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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対当中的女生年轻些,神色恹恹的,只说了句自己叫七七就没再开口。坐在七七身边的那个男人要更加没精神,瘦瘦高高,心不在焉,说了名字声如蚊呐,估计也没人听清楚,看着像个竹竿一样。
夏千阑被坐在旁边的厉安汰戳了戳,无意间扭过头去,却在男人的脖颈上看到了一排细密的咬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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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鱼
“是他!”
昨天晚上有动静的时候, 大多数人都是醒着的,因此没有必要为了撇清嫌疑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厉安汰悄然给夏千阑做了个口型,夏千阑立马会意。
昨天在被取血的那个人应该是个男人, 体型正好与眼前人相差无几, 再加上脖子上的那道伤口恰好就与完全对应, 夏千阑已经能确定了这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位。
但他究竟是“知更鸟”还是“鱼”?没有人能够确定。
在那浓郁呛人的艾叶熏完以后,光线本就昏暗的室内终于清明了些, 有人开窗透风,让新鲜的空气涌入进来,好让那些孕妇们能稍稍好受点。
主教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但背直腰挺, 表面上看不出是什么岁数。先是絮絮叨叨一番念诵那些经文, 听的人昏昏欲睡, 夏千阑熬了一整夜本就困得不行, 这时候乐玉珊很是体贴地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悄悄补眠。
女人的身上依旧是那股很淡的香味,安静舒适, 能抚平人的一切紧张。
夏千阑深深在她的肩窝处吸了口,低声说了句“真香”。
乐玉珊只是微微一笑,倒像是真的寻常情侣来听教父乏味枯燥的教诲朗诵一样。夏千阑在她的肩膀上竟是很快就打起盹来, 直到教父那陡然拔高的一声如平地扫过的惊雷, 夏千阑猛地睁开眼睛,困意被驱逐到无影无踪。
“祝揽!起来!”
“祝揽”是那个刚刚被他们注意到的瘦高个子,长得像竹竿一样的男人的名字, 竹竿原本也在打瞌睡, 只是没懂得像夏千阑一样掩饰, 再加上过于突出的身高导致像个长颈鹿似的,完全暴露在教父的眼皮子底下。
竹竿吓得噤声, 两腿颤颤,神色飘忽地看向了正色朝自己走来的教父。然而还没等教父走到他的面前,早就守候在两旁,原本是低眉垂头的两个黑衣人就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把他按住,给推到了前面冷冰冰的大理石台子上。
大理石长台位于教堂的正前方,那原本是教父说话的时候站着的地方,旁边还有个大约能容纳下一个成年人的玻璃箱子,说是箱子,那灰蒙蒙的外表总让人有种是棺材的感觉。
七彩斑斓的窗贴被蜡烛映照得折射出几道沉影,落在竹竿仓皇的面无血色的脸上,衬得那双有点突出的眼睛更为古怪。
“祝揽昨夜无故喊叫,大吵大闹,今天早上不用心尊重教父念祷告,判净化池清洗。”
所谓的“净化池”,其实也就是旁边的那个长玻璃水缸了,站在教父身边的白衣祭司面无表情地念出一串词,就示意两位黑衣人脱了他的衣服,同时高声道:
“女士们背过身去!”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并没多少人真的还会在意男女有别,为了获取信息都是无所谓的,但就怕这个男女有别在副本里可能会启动惩罚机制,没人敢明面违抗。
乐玉珊转头的刹那挑眉,面有得色地看向夏千阑,示意她现在在副本里的身份是男儿身,是可以看着这人被惩罚的。
不过那男人也只是光.裸着上半身而已,在黑衣人的呵斥下,竹竿颤巍巍地穿着长裤进去了,那水应该是很凉,在他的脚指刚刚碰到水面的一刹那就已经忍不住尖叫起来。
“闭嘴!”
黑衣人猛地一掌拍到了他的背上,竹竿的哀嚎被一下堵回去,颤巍巍地将整条腿都塞进去了。
他的腿太长,身高莫约有接近两米,一条腿跨进去就塞满大半,再加上人要躺平根本下不去了。但刚刚表现出想要躬身起来的意思,黑衣人就眼疾手快地把人往注满水的透明缸子里一按。
竹竿惊慌失措,却无力反抗,只听“咔吧”一道清脆声响,整个人随之闷入水中,看着那折了一截的很可能就是腿骨。但在他还没来得及去哀嚎时,死死摁在水底的脸就让人难以呼吸上来,水源源不断地向上冲灌,撕裂感充斥了咽喉。
水浪随着他的动作在一点点变得浑浊,被搅和着,竹竿的身影被逐渐淹没了。主教仍旧在面无表情地念着那悲悯苍生的祷告词,宛如眼前被凌虐的人也能在他空洞的祈祷下获得新生。
水中冒出一串咕噜噜的气泡,就彻底看不见那样的身影了。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直到漫长的祷告词终于结束,竹竿才被从里面放了出来,让他去用干布把自己的身上擦擦再穿上衣服。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居然能憋气那么久,刚刚那段时间怎么说也得有个五六分钟了。然而竹竿只是大口大口喘着气,面色青紫,倒是没什么别的变化。坐回去以后,他名义上的那个妻子似乎有些畏惧,本想离他远点却又怕触犯什么违禁,只得强行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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