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页

      季羽目送他们出了柴门,心里感慨不已。
    安四这人倒是面冷心热,平时寡言少语,脸色冷淡,可未曾想,做事竟这般周全。
    来找他,怕人说闲话,竟还带着个婶子来……
    他的目光不自主地全放在安四的背影上。
    宽肩窄腰长腿翘臀,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这种仪态,季羽只在他那个时代的军人身上见过。
    渐渐地,安四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傍晚茫茫暮色中。
    季羽轻叹一口气。
    这般丰神俊朗的人物,未曾想竟也是庶出?
    他对庶出男子的印象仍停留在贾环那种长得差、人品猥琐的刻板印象上。
    原来是大大地错了。
    等外头凉了,季羽拎着包袱回到房里,边将里面的东西放回原处,边道:“阿母,我们先不走了,安四说外面也不太平。”
    柳夫郎轻叹一口气:“不走自然最好,我这身子也经不起折腾……”
    转天早上,家里又来了个七八岁的小汉子,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
    小小汉子牵一条黄色的半大土狗,笑眯眯地道:“羽哥儿,安四哥怕你害怕,让我给你送条狗看家。”
    小小姑娘拍拍胸口,笑道:“羽哥儿,莫要怕怕,阿黄牙齿尖尖,可厉害了。”
    季羽心头一暖,摸了摸狗的背,笑道:“它叫阿黄啊!名字真好听。”
    被他一个陌生人摸背,阿黄竟然没有丝毫抗拒,还蹲下来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第十三章 一波未平
    季羽摸了摸狗的背,笑道:“它叫阿黄啊!名字真好听。”
    被他一个陌生人摸背,阿黄竟然没有丝毫抗拒,还蹲下来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小姑娘笑眯眯地道:“嗯哒,阿黄的名字是我取的。”
    小姑娘如此可爱,季羽真想揉她一把,可又觉得男女有别,到底还是忍住了,笑道:“那阿黄给了我,你们家怎么办啊?”
    小小汉子拍着胸口道:“不怕,我家还有一条小黑……”
    聊了会季羽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孩子是昨日陪着安四来的那婶子家的,而那婶子是村长家的娘子。
    有了狗看家,季羽放心不少,他知道安四的意思,倒不是指望狗保护他,只要来了人会叫唤,村里自然会有人给安家通风报信。
    之后的几日季羽也不出去了,就待在家里,跟着柳夫郎学做针线活。
    待在家里……虽然不能出去挣钱,但其实也挺好,至少听不到流言蜚语了。
    而且每日早上起床,院子里总扔着捆得结实的柴火,还有野鸡野兔青菜什么的。
    这些现成的东西,不用问,就凭阿黄没叫唤,他就知道,必定是安四扔进来的。
    白得这么些东西,季羽是既高兴又忐忑。
    他高兴是因为不用进山涉险,便什么都有了。
    而忐忑……
    他也不知自己忐忑什么?
    总觉得安四对他这般好,他有种受之有愧、越欠越多的感觉。
    有安四护着,日子过得比季羽想象中的要平静。
    可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他一直等待的安家大房报复没来,先来了别的麻烦。
    那张家又来了,不止上回那媒婆,还有一黑黑瘦瘦一脸凶相的中老年夫郎。
    到了季家,这两人也不出声,直接推开院门进了屋。
    那老夫郎盯着季羽,三角眼像是X光一般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去灶房里烧水泡茶,我和你阿母有话要说。”
    可季羽只想拿砍刀将人轰出去。
    和他阿母说什么?又来提亲?
    季羽不肯出去,可柳夫郎对他道:“羽哥儿,去吧!这里有阿母呢!”
    季羽不放心柳夫郎,可他也知道,柳夫郎虽然软弱,却不糊涂。犹豫了片刻,还是去了灶房。
    可他才不会烧水泡茶,而是站在门口听里面说话。
    只听那媒婆笑道:“柳夫郎,我今日来,还是给张家汉子来提亲的。”
    又听柳夫郎淡淡地道:“我上回已经说过了,我哥儿如今还小,不着急嫁人。”
    “还小?”那张家老夫郎阴阳怪气地道:“还小就已经知道勾勾搭搭了?”
    柳夫郎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村里人可都看到了,那日,你家羽哥儿都跑安家去了,和安家的汉子拉拉扯扯眉来眼去。还有,之前在镇上,你羽哥儿和赖皮也拉拉扯扯、勾勾搭搭来着。他如今名声都臭了,除了我张家,我看还有谁肯要他?”
    季羽脑子“嗡”地一声。说他和安家兄弟就算了,那日安四确实扶他了。可竟然说他和赖皮勾勾搭搭?
    这说的是人话吗?
    第十四章 无赖的张家
    柳夫郎气得咳嗽不止,指着张家夫郎“你”了半天。
    季羽忍无可忍,就要进屋理论。
    可未曾想,那张家老夫郎突然冲出屋,站在院子里扯开嗓子、拍着大腿大喊道:“大家都来看啊!季家的哥儿不要脸,跟镇上的胡赖皮勾勾搭搭……”
    柳夫郎被这话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季羽盛怒之下,操起砍刀大喊道:“我杀了你……”
    真当他是软柿子吗?欺人太甚!
    连阿黄也气得不轻,龇着牙,对张家夫郎大声“汪汪”叫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