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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之后的男子见状,拂袖之间,动作敏捷快速,瞬息间便移到玉子书面前,眨眼间一道‘喀嚓'声,那人脖颈被拧断,倒地而亡。
玉子书目光淡如水,看着当面前之人倒地后,立于自己眼前的男子,已然清晰,修眉斜飞入鬓,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而那一袭紫衣映衬这张面孔,当真是妖孽到了极致。
或者说,玉子书的美是渗透在骨子里的,以美貌而得妩媚之色;但眼前之人,就好像是天生的妖孽似的。
“皇后娘娘还真是好本事,难怪如此有恃无恐,控人心智的此等迷魂之术竟然也能掌控,当今的丞相大人还真是教子有方啊,个顶个的出众。”
玉子书并未去回应这话,转开话说道:“原来你曾受过君慎的恩惠,在南疆之时深受重伤是君慎救了你——慕寒清!”
慕寒清对于面前之人此刻才算是有了几分的了解,也难怪他能宠冠后宫,能随天盛皇帝立于朝堂之上,亦能令夜鸿衍吃瘪,更能让君芸薇毫无招架之力而求助于他,“皇后娘娘既知前因后果,觉得今日还能从这清月阁踏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呢?”
话落的同时,慕寒清直接朝着玉子书出手,玉子书机敏的躲开,叶枫见状飞快冲过来拦在前头,却还未出手就已经被慕寒清一掌击退。
慕寒清看向玉子书,“皇后娘娘不会觉得,摄魂之术对我有用吧!”
玉子书站定,纹丝不动,“你要报恩,若你的恩人不复存在,是不是也便无处可报了。”
慕寒清霎时间,整个人都是顿住,“皇后娘娘此言何意?”
“清月阁的阁主不至于是如此愚钝之人吧!”
“你想帮皇上除了南阳王府,替皇上收回南境的兵马,现如今南阳王回京,夜鸿衍早已有了谋算,若是此时南阳王府不复存在,无异于是让夜鸿衍死了一条心,之后若是想要逐步架空夜鸿衍的军权,更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了,是吗?”
“君慎不安分,眼里没有君臣,这样的人便不配做皇上的皇叔,享亲王之尊,受荣华富贵,君芸薇还妄图取本宫皇后之位而代之,你觉得她配吗?”
“皇后娘娘这算是在教在下如何忘恩负义吗?”
“是吗?清月阁不会想要沦为君慎手底下的棋子吧。”
“……”慕寒清听到这一句,瞬间凝涩。
玉子书看向面前迟疑的人,看来,适才他从那人的思绪中读出的一切都是没有偏差的,慕寒清因为受君慎那一份恩情,清月阁这些年对南阳王府到底还是颇有诚心,在此之前,他还在诧异,就凭君芸薇那样的人,也能在这江湖传闻如此神乎其神,乃至于他父亲还格外强调让他小心的清月阁中出入自由,乃至于让清月阁来偏帮对付他,若单单只是因为金钱利益上的关系还不至此。
屋内一时沉静,玉子书倒没有着急开口说话。
这时,慕寒清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还真是好计谋,想要利用清月阁来一出‘请君入瓮'让南阳王府掉进这陷阱之中,然后一举拿下。”
“解决南阳王府,不是阁主也想要看到的结果吗?”玉子书一派淡定的说道。
“皇后娘娘的能耐当真是让人佩服,皇后娘娘就从未担心过,只身前来,万一……”
“正所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本宫不亲自前来,又怎么能有意外收获呢。”玉子书沉然之语,冷冷的说着。
慕寒清视线错落在眼前之人身上,短短时间下的接触,倒是愈发觉得有趣了,如此看来美人远远不止空有一副美人皮囊这样简单,这内里复杂的,是常人轻易猜不透的存在。
“皇后娘娘的能耐,可远比埋伏在清月阁外头的诸多眼线要强得多呢,看来在此事之上,顺应皇后娘娘之意,方是正途。”
“身在盛京城,只要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谁都是在监视和被监视之中,而清月阁本就是网罗天下情报之地,难道在这种事情上,你还会觉得陌生?”
“当然不会。”慕寒清浅然一笑,“既如此,倒是愈发期待皇后娘娘能……”
顿然间,这话未落,一抹身影如利箭穿梭一般快速,而下一刻,玉子书身侧便被一个强壮的身体靠近,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也直接被拽入这宽厚的怀中。
玉子书抬眸,竟是君墨寒,不是已经派人去回禀了,怎的君墨寒还出现在这里来了?最要紧的是,此时此刻君墨寒看着他的眼神,像极了他私下里偷偷从皇宫跑出来见了什么野男人,然后还被君墨寒抓了个正着似的。
君墨寒见玉子书还欲与跟前这个男人说话,一把将怀中紧扣的人横抱起,“看样子,皇后是皮痒了,敢私下里出宫来见别的男人!”
玉子书看着君墨寒的眼神,有种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活吃了似的,他立马否认道:“才没有!”
慕寒清站在旁边,“看样子,今日是不能和皇后娘娘多说了!”
玉子书想要回应,却被君墨寒切开,“你这不是废话。”说着,就将玉子书抱着出去了。
慕寒清看向那离开的那抹背影,有些事儿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分明的,君芸薇对于这位皇后娘娘来说,着实是微不足道的。
在外头玉子川安排监视的人将此事即刻就回去禀报他们家公子,毕竟,只要皇后娘娘安然无恙的从清月阁出来,此事就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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