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玥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许意皱起的眉头轻轻舒缓开，又好奇的问，“那不如问问她？”
    “……”顾悦玥挺喜欢许意这种性格的，心里不藏事，有什么就说什么。
    “还有什么问题吗？”许意看得出顾悦玥的情绪很复杂，又问了两句，“你不好意思问吗？那你出去将妈妈进来，我和她说。”
    顾悦玥想了想许意那耿直的性子，还有那不带任何遮掩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哭笑不得起来。
    “算了，还是我和她说吧。我怕你吓着她。”顾悦玥催着许意出去，叮嘱她，“就说我想包饺子了，让妈妈来帮帮我。”
    “我也会包饺子。”许意脱口而出，很快意识到顾悦玥的本意不在包饺子这件事上，讪笑着赶紧出去了。
    顾悦玥看着许意离开的背影，勾起唇笑了笑，小姑娘的性子活泼了许多，按照小野所说的，许意好像从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变得活过来了一样。
    她不喜欢小野的这种说法，但很莫名地这个说法很契合。
    顾悦玥的确打算包饺子，以前逢年过节，母亲都会带她一起包饺子，过年的时候还会在饺子里放一枚处理干净的硬币。
    然而进厨房的并不是顾妈妈，而是魏院长。
    “听那孩子说你要包饺子，我包饺子可是好手，我来帮你。”魏院长笑了笑，从神色木纳的顾悦玥手上接过围裙。
    她穿好以后，便挽起衣袖去洗了手。
    顾悦玥呆呆愣愣的看着魏院长将一袋面粉拆开。
    “你最近状态怎么样？”魏院长问她。
    顾悦玥从惊讶中抽身，轻笑道：“谢谢关心，我已经好很多了。”
    “晚上睡眠呢？听说你最近在休息，没有工作压力了，能自动入眠吗？”
    “嗯。睡得很好。”顾悦玥想到了这段时间的睡眠情况，自从小小到她家之后，她便不再服药入睡了。
    后来又和许意在一起了，大多数时候是累得没了意识直接睡了，有许意在身边陪着她睡得很安心，一些光怪陆离的梦也做得少了。
    近期许意工作比较多，没办法陪在她身边，她起初有几晚不适应，后来在睡前同许意打通电话聊一聊，倒也能好好睡着。
    “睡得好，人才有精神。”
    顾悦玥点头称是，切了块肉准备肉馅。
    “还会觉得自己有幻觉吗？”
    之前顾悦玥提到过两次，不过她没有来医院做具体检查，但魏院长判断她那是精神压力太大，再加上连续几个晚上高压工作，没能休息好才出现了意识恍惚的状况。
    顾悦玥剁肉的动作顿了顿，她眉头紧锁，想到了一件事。
    “幻觉，没有。不过前几天我总觉得我过得很恍惚，像是一直生活在梦里似的。对那几天的记忆感到不真实。”
    魏院长突然想到之前接受到的一个案例。
    陆家那个孩子，一开始送来她以为是分离性身份障碍，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多重人格。
    但是后来更加古怪的事情出现了，居然还有鬼魂道士出现。
    加上之前顾悦玥说的那些幻觉，还有现在说的记忆不真实，魏院长又留了几个心眼。
    她从来不对自己的专业抱有盲目的自信，万事万物不一定是她所见所想那般，她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在这个行业里已经全知全能了。
    “还有什么别的异常吗？”魏院长递了盘子给她，“先装起来，切点菜。”
    “哦，好。”顾悦玥接过，注意力有些被分散，思考的时候也多了几分下意识的举动，“其他异常，说不上来，我之前参加一个综艺节目。”
    “殷虞那孩子导的那个恋爱综艺吧。”
    “是。您看过啊。”
    “看过，你妈妈爱看，我和她一起看的。”
    顾悦玥总觉得被两个长辈秀了一下，她后来让许意陪她看剪辑好的综艺，许意都没腾出时间出来。
    “就是那个，我在那个节目上也有一段记忆很模糊。感觉不是自己经历过的，而且还有其他人和我是一样的感觉。”
    当初从魅魔的小幻境里出来，他们几个私底下联系了一番，尤其是赵渊，找她道过歉之后就再也没提过喜欢她这件事，而且一直躲着他，也躲着许意。
    顾悦玥将事情说得很详细。
    “是不是很奇怪，我们所有人记得的东西都一模一样，哪有人的能这么同步？就像是我们提前看了台本一样。可那是现实，我们怎么去对台本？”
    魏院长没再说话，她也搞不懂这种事。
    “我看你现在状态挺好的，有些事想不通就要太费脑筋，人活得糊涂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魏院长劝了劝她，怕她赚了牛角尖。
    顾悦玥轻笑，“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总之在综艺上自己和许意在一起了，的确，这的确不是一件坏事。
    说到两人的感情，魏院长又同她多聊了两句。
    “你们，打算结婚吗？”
    顾悦玥动作一顿，轻轻抿唇没有说话。
    “有顾虑？”魏院长看到顾悦玥着细微的小动作，就想到了顾悦玥的母亲，两人纠结起来的小表情是一样的，真不愧是亲母女。
    顾悦玥点头，“她的事业还在上升期，而且她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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