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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听得猫耳朵都红了,小声嘀咕:“难道你就没爽吗。”
“我对奸尸没兴趣。”
他嘴上说的无所谓,但心里却很是烦躁。
路翩翩在他手里纾解完就昏了过去,把他晾在一边跟个傻子似的,害他体内的那股火到此刻都没完全消下去。
桓长明一脚踢开面前碍眼的外衣,猫儿悻悻的跑到他脚边想要跳到他怀里,被桓长明一把捏住耳朵,“脏死了。”
猫儿只好又退了回去,桓长明拍了拍手,发现掌心里多几点金色的粉末,像是某种虫类身上的磷粉。
他一把将猫儿提到眼前,发现猫儿嘴边也有些金色的粉末,“你刚才用嘴叼了我的衣服?”
“是啊。”
他穿那件衣服的时候抱过路翩翩。
桓长明盯着掌心里散发着金泽的磷粉,眼神变得渊深。
春猎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戛然而止,但就在第二日,离国发生了一件举国震惊的大事。
西夜国的新王乌尧竟在先王出殡的第二日,便率大军夜袭离国边境,离军毫无所察死伤惨重,让西夜国生生占去了一座城池,俘虏的全城的百姓充当人质。
离王在早朝上接到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甚至迁怒于混有西夜血脉的罪公主,将人押进大牢,以泄心头之恨。
这罪公主虽是无妄之灾,但经此一战离国人都对西夜人恨之入骨,朝臣们更是心照不宣,没有人对此提出一句异议。
比起一个无足轻重的公主,他们更关注如何让离王打消对西夜起兵的心思,因为眼下的情况确实不是一个起兵的好时机。
“陛下,城池尚且不论,那满城的离国子民还在西夜的士兵手上,为了这些百姓的性命,臣以为此次与西夜只能议和不能交战!”
“陛下,臣等复议!”
“请以百姓为重啊陛下!”
离王压下心头怒火,思索再三:“如何议?”
景相向离王拱手一拜,“臣以为,和亲为上策。”
景翊得到桓长明下狱的消息,买通了狱卒,匆匆忙忙的赶往大牢想要看望桓长明时,被桓宓拦住了。
“景翊哥哥,你是来看桓长明的?”
景翊疏离的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你回答我是不是!”
景翊道:“我自认那日在林中与殿下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不论我今天来做何事,都与殿下你毫无关系。”
桓宓目中无人的性子独独在景翊面前发不出来,她气的眼泪双滚,“即使我被送去西夜国和亲,你也觉得毫无关系吗?”
景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道:“为了离国百姓委身于西夜国和亲,公主大义,景某心中钦佩。”
桓宓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些,她也不顾及自己作为女子和公主的颜面了,切声问景翊:“你当真就不肯娶我?”
“回公主,景某并未在春猎上拔得头筹。”
在春猎上拔得头筹者,便可迎娶公主,他如此说便是委婉的拒绝了桓宓。
“好!景翊你好得很!”桓宓狠狠的抹干脸上的泪,“来人!”
狱卒立刻上前,“卑职在。”
“给本公主听好了,桓长明入狱期间,不准放任何人来探视她!”桓宓故意看着景翊说:“就算是丞相之子,也不行!”
立刻引起景翊的不满,“桓宓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我心里不好过,你也别想见你想见的人。”桓宓又恢复成平日里傲慢嚣张的公主,朝大牢入口走去,“你既然这么担心她,本公主就替你去看看,她眼下究竟狼狈成什么样了。”
牢里阴暗潮湿,桓宓以袖掩鼻,在狱卒的带领下快步往前,“怎么如此难闻?”
“回公主,这监牢本来就是看管重犯的地方,吃喝拉撒都在一处,久而久之嘛这味道自然难闻了些……”狱卒在一扇牢门前停住,用钥匙打开,“公主,到了。”
桓宓走进牢房,桓长明坐在杂草堆砌的地板上,双手被锁链锁住吊在半空,眼睛半阖,看上去不知道是醒的还是昏的。
“用刑了?”
狱卒答:“刑倒是还未来得及用上,公主可是想要对她用刑?”
“先饿她个几日,别的往后再说。”
“遵命。”
桓宓走到桓长明面前,用力掐住桓长明的下巴抬高,“看清你的身份了吗?只要父王一个不悦,就会把你丢进不见天日的大牢里让你自生自灭,你对我们整个离国王室而言,都是一个污点。”
桓长明的眼睛仍旧是一副半睁半合的模样,看起来颇为有气无力,说出的话却让桓宓感到刺耳,“皇姐与其担心我,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嫁去西夜和亲。”
桓宓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到桓长明脸上,“贱人!本公主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桓长明被打的头一歪,他顿了顿,继而道:“皇姐这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我大度,不与皇姐计较。只是西夜国风彪悍,女子皆为男子马首是瞻,如皇姐这般性子嫁去了西夜国,怕是要被那群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他每说一个字,桓宓的脸色便白上一分,桓长明见状嗤笑了一声,被桓宓猛地拽住衣领,“此事未有定论!离国待嫁闺中的公主除了我还有你,我不会嫁去西夜国的,要嫁也是你这个杂种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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