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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一惊,“你……”
    “我没事。”洛仙玉却在他开口之前将他打断。
    她缓了口气,用手帕将嘴边的鲜血擦拭干净,转而目不转睛地看着谢书辞,重复道:“谢公子,我没事。”
    谢书辞眉头微皱,却没有再说下去。
    洛仙兰却对手帕上的鲜血一无所知,“姐姐,手帕湿了?”
    洛仙玉不紧不慢地将染血的手帕叠起来,攥在掌心,狂咳后脸颊带着一抹绯红,淡淡道:“我一会扔了便是。”
    “姐姐,你到底有没有看过大夫?怎会咳这么久。”洛仙兰面上仍然挥不去担忧。
    洛仙玉点头:“不过是普通风寒,喝几副药便可。”
    “姐姐……”
    “仙兰,看看姐姐今日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小仙兰话还没说完,就被洛仙玉打断了。
    她脸上褪去那抹绯红,面色变得有些苍白,可洛仙兰连最鲜艳的红色都分辨不出,怎么看得见她脸色细微的变化呢。
    “快看看。”洛仙玉拉起她的手,催促道。
    洛仙兰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哪里看得见颜色,不过随便猜一个罢了。
    “朱色?”
    洛仙玉摇了摇头,“紫色。”
    她执起一片袖口,拉起小仙兰的手,轻轻放置在袖口边,“紫色,是鸢尾花的颜色,也是彩虹的最后一道颜色,它看上去沉稳端庄厚重,紫气东来,它也同样代表着祥瑞和贵气。”
    “紫色……”小仙兰摩挲着她的袖口,迷茫地喃喃道。
    “嗯。”洛仙玉颔首,随后看向谢书辞二人,在对上谢书辞复杂的视线时,她垂眸抿了抿唇,道:“仙兰,既然二位是长萱的朋友,这两日你便带他们在城中转转,不可怠慢。”
    小仙兰点了点头,“仙兰明白。”
    “几位,请吧。”
    谢书辞三人一犬离开了房间。
    路上,谢书辞心事重重地低着头,谢安抱着大王行走在他左侧,小仙兰则一脸迷茫地看着藤蔓上盛开的那一片鸢尾花。
    紫色,鸢尾花,彩虹的最后一道颜色,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她好想知道啊。
    她想知道姐姐每天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也想知道眼前的花是什么颜色,更想知道天空的颜色,世间万物的颜色。
    谢书辞低头看了看身边神情怔忡的小仙兰,目光逐渐复杂了起来。
    咳血或许不是什么大病,但连续咳半月,而且还藏着掖着不让小仙兰知道,这病恐怕只大不小。
    可她明显不想让小仙兰担心,谢书辞也不敢多说。
    他只是觉得很无奈,倘若有一天洛仙玉出了什么事,小仙兰那时才知道,姐姐每每都咳出了鲜血,她明明眼睁睁看着,却对此一概不知,届时,她该有多难过啊。
    不行,他得找个机会问问清楚,洛仙玉是不是生病了。
    “在想什么。”
    谢书辞鲜少有不说话的时候,通常是心情不好,才会一言不发。
    看着小仙兰在一旁陪大王吃肉,谢书辞实在有点憋不住,叹息道:“刚才,洛仙玉咳血了,脸色也不好,可能是生病了。”
    谢安抿唇,语气微不可查地沉了些,“你在担心她?”
    谢书辞没发现谢安语气生硬,脑袋里还是方才洛仙玉手帕染血的画面。
    “而且我感觉不是小病。”
    “她的死活,与你无关。”谢安冷声道。
    听到他的话,谢书辞愣了下来。
    其实,楚归意的话他听进去了。
    他知道楚归意不会骗他,也不屑骗他,就算他自己,偶尔也能从谢安身上察觉到不对劲,那是一种距离感。
    谢安时而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谢书辞分不清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可冥冥之中,谢书辞总是下意识地把那些不对劲的念头压了下来。
    就比如在墓穴里小瞎子为何几次三番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再比如拿到乾坤镜之后,甬道里忽然出现的脚步声,谢书辞后来回忆了一下,当时,他隐约听到了铃铛的声音,虽然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仔细想来,谢安许多行为都和平时在谢书辞面前的他不一样。
    但是谢书辞无法肯定,这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他最近脑子非常乱,不止一次觉得自己疯了,所以他不敢轻易下定论。
    谢书辞沉默地低下头,但是他又不喜欢和小瞎子无话可说的氛围,昨晚他已经煎熬了一晚上,见到洛仙玉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心态并没有任何变化,他甚至想摆烂,爱怎么样怎么样,脑子里想归想,自己永远不付诸行动不就得了?
    谢书辞低下头,闷闷不乐地踢了踢谢安的白靴,嘟囔道:“那我就是喜欢多管闲事嘛。”
    谢书辞牵了牵他的袖子,“你看,要是以后她出了什么事,小仙兰得多难过啊。”
    他声色低落,神情惆怅。
    谢安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而且啊,她要是红颜薄命,那可就是全天下的损失。”
    谢安:“……”
    “你不是一直想见她吗,如今见到了,感觉如何?”谢安问道。
    “漂亮、名副其实,但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触,和小仙兰挺像的。”
    谢安长睫微抬,问:“不喜欢?”“喜欢”这两个字,落在耳边让谢书辞耳根微微发烫,他忙不迭地摇头,想把这两个字摇得离自己远一点,“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真男人从不被情情爱爱所束缚!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为情所困实乃愚蠢’,我决定将它作为我的人生格言,我要封心锁爱,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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