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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曲拂衣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弹,她吃痛,“师尊你干嘛啊!”
“哈哈,为师还能骗你不成?”曲拂衣附耳对她道:“要是谁在外面欺负了你们,你这个当大师姐的可要赶快回来告诉我,为师一定去帮你们出气!”
“知道了!”曲素柔摸了摸额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很快就到了出行那日,曲拂衣的三个徒儿整装待发的站在院子里跟他辞行。
路翩翩的手上突兀的拿了个兔笼子,曲拂衣问道:“带着兔子干嘛?留下来师尊帮你好生喂养,保准等你回来还你一只油光水滑的大兔子!”
路翩翩坚定的摇头,“就怕徒儿回来只能见到它的尸骨。”
曲拂衣啧了声,“没孝心的兔崽子,快走快走,留下来只知道气我!”
三个徒儿齐齐向他弯腰作揖,“师尊珍重。”
曲拂衣喉头忽然一哽,“且去吧。”
“是!”
曲拂衣仰头望着他们三人御剑离开的背影,眼前的视野有一瞬的模糊,直到三个徒儿的身影再也瞧不见了,他才收回视线。
唯一剩下的鸡在院子里咯咯的叫,曲拂衣一把将它抓起抱在怀里,看着宗门上那块无字的牌匾,“等他们三人回来了,再给咱们宗门取个名字吧……”
他们三人御剑而行,不过半日光景便已到了离国境内。
桓钧天和曲素柔两人是要回离国王都,面见离王的。
而路翩翩据从前他父亲寄来的信上记载,他家在近几年也搬到了离国王都,三人同行了一段,到了王都后便要分路。
桓钧天记下了路翩翩家的地址,“师兄,待我和师姐面见我父亲后,明日再来寻你。”
曲素柔拍了拍路翩翩的肩膀,“别乱跑啊,不然我和桓三可找不到你了。”
路翩翩点头应下,三人暂时分开。
路翩翩按照地址一路问询探访,终于找到家门,他上前去敲了敲,开门的却是一妙龄的女子,“你找谁?”
“请问秀才先生路仲可是住在此处?”
“路仲?没听过这号人,你找错地方了。”
路翩翩把写有地址的信给她看,“敢问姐姐,上面写的不是这里吗?”
他模样生的俊俏,一声姐姐把女子叫的乐开了花,热情的替他指点,“地方是这里没错,但我们这里确实没有叫路仲的秀才先生,兴许是搬走了也说不定……不如你去找衙门当差的查查户籍,说不定能找到你说的人。”
“多谢。”
路翩翩经女子提点,又转而去到了衙门,一脚正踏上衙门的石阶,一个妇人便疯疯癫癫的跑过来撞上他。
他扶了对方一把,低头看向妇人,见对方神情恍惚,怀里还抱着一个被团,像是婴孩用的,“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孩子?有没有见过?”
路翩翩摇了摇头,这妇人便抱着那被团在衙门来回的走动,嘴里念叨不停,“有没有见过我的孩子,有没有见过我的孩子……”
守门的衙役因为疯妇这几日不停在门前走动,不堪其扰。奈何他们这又是天子脚下不敢当众对百姓动用武力,只能嘴上骂两句,“你这疯妇,你的孩子丢了回家找去,别来我们这儿发疯!”
路翩翩上前道:“她孩子丢了,理应报案由衙门去替她追查孩子的下落,她在这里等结果不是情有可原吗?”
“你又是什么人?你难道还想帮一个疯妇出头?”
“我只是来报案的。”
衙役阴阳怪气的道:“要报案自己走进去,难道还要我们抬你进去不成?”
路翩翩不想和衙役多费口舌,径直走了进去,恰好遇见了当差的府尹,把自己的情况说给了对方听。
“路仲?秀才?”府尹让人拿来户籍翻找,“你要找的莫非是本地人士,于甲子年中秀才,后又升上正六品的符玺郎路仲?”
路翩翩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印象里父亲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秀才,何时当上官的?
府尹看他一副外来人的模样,耐心道:“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
“我叫路少言。”
“那你爹就不是符玺郎路仲,这户籍上写的分明,符玺郎膝下有一独子,名叫路——”
“翩翩……”
府尹眉毛一挑,“哪两个翩字?”
路翩翩抿了抿嘴,“翩翩起舞的翩……”
“是了是了,看来你还真是符玺郎家的翩翩公子啊!”
府尹不疑有他,将符玺郎如今新家所在的地址告诉了路翩翩。
路翩翩拜谢了他,走出衙门时,他忽然回身深深看了府尹一眼,“敢问衙门近来是否有发生什么怪事?”
府尹从容答道:“衙门里的怪事不胜枚举,就是不知道路公子想听哪一件?”
路翩翩思忖片刻,没再多问,“告辞。”
“慢走不送。”
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后,路翩翩并不着急回家。
他心里记挂着那个丢了孩子的妇人,想要问问对方的情况。不成想等他出去后,那妇人竟已经不在门口了,他只好暂且作罢。
府尹处理完路翩翩的事情后,便屏退了手下匆匆来到了后院,见四下无人,进入假山后,打开机关后露出一条隐秘的暗道,快速的闪身走了进去。
暗道里,早有人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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