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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玉珠恭敬应是,有心想再说两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退下了。
这几天,公子和主子都分房睡,饭也不一起吃,连面都不见,这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
他们这些下人不知道主子和公子到底怎么了,两个人明明惦记着对方,却一句话不说。
公子整天待在屋内,除了吃饭就是躺着,主子则每天在屋外站着,一言不发地想些什么。
真是急死他们这群下人了。
公子,主子听说您吃完了,才开始用饭。玉珠又来宋羊这里汇报。
宋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华容道,哦。
主子听说您才吃小半碗,担心得很。
嗯。
主子还说,您想吃什么,都可以让灶房做,不用考虑忌口哦!
哦。
玉珠没话说了,委屈地苦着脸,垂首站在一边。
宋羊也抠着华容道边缘的木毛刺儿,心里堵得慌。那天后,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程锋,逃了一顿饭,程锋便像是怕再惹他哭,很有眼色地主动避开了。
不会是不想见我吧?宋羊胡乱猜着。
如果早知道把问题都挑出来,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他就应该忍
忍不了的!
宋羊不想放任问题到了覆水难收的程度,再迎来一个难堪的结局。
不如就趁双方还体面的时候,把问题讲清楚,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就散了。
散了
宋羊呜一声,一脑袋抵在桌面上,发出咚一声。
心里好难受哦。
公、公子玉珠吓到了。
你在啊?宋羊也吓一跳,他还以为屋里没人了呢。
玉珠正要开口,就听宋羊说:玉珠你先出去吧,我要躺一会儿。
玉珠知道公子这几天常常躺着,心里担心公子躺出毛病来,又怕多嘴会让公子反感,只好无言地退下。
宋羊蜷缩在床尾。这一次,他不知道怎么去和好了,也没有勇气再做率先迈出那一步的人。
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宋羊闭上眼睛,干脆什么都不想。
玉珠走出屋子,就看到主子又站在屋外,沉默的,像尊石像。
公子躺下了。玉珠小声道。
嗯。程锋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也许他想进去,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这几天,他一遍一遍地想宋羊问他的那些话,一遍一遍地想宋羊为什么会那样说,在推测宋羊心理的过程中,渐渐体会到了宋羊猜测他想法的心情。
主子,这些话本子里有写到吵架的夫妻怎么和好的。卓夏收集了一堆话本子,做好标注,呈给程锋。
嗯,放那吧。程锋道。
卓夏急了,主子,您不会不想跟公子和好吧嘶!他看向卓四季,掐我干嘛?
卓四季瞪他一眼,把人赶出去,把那些话本子通通收起来。
程锋抬头看他,收起来做什么?
卓四季心里也憋着一口气。闻言道:主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些话本子里的又不是公子。
嗯。程锋又低头继续看公务,至于有没有看进去、看进去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卓四季看不得程锋这副仿佛要成仙的颓丧模样,干着急地站了会儿,找了个借口退下。
来到后院,玉珠、宝珠、卓夏、林大夫、林遥,以及巴月和半月都在,每个人都一脸凝重。
你刚刚做什么掐我?卓夏找他算账,这几天他不是被玉珠踩脚丫就是被卓四季掐胳膊,两个人露出一模一样的嫌弃表情,这么默契,卓夏都要吃醋了。
谁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卓四季没好气道。
我怎么了?我不是想给主子出主意嘛。
咱们出什么主意都没用。卓四季叹气,什么时候听公子那样哭过?这是主子和公子自己的事,咱们没法插手,也插不了手。
那难道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卓夏粗声粗气地问。
卓四季也没有好办法,皱着眉没说话。
玉珠和宝珠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公子这几天都没笑过。
要不我去找公子玩吧?林遥提议道,说不定玩一会儿,公子就会高兴起来呢?
林大夫大手抚上他的脑袋,然后摁了一下,公子要是让你逗笑了,还要主子做什么?
毕竟是最年长的人,林大夫对这对小夫夫的情况还是有底的。行了,他们就是一时想不明白,想明白了就好了,都别愁眉苦脸的。
真的吗?巴月问,他们会好吗?
感情好才吵架。林大夫教他们,有句古话,叫床头吵架床尾和
可主子都不进屋,怎么和?玉珠提问。
所有人都看过来,林大夫抚住额头,是啊,两人都不见面,怎么和好?
要不,宝珠弱弱地发表想法,我们跟公子说主子病了,然后跟主子说公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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