牢才行……
上次的那条暗线不能再用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正想着,视线微转突然看见书桌放着一枚令牌。
楚风清走近了写,将令牌拿起,那枚令牌上头刻着「西厂」两个大字,一看就是姬于烬的,他和姬于烬现在都不在一个院子中,说是不小心丢这的都说不过去,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刻意为之。
他握着令牌的手紧了紧,原来姬于烬什么都看在眼里了。
这次冬狩的侍卫全是姬于烬安排的,所以也忙了起来,等他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往外一看,夜已经深了,他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原本伤就还没好利索,现在这么整天整天的连轴转,就算是姬于烬也有些吃不消,眼底泛了青黑。
李钰趴在案几上,活像条死狗,“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锦衣卫。”
他原本就觉得锦衣卫的衣服很好看,刀的名字很好听,走出去很拉风,打死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事要做!
姬于烬没精力和他贫,问道:“楚家那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李钰哼哼唧唧了几声,说道:“我正想要和您禀报此事呢。”
他说着从案几中直起腰来,表情稍稍认真了些,“还真有猫腻,我原本以为掰倒楚家的那人要的就是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只是那时候你快了一步,把我们自己的人给安了上去,我还道楚家是倒大霉了,查进去后发现还有内幕。”
“你岳父手中好像掌握了些不得了的东西,只是到底是什么我也还不知道,你岳父这人心思缜密,他藏起来的东西真不好找。”
他左一句岳父右一句岳父,听得姬于烬还有些不适应。
李钰继续道:“你岳父现在人也被整傻了,想让他把东西拿出来都不行,你要是真想把人弄出来倒是也不难,搞个替身一砍就是。”
姬于烬手撑着下巴思考着,这个法子他不是没想过,但是这个法子一用,楚正尹一辈子就都见不了光了,还包括楚家一个大家族永不可入士,最关键的还是……
想到自己府中那人,姬于烬的心跳得稍快了些,他「啧」了一声皱了眉,谁都无所谓,主要是不想让他有稍许不顺心。
所以这个法子几乎是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决了。
李钰见他那样,几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说道:“你要是想翻案就难了,别人在暗我们在明,别说什么有利的证据了,我现在连证据都不知道去哪找。时间太迟了,一些蛛丝马迹早被填上了,要是早上个一两个月,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毕竟咱俩什么关系,你岳父就是我岳父。”
姬于烬瞥了他一眼。
李钰:“……”
姬于烬:“别乱说话。”
李钰眨了下眼,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道:“不是吧,大哥,我又没说你媳妇是我媳妇,我就认个岳父都不行了!我又没让你给我当爹!小气成这样,你他丫还是姬于烬吗?!”
姬于烬表情一凝,“青……”
李钰:“艹!姬于烬你要是敢叫青鸟我们今天就绝交!立刻绝交!”
见姬于烬手还没垂下来,李钰立刻就软了,“大哥,我不敢了,我错了,你岳父是你岳父,我不认爹了。”
李钰的聒噪让姬于烬难受紧了,查了这么久都没什么有利的证据就相当棘手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件事与那几个皇子有关,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头疼。
头疼的情况下他还是喊了青鸟,因为李钰实在太吵。
看着被青鸟绑起来的李钰,姬于烬心情好了那么一丝丝,然后问青鸟,“青鸟,说说你查到的。”
青鸟负责的是暗线,而李钰的锦衣卫是西厂的明线。
李钰:“你叫青鸟查了!干嘛还叫我查啊?!”
姬于烬半倚着,懒懒道:“让你认清自己有多无用。”
李钰:“……”
青鸟对姬于烬行了个礼,一五一十地将最近查到的东西告诉了他。
“楚家三小姐与您的婚事是二皇子从中作梗。”
姬于烬:“二皇子?”
青鸟:“二皇子之前与夫人有婚约,后来楚正尹失势了,没有利用价值便想要将这门婚事废了,所以央求了丽贵妃,丽贵妃才去求了皇上,给您赐了婚。”
他甚至将丽贵妃求皇上的话都复述了一遍,“皇上,如今楚家三小姐已是罪臣之女了,怎能再与皇子结亲,这不是有失我皇家脸面吗?”
“不过这三小姐就这么被解了婚约,父亲还犯了此等大罪,以后哪家的公子还敢与她结亲,实在可怜,要我说,皇上仁慈,就再给她赐一门婚事吧。”
“我这倒是有一个好人选,您瞧西厂督主姬大人如何?好歹这三小姐也是清清白白的世家小姐,也不委屈了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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