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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证明他的想法的是正确的:基因选择就是谬论。
    而进来后,陈泽山才彻底明白第二性征间到底隔了怎样的天堑。同样的罪孽,如果是信息素等级高的Alpha,那么极有可能减轻甚至逃过一劫,美其名曰“贡献度高”,贡献什么?犯罪率吗?Omega就更不用说,弱势群体,一套套刑|法落实就为了保护他们,而Beta,才是被这个荒诞世界束缚住的人。
    陈泽山妄图改变,却发现除了他再进来的Beta没有一个能抗事的,看好的苗子刚开始语气坚定,誓要在议院占据一席之地,好为Beta们谋求公平,可结果呢?在同辈Alpha的打压下一个个销声匿迹。
    陈泽山有过一位得意学生,来时意气风发,走的时候低垂着头,沉声道:“老师,基因选择不可逆,坚定自己就行了,您不必勉强。”
    而明显,陈泽山理解错了“不必勉强”四个字的意思,他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非头破血流不可回。
    陈泽山打开右侧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翻开第一页就是迟寒的信息,其中“顶级”二字用红字标注出来,刺得他眼眶生疼,跟迟寒交手那么多次,他步步为营,却没有赢过一次,反观迟寒,不骄不躁,云淡风轻。而他也回不了头了,支撑陈泽山走到如今的就是从小到大贯穿灵魂的信念:肃清异类,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先驱者,那么他愿意粉身碎骨。
    这种想法要是让孙开宁听到十有八九嗤之以鼻,他就觉得陈泽山有病。
    议院命令孙开宁在家一周,孙少偏不,就带着许漾成各种晃荡,今天吃烛光晚餐明天去坐海上邮轮,他不是不服管教的人,而是“Omega受到危险的情况下,自己的Alpha动用信息素攻击乃至放出实体”只要没有造成严重后果,都在允许范围内,偏就陈泽山矫情。
    “开宁这么折腾,得小心些。”秦闻看着孙开宁在朋友圈晒的游玩照片,忍不住开口。
    迟寒试了试奶粉温度,然后从他怀里接过果冻,“就算闹大了也没事,那晚真要其他Alpha碰了漾成,孙开宁得跳江去,再者后继钱勇庭的位置的都是熟人,陈泽山真敢有什么动作,我这边第一时间知道。”刚说完果冻闷咳两声,迟寒立刻抽走奶瓶,抱着他轻抚着后背,原地转悠着拍了两圈后果冻打了个奶嗝,趴在父亲肩上不动了。
    果冻是肉眼可见的脆弱,明明跟桃枝一起出来的,但小小一只,医生说喉咙细,抵抗力也差,一般这种体质的不出意外第二性征都是Omega,正因如此迟寒才格外小心谨慎,Alpha继承他的基因,根本不用担心那么多,就像桃酥,有时候扔到院子里玩泥巴也活蹦乱跳的,但果冻在窗口吹会儿风都要打喷嚏。
    这就导致迟寒无条件地对他格外照顾。
    秦闻站起身,又寂寞地坐了回去,有迟寒在根本不用他担心。
    “困了?”听到果冻的呼噜声,迟寒抱着他轻轻摇晃,自顾自说道:“父亲带你上楼睡觉,好不好呀?”俨然慈父模样,这要是桃酥看到得皱起小眉头十万个为什么,他们是同一个爹吗?
    那是自然,Alpha随便养养,Omega娇养,只要不基因歧视的家庭,都是这种选择。
    迟寒抱着果冻上楼,秦闻盯着地面某处若有所思,他的第六感一直很准,不知为何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
    等迟寒再下来,秦闻正按住额角靠在沙发上小憩,腰身被一把揽住,他立刻睁开眼睛,笑道:“哄完了你的宝贝儿子?”
    迟寒微微挑眉:“这话新鲜,我都闻到醋味了,秦乖乖,想不到你还会吃这些醋。”
    不是吃醋,秦闻就是难得见迟寒对孩子这么上心,忍不住调侃两下,他抬手抱住迟寒的脖颈,声音很轻:“今早起来,发现院子里的迎春花全开了。”
    迟寒会意,脱下外套将秦闻裹住,“走,带你去看。”
    院子里的迎春本来就有,秦闻那次开辟菜园子的时候迟寒想拔掉,然后被拦住了,冬天看着歪歪斜斜光秃秃的,但是春风一来,似乎只用一夜的功夫,就能花团锦簇,金灿灿的一片,很是惹眼。
    兔子在院子里打了三四个洞,此刻就在秦闻脚边,嚼着青菜叶子。
    星城苑并非迟寒他们一家,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彼此却极少碰面,都是独立保密的。从秦闻家往前三百米,有一栋三层别墅一直是空着的,可就在半个月前忽然搬进来一家人,男主人秦闻只遥遥看过一眼,倒是女主人经常推着婴儿车从门口路过,一个非常漂亮而秀美的女子,眉宇间充斥着淡淡的忧愁,如同南方烟雨朦胧下的雾气,之前撞上秦闻只是微微颔首,今天女主人倒是停下脚步,同他们笑了笑,温柔开口:“花很漂亮。”
    “谢谢。”秦闻察觉到她没有丝毫敌意,温声应道。
    女人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我一直以为您一个人住在这里。”这话略显唐突,但因为她实在眸色澄澈,无丝毫算计,就成了一句普普通通的聊天。
    “这是我的Alpha。”秦闻握住迟寒的手。
    迟寒点头致意,不动声色打量着女人,有点儿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迟寒先生。”女人略显兴奋,“我在电视上见过您,最成功的企业家,我父亲很喜欢您。”
    最成功的资本家吧,秦闻腹诽。
    “您父亲是?”迟寒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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