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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拿弓?程锋放下剑,取来自己的黑色沉铁弓,搭箭、拉弓,浑身的肌肉绷紧,手臂又长又直,腰背形成一个完美的倒三角。
他偏头看向宋羊,展颜一笑,你觉得哪个好?
宋羊退后两步。
程锋:?
宋羊两只眼睛都晕成蚊香了,此时他心里只有一句话:男人,停止发散你那该死的魅力!
要是这时候有手机就好了!宋羊再一次深切地想念现代科技,有手机他就能给程锋拍照,通通拍下来,不仅是照片,还要拍视频,近照远照,然后他就能拿着手机舔,在床上扭成蛆。
宋羊:(/omega;\)害羞
宋羊?程锋走过来,有些担忧:你不舒服吗?
你勾引我!宋羊控诉。
程锋大方地承认了:嗯。
宋羊:gt;.lt;
你、你就坐那吧。宋羊随手一指,本来想指书桌的,可是想到程锋坐在书案后这身精心打扮的衣服会被桌子遮掉大半,宋羊指尖一偏,指向软榻。
好。程锋端坐在软榻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宋羊。
宋羊握着笔,半天每画出一条线。他不得不从程锋的公务里随便抽出一份,塞到程锋手里:你看书,别看我了!坐、坐也可以坐得自然点!不用这么板正,放松就行。
好。于是程锋放松了姿势,虽然不再背脊挺直,但随意、懒散地倚着软榻,垂眸看书的模样,沉静、安逸,宋羊终于懂了为什么有的软榻也叫美人榻、贵妃榻了,这要是他的贵妃,宋羊愿意把江山拱手相送!
程锋身后是一扇敞开的窗子,屋外的雪景还没融化,一株梅树还留着残红,光从窗外走进,在程锋脸上留下半边影。
宋羊提起笔,绘下草图,一段时间后,宋羊说:好啦,你去换衣服吧。
这么快?程锋微讶。
是男人怎么能说快?宋羊心底回了一句,嘴上却不敢说骚话,他已经看透了,他骚一句,程锋就能学十句,举一反三的学习能力简直让人无语。我打个草图就可以了,你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吧,这么厚的袍子,你都闷出汗了。
宋羊给他递帕子,擦额头上的汗。
行吧。程锋也有点儿受不了脚上热烘烘的皮靴,那我去换衣服了?
去吧去吧。宋羊把他从软榻上拉起来,看了这么久,他终于有些免疫了。我要画好几天呢,画完了再给你。
听他这么说,程锋能想象不轻松,顿时心疼,画也不着急,你有空画两笔,没空就别费心。
放心放心。宋羊推着他走,等程锋走出书房,他啪地关上门:吃饭再叫我!
程锋差点被门板拍脸上,但想到宋羊红彤彤的脸和耳朵,低声笑了。
柳西泰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家里沉闷的气氛又让他想往外躲。
玕儿怎么样了?柳西泰问。
就那样,还能怎样。孙倩闷声答。
柳西泰心里的火顿时沸腾了,你甩脸子给谁看呢!我在外头应付那帮虎视眈眈的人,你在家什么都不用做,还给我摆脸色!
要不是你,玕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孙倩也怒了,要是早知道你们柳家连人命都敢染,我当初怎么会嫁给你!
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季悦?柳西泰呵一声,你醒醒吧,就算你没有嫁给我,县令夫人也轮不到你来做!
好好地又扯季悦做什么?
怎么?才说他一句你就急了?柳西泰气急攻心,口不择言道:说起来玕儿是不是我儿子还难说呢!
孙倩霍然起身:没见过你这么着急往自己脑子上扣帽子的!玕儿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还不知道吗?鼻子眼睛那个地方不像你?整天怀疑我跟季悦有私情,也没见你硬气点不跟季悦来往。还不是季悦唤一声你就跟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过去了!
啪!柳西泰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孙倩脸上。
孙倩跌到地上,捂着火辣辣疼的脸,呜呜地哭起来,我不活了,你们柳家出了那样的怪物,把玕儿吓成那样,却连一句公道话都讨不了!
还不是你教出来的蠢儿子!看了不该看的,若不让玕儿闭嘴,咱们所有人都得玩完!柳西泰发了一通火,脑瓜子嗡嗡响,甩袖子走了,走之前还道:你最近也别出去了,更别想着再拿我柳家的东西去贴补你那穷酸的娘家,就在宅子里好好照顾玕儿吧!
出了柳宅,柳西泰让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不少。
老爷,可要备轿?下人讨好地哄道:上百花楼散散心?
散个屁。柳西泰劈手给下人脑子来了一下,直把人打得一踉跄,备轿,去县令府。
季悦忙着公务,听下人通报说柳西泰来了,心中不耐,但还是让人放行了。
怎么了?季悦没有起身相迎,坐在书案后问。
柳西泰对他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丧着脸哭诉:季大人,你是不知道啊,今天在商会,柳不温有那个程锋撑腰,嚣张得很。钱旺两巴不得我不好,其他商户又虎视眈眈,你说我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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