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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门外敲门声响起,伴着少女的询问:“好了没有?”
平日里受尽宠爱的身体,在下午到晚上的短短几个小时里,就遭遇了从未有过的“非人虐/待”,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
白芡的声音,彻底带上了要人命的嘤/咛哭腔。
“渺涵——”
她只叫了一声,还未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跟人说清,门就被对方带着点慌乱之意地一下推开了。
瞧见屋里的惨状,意识到少女刚才那般叫人的原因,池渺涵的脸,彻底黑了。
“白芡,你究竟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被折磨得身心俱疲的池渺涵,咬牙拿来拖把清理了地面。
做错事的人就像是个被养废的小娇妻,只会红着眼框站在一旁,看着她处理。
池渺涵期间也曾无意地朝她所站的方向看去,瞥见少女那可怜兮兮的神情,顿时又跟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忙把头扭了回去。
终于清理完一切安心躺上床的池渺涵,后知后觉了一件事。
——自己真的很蠢。
本来还以为是要折磨对方的,可到头来,最后受到折磨的,反而是自己!
床不是很小,平躺下两个人的话,中间还是能空出一点位置的。
白芡在刷完牙后也爬了上来,池渺涵已经没有力气再赶她。
或许是被折腾怕了,总觉得要是真把人赶下床,最后又是自己要受折磨。
床的一侧贴着墙,池渺涵就躺在那一侧。
白芡钻进被窝里,整个人下意识地贴到了她身边。
池渺涵睁开了本来闭着的眼,她蹙眉,一副深受困扰的不耐样:“你往身上乱涂什么东西了?就来这里委屈一晚,非得把这屋里弄得全是你身上的味道吗?”
白芡有些不解,她提起自己的衣领,嗅了嗅那里头的味道,除了一阵干净的皂香味,就什么都闻不到了。
“我什么也没涂啊,身上就只有香皂的味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池渺涵表情越发难看:“肥皂是什么味道,我还能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隐瞒的,涂了就涂了,我还能把你赶回家去不成?你是说谎成精了吗?”
白芡被她批得一阵莫名,身体却自动将这情绪感知成了熟悉的委屈,两秒后,呜咽声又响了起来。
鼻腔里满是少女身上的味道,耳朵里传进来对方磨人的哭音,手臂贴着的是对方忘了保持距离的手臂,种种和白芡有关的一切,都像是一种无名毒/药,正要一点点地腐蚀人的理智。
池渺涵怒而转身,抬起手,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
呜咽的声音被堵住,对方刚从框中掉落的眼泪,啪嗒一声,砸在她的手背处。
不久以前被火烫到时,她不觉得疼。
现在只是沾了颗泪,就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池渺涵有些慌张地收回了手,正要侧过身去让自己静下心。
却因为对方主动钻入她怀中的动作,而彻底地愣住。
“所以我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啊?不好闻吗?我真的没闻到,要不渺涵你帮姐姐闻闻?”
作者有话要说: 池渺涵凶巴巴地冲心脏警告:别再给我动了昂!
第59章 联姻受辱的千金(4)
白芡的动作太过突然, 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也就忘了将他推开。
温香软玉在怀,给池渺涵的感受, 却只是仿佛有人往她怀里塞了个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炸/弹一样,片刻的怔愣过后,她整个人差点就要从床上弹起来。
偏偏她整个后背已经贴在了墙上, 怀中又钻进来一个又软又香的少女, 腹背受“敌”的状态,逼得她根本不敢动弹。
池渺涵尝试伸手, 想把人从怀里推开, 可掌心一碰到对方泛凉的手臂, 就跟被虫子蜇了一般,瞬间又把手收了回去。
她下意识地低吼:“你是水做的吗?”
为什么这么软!害得她连用力推都不敢!
吼完察觉到怀中人似乎因为受惊而颤抖了下, 后面跟着的话,音量不自觉地放轻几分:“我没有兴趣闻你身上有什么味道,要是不想让我把你赶下床, 现在就赶快给我把手松开。”
白芡闻言, 乖乖松开了手,身子也往外退。
怀中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池渺涵下意识紧了紧身侧的手,察觉到这只不听话的手是想试图挽留对方,脸色霎时一沉, 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慌忙扭过身。
少女身上的味道还在鼻腔中充斥着, 完全没有因为对方与自己距离的拉远而消失, 池渺涵的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我说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你那边不是还有那么多位置吗,就不能躺过去点?大夏天的,非得和我挤一起?”
白芡闻言反倒不动了, 她关心道:“渺涵,你很热吗?”
“不然呢,你不热吗?”少女没好气地回答。
“我感觉刚刚好。”白芡试探性地又用食指戳了戳她,真诚自荐道,“姐姐的身体真的一年四季都冰凉凉的,你要是觉得热,我可以贴着你的。”
“我不需要,你离我远点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听见了吗?离我远点!”
“好吧。”对方态度不佳,她只好住了嘴。
白芡清楚,很多事情不能想着一蹴而就。
就好比,让池渺涵接纳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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