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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并非哗众取宠。程锋解释道:臣没有称手的武器,这才空手上阵。那支箭羽是刘公子故意捉弄臣,臣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至于能打晕大虫,确实是意外
程锋清了下嗓子,他对李光溢道:你命悬一线,我又不是视人命为草芥的人,本来是想用剑打杀大虫救你的,没想到会脚滑,万幸是剑正好打中了大虫。
你以为我会信这种唬小孩的话?李光溢不悦地瞪着程锋:那剑飞过来能直接打晕大虫,绝非意外!常人怎能做到一击必中?驸马不肯说实话,是执意要隐藏实力么?
这话大有往程锋头上扣帽子的意思了。
程锋挑眉,毫不退让地反驳道:我也没有说我是常人。我曾经是猎户,你们不都听说了吗?
程锋朝旼帝道:皇上,臣打猎时磨练了一身箭术,力气也大,能拉动至少六石的弓,这点绝无任何隐瞒。
来人,各取一把六石、七石、八石的弓来!旼帝道。
李光溢当即又想说什么,忠武将军及时摁住他的肩膀,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李光溢不服气地把话吞回了肚子里,旼帝却忽然问他:李光溢,你既然不服气,不如待弓取来,你与驸马比上一比,如何?
李光溢眼睛一亮:臣正有此意!
第155章 胎动
李光溢虽然年少,但已经是从六品忠武副尉,军功是随父剿匪得的说来也巧,他们剿的匪正是当初在夹子山的那一批。
宋羊和程锋离开霁州后,徐巧落马的后续事宜都交由了赵锦润。按理来说,赵锦润才是真正剿匪的人,忠武将军李开河与儿子李光溢不过是京城派去援查的,连一同前往调查的刑部侍郎沈裕、御前侍卫郑冰都得到了奖赐,只有赵锦润因为擅自行动被参了一本,最后得了个功过相抵、不罚不奖的结局。
赵锦润和李光溢也因此结了梁子。
赵锦润觉得李光溢不过是捡了便宜,李光溢则是看不起所有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子弟,认为他们都是徒有其表的草包。在李光溢看来,程锋也不过是沾了郡君的光,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封正四品的武官?他从小习武,日日夜夜苦练,也才从六品!
所以李光溢不服气。
他像把程锋当成了眼中钉,挑衅地看着程锋,眼中显而易见的蔑视。
宋羊很不爽:这小屁孩怎么回事,眼睛长头顶上了?不会正眼看人?
他气咻咻的,程锋却没把李光溢放在心上。我赶紧赢了他,咱们回家。
嗯嗯!宋羊眼睛亮晶晶的,又低声叮嘱道:别太打击他啦,收着点力,速战速决就行。
我知晓了。
场中正在布置靶点,元朝曦一直关注着程锋,见他们夫夫俩旁若无人的亲密说话,看不顺眼,就想给他们使绊子。他起身提议道:
父皇,既然要重新比试,驸马是不是该把方才夺得的花王重新交出来?毕竟驸马是凑巧夺得花王,并非凭借实力,儿臣以为,以这次比试的结果决定花王花落谁家,才算公平。
程锋自然不乐意,这花王可是他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他不客气地说:二皇子殿下,花王已经送给郡君了,怎么还有拿回去的道理?一朵花罢了,殿下倒是小气。
你说谁小气?!元朝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冲程锋龇牙咧嘴地亮出了爪子。
行了。旼帝给了二儿子一个眼神警告。
父皇,花王是驸马夺下的,这点有目共睹,但二弟说得也不错,比试就该有个彩头。太子元朝珲适时圆场道:驸马和李公子都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大多爱利器、爱美酒、爱良马,父皇宝物众多,随意拿出一样,都是价值不菲的彩头。
依太子所言,什么做彩头最合适?
父皇,儿臣记得父皇有一张西漠蜀国进贡的雪月弓,此弓以西漠异兽的骨头打造,通体雪白,坚硬如岗岩,威力非同寻常。宝弓配强手,儿臣认为这把弓最合适做彩头。
嗯,不错。团衡,去把太子说的这把弓拿来。旼帝淡声道。
父皇英明。元朝珲躬身,坐回座位上。
半刻钟后,三张六石、七石、八石的弓被人抬进来,放到地上时,发出沉重的闷响。紧接着,雪月弓也被抬进来,它的骨体被打磨得光滑非常,泛着浅浅的、莹润的白光,当真如一轮雪白的弯月。
程锋和李光溢皆眼前一亮,同时看上了这把弓。
李公子先请?
那就承让了!李光溢率先一步上前。
三张弓,越往后越重、越难拉开,六石的弓对常人来说就不容易,但放在这场比试里却是最简单的初级赛。
李光溢不费力地拿起六石重的弓,架箭、拉弦、放箭,一气呵成。五支箭接连射出,距离靶心五十米,却百发百中。
好
在一片叫好声中,李光溢放下弓箭,有些得意地看了程锋一眼。
程锋在一众或期待或不看好的打量中,轻轻松松地拿起弓。架势一摆,众人就知道程锋没有吹牛,李光溢的神情也凝重了些,他看得出来,程锋的实力绝对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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