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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帝像是被这场景刺到, 用点力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 毕竟还是少年意气, 就算心里告诉自己要忍耐,也总有无法装下去的时候。
    他恨恨地瞪着依旧如清风朗月似的俊逸男人:孤现在连宠幸一个女子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席观月唇边溢出一丝微笑。
    陛下才是这天下的主人,自然是想要做什么都使得的。男人看似每日里只是拿过纸笔的手力气却大得吓人,牢牢禁锢着少年尖削苍白的下颏。
    只是陛下身体虚弱,沉迷此事总归对身体不好,那兰昭仪想来还是太不懂事了一些。席观月看少年眼里因为疼痛和虚弱浮起星星点点的泪光,总算收回了手指,扶着姜迟的肩叫他在桌案前做好,然后扬声叫来了候在殿门外的小黄门。
    圣上御旨,兰昭仪举止轻浮,勾引圣上,禁足一月,罚俸三月。
    小皇帝霍然起身,却被席观月强行按了下去,男人语调慢慢悠悠,好似闲谈:昨夜里在关雎宫守夜的是谁?拖下去杖责三十,罚入永巷。
    席观月!姜迟再也忍不住,直接叫了席观月的名字,你凭什么罚无辜的人!有本事你冲着孤来。
    那小黄门哆嗦了一下,不知该听谁的话。
    席观月面无表情地将人按在自己手下,冷淡道:停了旨,还不快下去?你也想进永巷吗?
    那小黄门脸色苍白,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小皇帝,又看了一眼席丞相冷若寒霜的脸,称了声是便飞快地退下去了。
    姜迟脸色红红白白,有一种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的冒犯感。
    他猛地把桌上的奏章全部扫到了地上,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浮起气急了的眼泪,蝶翅一般的睫羽颤动得厉害:
    席观月!他声音里好像带着一点哭腔,你就知道欺负我!
    小皇帝看起来好可怜,那么苍白又艳丽的一张小脸,努力忍耐却还是顺着眼尾淌下的晶亮泪珠。
    席观月的怒气骤然消弭了不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那亮晶晶的眼泪烫软了。
    他伸出手指用指腹蹭了蹭少年的泪眼,语气还是不自觉变得柔软,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办法对这小皇帝做出更过分更强硬的举动。
    这么一哭,就算是神仙,都要心软了。
    陛下应该庆幸,今天先来寻陛下的人是微臣。席观月借着擦拭眼泪的动作,缓慢地蹭着少年格外细白的脸颊。
    若是来的人是摄政王,恐怕兰昭仪和昨夜里守门的宫人,都要死无全尸了。
    后面那几个字眼他咬得格外重,姜迟浑身一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微臣先代陛下下旨,反而还是救了兰昭仪和那位宫人。
    席观月最是知道这小皇帝心软,是连只兔子也舍不得杀的小菩萨,偏偏被人架着,传出一个暴虐无度的荒唐名号。
    小皇帝是很好说服的,他这么天真,只要好好对他说,说什么都会信的。
    他有点犹疑地眨了眨漆黑的睫羽,慢吞吞地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好像是有点道理,像只小河豚似的气鼓鼓的腮帮子瞬间不尴不尬地瘪了下去。
    但是怎么想都不能在席观月面前丢脸,他只好重新鼓起脸偏过视线,不情不愿地嘟囔:老师总有这么多道理。
    席观月享受他别扭的示好,眼角漫上一点微妙的笑意,将少年抱在了桌案上。
    身着绯色朝服的男人叹息似的凑在少年敏感耳尖低声道:是微臣僭越了,陛下想怎么惩罚微臣?
    本该怒气冲冲来兴师问罪的人是他席观月,这会儿这小皇帝发脾气一哭,就成了他的不是了。
    姜迟冰白侧脸漫上晚霞似的艳丽颜色,有点不好意思地蹭了蹭,机会就在眼前,他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罚这个犯上作乱的混蛋。
    孤想怎么罚都行?
    姜迟歪歪头,认真地打量着眼前雍容尔雅的君子,有点坏心眼地笑了笑。
    这样端方如玉的君子要是露出无法克制,任人宰割的模样一定很好玩。
    席观月这时候就很宠着他,抚摸着小皇帝散落在身后的鸦黑色长发:陛下想怎么罚都行。
    小皇帝就等着他这句话呢,他当即含着一点小狐狸似的狡黠笑意叫席观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孤不论做什么,老师都不可以动哦。
    席观月白皙脖颈上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黑沉眼眸越发深不见底。
    小皇帝就像是刚刚化形的小狐狸,满怀着对人类身体的好奇心披着那身龙袍坐在了席观月的腿上。
    少年全身都清瘦的没几两肉,偏生白嫩腿根上软肉丰盈,犹如一团绵云蹭着席观月的大腿。
    少年伸出手臂环住了席观月的脖颈,唇边呵气如兰:老师,席丞相,孤可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黑发如瀑散乱在霜白后背,少年眨了眨那双总是明亮如星的湛蓝眼眸,绯红唇肉咬着自己的衣带,露出一点晶莹的米白齿列。
    怎么有人连骨头都是香艳的,勾魂夺魄的香气宛如从骨头里浸出来,透过莹白的肌肤撩动着席观月本就稳定的心神。
    男人想要伸手握住少年纤细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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