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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鸿衍直接就抢先开口说道:“丞相大人这话问的就是有些不聪明了,如果有一个结果出来的话当然是十分明白就宣布出来了,而迟迟都没有结论,无疑就是一切都是谈不拢的。”
    君墨寒冷笑,“看样子大将军对这些事情是了解的很透彻啊。”
    “皇上说的可不是,毕竟北境驻军,那都是在微臣的麾下,任何关于与北羌有关的讯息,只怕这第一手资料,还得是先传入北境,而臣这边当然也就知晓一二了,皇上您说呢?”夜鸿衍继而说下去,“更何况这北羌太子亲自前来,只怕天盛在北境要让出来的利益就不止一点点那么简单,皇上怎么会允许现有的重新被北羌之人夺走呢。”
    君墨寒并不着意的说着,“朕都未曾了解的如此深入,只不过是在京城之中,和那拓拔玹交涉,利益没有谈拢,但也未必就要怎样,今日他上朝来不过是要辞行而已,他北羌就算再怎样进步发展,在天盛面前终归有所欠缺,自不敢有任何的造次,退而求其次之间,他这个太子,就需要重新回到北羌再做盘算了。”
    “皇上说的很是。”夜鸿衍眸光凝视,直直的对上那端坐在龙椅之上的人,开口回答着。
    坐在君墨寒身侧的玉子书,看着夜鸿衍那一道阴狠的视线,原本,今日早朝之前,他就已经视线听了君墨寒说起这些话,现下看来,今日的早朝,就是所有事情划破界限的临界点了。
    缓缓之间,那边有专门的宦官引着拓拔玹和他近身的随侍一同上朝,亦如当初拓拔玹初来那日一样,拓拔玹身边也只是带着这一袭黑衣之人。
    玉子书再次看到这黑耀的时候,心中的那份忐忑照旧是起伏,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抚顺的。
    拓拔玹上前见了礼,转而就直奔主题了,“滞留盛京城数日,该谈的、该说的,都已经陈明,北羌的意图也是和天盛皇帝陛下说的非常清楚,就北境的问题,既然不能谈妥,倒也没必要继续在多留,若不能再进一步,倒不如维持现状。”
    玉鲲在侧,冷声一句,“太子殿下气性未免也太高了些,贪得无厌的人,下场可不怎么好。”
    “是吗?天盛强大自然可以这样说,可若有朝一日……”拓拔玹轻笑一声,话风转开,“既然不能,那就没必要再多说了。”
    君墨寒凝声,“自然不必再多说,朕想,北羌在天盛面前,永远也没有那种可能。”
    拓拔玹没有对君墨寒言说任何的话,视线只是看向了旁边的夜鸿衍,说道:“那么,夜大将军是怎么看的呢?”
    这话一出,旁边的一众文官全部都是分明的,齐齐开始指向夜鸿衍,而玉鲲亦是开口,“北羌太子又如何,在这天盛朝堂之上坏了规矩,你真的以为谁还会把你当成太子吗?别忘了,你现在站在的地方是天盛,皇上和皇后娘娘高坐在上,太子的话当真是……”
    “夜大将军,还要继续吗?”
    话落之间,忽然,在这金殿周围,瞬间被出现的甲兵团团包围住,那盔甲和刀剑的声音环绕在周围,夜鸿衍冷眼看向上座的玉子书,“尊上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站在拓拔玹身侧的黑耀一听,手袖之中瞬间窜出一物,一道灵光笼罩在这金銮殿的上空,最后凝聚的点却是落在那上座的玉子书周身。
    玉子书抬手之间,在那手上的紫檀手钏与那灵光对峙,但全然是被那灵器所压制。
    君墨寒见状,飞身之间直冲黑耀而去,夜鸿衍直接立于君墨寒跟前,两人对掌之间,距离顺势拉开。
    “夜鸿衍,你是要逼宫造反吗?”
    “皇上不是也看到了吗?”夜鸿衍冷声说着,“现在这情况不是摆的非常明白吗?众臣在看看,咱们的这位皇后娘娘,到底是何等的妖物。”
    君墨寒眉头紧皱,“朕的皇后,凭你也配指手画脚。”
    “黑耀尊上,继续就好。”夜鸿衍悠然说着,朝堂之上的群臣都是不敢轻举妄动,连带着玉鲲看到这一幕,都是不敢轻易所动,对于这些事情,全然都是出乎意料之外。
    夜鸿衍看向君墨寒,“皇上高坐皇位便安心的坐着自己的皇位就好,偏生还要将手伸到军中,皇上手握皇权还不够,居然还想削弱兵权,那我就让皇上知道知道,什么东西不能碰。”
    “所以你就拉拢君慎、勾结北羌国太子,行谋逆造反之事?”
    “我的心,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夜鸿衍丝毫的尊敬之语都没有了,“只不过,一直以来,你都拿不出确切的证据然后对我执行罢了,既然你吃不下我,那就得被我吃掉,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今年便是到我家,我夜家世代为将,忠心奉上,竟然还要被落得一个被削的下场,那不如就让我自己来坐上这个位置,看谁还敢乱说。”
    “风水是轮流转,但朕确定,它一定不会去你家。”君墨寒凝眸,抬手示意,忽然之间,在外围直接多出一层兵士,直接将那些包围起来,“你自认为君慎的死讯传入南境,南境早已混乱不堪,而朕的注意力也已经大部分转移到南境,你再伺机挑动你安排在西郊大营的暗桩,想要在此也制造混乱,而完全掌控在你手中的东郊大营便能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朕亦任由你拿捏,而北境那边,因为有这拓拔玹的飞鸽传书,北方渗透而来的压力是不言而喻的,只不过,你真的就觉得,这就能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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