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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南竹愣了一下,然后失笑般摇了摇头,用那只手去拍了拍宋锦遥的后脑勺。
    李府一下变得很安静,似乎府里的丫鬟下人都睡了,这个时辰,也确是到了他们入睡的时候。
    宋锦遥没说话,楚南竹也未出言。
    宋锦遥抱着楚南竹的腰,靠着她的肩膀靠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放开。
    抬起头的时候,宋锦遥的头上有几缕发掉了下来,楚南竹将其掖到了耳后,然后视线滑向宋锦遥,道:“夜里风大,回房去吧。”
    “嗯。”
    回到房里,楚南竹整理了一下床铺,熄了门口的灯,把烛火放到房里的桌子上,等到宋锦遥从浴房里出来的时候,她掀了掀被子,道:“睡觉吧。”
    宋锦遥一路被她带着,吹了烛火,掀开帘子,盖上杯子。
    旁边的人呼吸均匀,似乎一会儿就睡着了。
    宋锦遥眨了下眼睛,轻声道:“你不问我吗?”
    那人仍是未睁开眼睛,只道:“问什么?”
    “问我为什么不开心,我出去干什么了?”
    这时候,楚南竹才侧过身,房间里面有丝丝的光线照进来,宋锦遥离她近,能看到她的面容,她瞧见楚南竹把自己的手掖进被子里,道:“想说吗?”
    想说的话,她会在这里听着,不想说的话,她会等着。
    宋锦遥沉默了下,过去抱着楚南竹的腰,她的腰肢细得很,一只手其实就可以环住。
    “我方才,和子依去了师傅那里,问他......那件事情......”
    宋锦遥将方才那件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楚南竹。楚南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她道:“所以你还是在担心?”
    “我相信自己,不会伤害子依......可是,命数这个东西,太过于玄妙,我曾经见过师傅为一个道人算他的命数,让他千万小心后辈之人,那道人是个和蔼的,对后辈子孙管教得当,并不溺爱,那时候我看他的表情,似乎不相信师傅的言辞,但碍于师傅的名头,并未说出来。”
    “后来有一日,师傅下山带了个坛子回来,我问他那是什么,他说,是一个友人的骨灰。”
    那个友人......就是那个道人。
    “你师傅,还会命术?”楚南竹问。
    命术,是属于术法的一种,可以算到一个人的未来,这种术法,与推演之术有些关系,但却难多了,不仅需要个人的资质,更需要领悟能力,而且,每算一次,就会耗费那人的寿元,若是算多了,酸倒了与天道相关的事情,整整几十年的寿元一下就没了,一朝白头。
    “是,师傅会术法。”
    “所以,你担心?”楚南竹问道。
    “师傅擅术法,他肯定也算过这件事情,连他都毫无办法的事情......我虽然相信自己,但真的没把握,我其实,有些怕,有一天,我真的会把剑指向子依。”
    “我看得出来,你把她,真的当做是亲妹妹一样。”
    “子依性子纯真,与之相处的人就是喜欢她得紧,而且,她与我一般长大,其间情谊,自然深厚。”
    楚南竹思索了下:“你说,你师傅......毫无办法?”
    说到这里,宋锦遥又想起了他师傅的样子,那是一种很陌生的神色,无可奈何、憎恨、厌恶、薄凉......
    “师傅那一辈,也只剩下了他自己。”
    “我方才听你说,子依从未入得江掌门门下,对么?”
    “嗯,她虽然叫我师姐,但是师傅一直都没有收她为徒,这箭法,都是她自己辛苦练出来的。”
    “这不就是你师傅做的防范吗?”楚南竹道。
    宋锦遥愣了一下:“虽说如此,可是这真的有用吗?”
    楚南竹拍了拍她的手,道:“既然你师傅擅术法,还会命术,你和子依又是他唯一的徒弟和义女,他定是算过这件事情,我想......不收子依为徒,也许就是他想到的办法。”
    “可是......”
    “他年少时分感受过这清月轩所谓的宿命,定然会加深了解,当初你进清月轩,我想.....他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若是最后你和子依注定相残,他又怎会留下你?”
    师傅他......
    “你曾经记得李复当初所言吗?”
    “李复?李家村的李复?”
    “是,他曾与段城言,最后,清月轩只会有一个传人,子依既然都不是你师傅的徒弟,又如何算得上是他的传人,他会剑法,会术法,可子依使的却是长弓,而你的鞭法,也不同于他。”
    “阿竹,你这样说来,倒有几分道理。”
    楚南竹笑着摇了摇头,道:“而且,我会护着你,子依称呼我为楚姐姐,我自然也不会不管她,不论你们两谁要刀剑相向谁,我都会拦着的,再不济,我不行,加上阿城总行了吧。”
    宋锦遥笑:“看来子依真的是讨人喜欢,连你都给骗去了。”
    楚南竹拧了拧宋锦遥的鼻子,要她莫要说笑:“她叫我楚姐姐,我如何能不管她?”
    “好了好了,阿竹,我知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脆弱,只是......忽然听到师傅的话,有些担心和失落罢了。”
    “那还不开心吗?”楚南竹揉了揉宋锦遥的脸。
    “本来有些不开心,但是听了你这么分析,好似真的有道理,想来,不论事情怎么发展,应当都不会变成最后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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