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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都撂开,慕寒清继续往下说道:“说起来,世人对于异类总归有些偏见,倒不曾想在皇上这儿竟然从未放在心上过,当初寒澈将原本应该在应劫之中死去的小狐狸救了下来,而那一缕狐灵竟然直接重生在了已经死去的玉子书身上,倒是缔造了一番不一样的缘分。”
    “朕才不在乎他是什么,朕在乎只是他而已,只要是他,便觉足矣。”君墨寒冷声回应。
    慕寒清终归只是浅然一笑,“也是,现下,我算是功德圆满,把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玉子书,你带回天盛,这一次,看好你的皇后,你的妻子。”
    “若再有……”
    “不会,灵泉的灵力是修缮他的元灵,灵泉洗净的除却他此前的所有记忆以外,还有他元灵伴随的妖气,只要没有妖气,那他便和凡人无异,只不过,狐族天生的魅力,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在配合上这副皮囊,所以这楚觞只是当初匆匆一眼却能三年不忘,不过,楚觞登上帝位不易,他不会轻易拿着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江山来做赌注的。”
    “就算是,你觉得朕会怕他吗?区区大越国而已,如果他肯小心存和睦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朕也不介意像扫除北羌国一样,将大越也囊括在天盛的版图之内。”君墨寒冷声回应,辗转只是将问题落向另一处,“那他还会有记起所有之日吗?”
    “事无绝对,谁知道呢。”慕寒清淡声说着,关于这些,无疑都是非常透亮的,他以不比再去多嘴言说,终究只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我也应该离开了,当然,清月阁在盛京城中的存在是必然,皇上大可以继续与之往来,清月阁的大门永远敞开做生意。”
    须臾之间,慕寒清直接就在君墨寒面前消失不见。
    而君墨寒亦不为这些而多想,因为他心中确定,只要是他的小书,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都没关系,至于旁的,他无需放在心上。
    缓步走了过去,而站在马车边的秦隐恭敬的问道:“皇上,那慕寒清就这样走了吗?”
    “怎么?你还有别的事情?”
    “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臣瞧着皇后娘娘好像……”
    “他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
    “啊……”秦隐不敢置信的样子,惊讶出声。
    “好了,回程吧!”
    秦隐寻思着,“皇上当时来大越国的时候,不是顺便给了那大越国皇帝一封国书吗?”
    “朕来大越国的目的只是为了小书,至于旁人都不在计划之内,至于那封国书,只不过是想着半途会有什么麻烦,以此而多一分方便,既然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好了,那又何必再去理会那些呢?”君墨寒凝声一句。
    这话说的透彻,秦隐也是分明,即刻就吩咐下去,在皇上上了马车之后,径直从这儿离开。
    马车之内。
    君墨寒看着端坐在马车内的玉子书,果然是慕寒清说的一模一样,他的小书这张脸太惹人注目了,从前便是,现在好似更胜从前了。
    玉子书被君墨寒一直盯着,低眸之间问道:“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君墨寒抬手直接捧住玉子书的小脸,笑道:“怎会,是因为太好看,所以才叫人愈发移不开眼睛。”
    玉子书脸颊感受到那掌心渗透过来的温度,又被这些话弄得有几分羞涩,刚刚他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想了好久,也想了好多的东西,尤其是与眼前这个男人相关的,可再怎样也想不起来,就好像在他们之间,只有那冥冥中就存在的一份天生的熟悉感似的。
    瞬然,他双眸抬起,对上君墨寒的视线,只是开口说道:“你长得也很好看啊!”
    君墨寒顺势压近三分,“那,小书觉得在小书的心中、眼中,我都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玉子书被这个忽然而来的问题弄得有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寻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不知道,但是从我在那灵泉中出来之后,所有见过的人中,你是最特殊的那个,因为靠近你的时候,心跳会加速。”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玉子书瞬然间,脸上立马就布上了一层红晕。
    这些都是尽收君墨寒眼底,君墨寒抬起一手过去抓住玉子书的一只手,缓缓放到自己的胸口,“我也是,只要是对着小书的时候,心跳都会变得不一样!小书,你知道吗?这三年朕好怕,好怕等了三年却听不到一个好消息,好怕当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你,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好怕这无缘无故的三年之期只是一个幌子。”
    玉子书手掌印在这人的心口,所有的痕迹都是分明的,那心跳跃动的每一下,都是通过他的掌心令他震撼的,仿佛,连同着他自己的心跳也随之而律动的分明起来。
    他亦能听出来君墨寒话语之中的沉重,还有那坚毅的眼神之中,与他之间所纠葛的存在,绝非是诓骗他的话,因为那每一缕渗透而来的所在,在他的心中都会有最炽热的感触,纵然一片空白的记忆,却也能感受到这人与他的存在是有多么的深刻。
    ……
    辗转,从大越国长途跋涉,一路便已经回到了这盛京城。
    玉子书坐在马车内,感受到外头熙熙攘攘的热闹是非常分明的,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街上往来的行人,无一不是繁华所在,而且在这繁华之中,就好像曾经他也置身其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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