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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掩藏下的快乐,是炽/热的,是焦/灼的,是如烈火席卷山野时一样、轰轰烈烈地。
而现在。
没了那个推着她往前的小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芡毫不意外地变得“怂”了。
不再直接撬开对方的牙关就将舌头往里钻,而是像个从没有什么经验的初学者一样,试探、谨慎、小心翼翼地先含住了对方的唇瓣。
鞠吟风在昨天之前就没法真正拒绝她。
此时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情,必然也不会再拒绝。
但这么同喜欢的少女接吻,还是让人觉得害羞的。
月光融化其中的温柔眼眸,此刻已经带上了春天的颜色。
少女昨晚没有意识,亲吻她的动作,激烈而直接。
此刻虽细致和体贴,却让人觉得比数个小时前的动作还要勾得人心尖泛痒。
这里有一只含羞待放的娇嫩贝壳,没有人知道它的里面包裹着什么。
在觊觎者颇有耐心地温柔舔舐下,不设防的家伙,对着她一点点地启开了缝。
藏于里头的柔软宝藏,就这么被发现了。
一切的冷静与克制,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同时,转换键啪嗒一声被按响——
上一秒还颇有耐心的白芡,下一秒的动作,就同样有多热烈。
暧/昧/因/子被装在玻璃瓶里,彼此之间互相冲击、碰撞。
突然,啪的一声,瓶身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里头相互挤压着的暧/昧/因/子瞬间跑了出来,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舞。
“小芡!”
女人涨红了脸,羞赧泛软的声音,唤醒了手里动作并不太安分的少女。
薄唇贴于她细颈处的白芡,因她低浅的叫唤声回了神。
发现自己正打算做什么,少女难得有些懊恼。
迅速将自己的手从那光滑细腻的地方挪开后,轻咳一声:“姐姐,我就不帮你弄了,你自己系一下好吗?”
原本脸色就红的女人,因为她这暧/昧不清的话,脸色更是艳如海棠。
她几乎不敢看她,敛着眼皮,支吾着每说出一个字,细长如黑羽的睫毛就会忍不住轻颤一下。
“那、那你转过去。”
白芡登时转过身,动作太急,一不小心磕到了茶几角,她一声不吭地承受着了那阵疼意,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地背对着女人。
身后窸窣的声音响起,她能猜到女人此刻的动作。
白皙瘦长的双手往后伸,摸索一番,揪住那两条细带,将它们照着彼此匹配的位置,一个一个地将系扣扣好。
后面处理好,前面的通常并不会也马上就匹配好,便只能又用上手,托住——
白芡拒绝继续往下想。
明明是每个女性日常都会做的动作,怎么放到鞠吟风身上,一切就变得那么不寻常。
“小芡,我、我好了。”
女人的声音打着颤,显然是还没从刚才少女太过直接的动作中回过神来。
白芡已经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些什么,转过身,目光同鞠吟风的对视上。
漂亮的眼睛里,春天依然在里面成了画。
它干净而纯粹,叫人不需要多费神去探寻,就能直直看进深处去。
少女朝她靠近,许是刚才的动作有些把人吓到,紧张的温柔女人,不敢呵斥她让她走开,只好委屈着自己,悄悄地将身子往后挪。
白芡叫她。
“姐姐。”
闻声,鞠吟风止了动作,身子有些僵硬地顿在原处,回应道:“怎么了?”
少女替她拢了下落至耳前的碎发,收到耳朵后边时,再自然不过地问出一句:“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了?”
这句本该如炸/雷一般的问话,被她以“姐姐你今天是不是也吃的白米饭”的平静语气问出来。
女人知道她一向直接,但在询问自己这种事情上也这么直接,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呆愣愣地看着对方,忘了回话。
“姐姐?”
少女的再次叫唤惊醒了鞠吟风,女人红着脸沉默两秒,通过点头的方式,告知她自己的回答。
“那,姐姐现在既然是我女朋友了,刚才没做完的事,我可以继续吗?”
鞠吟风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意识到少女说的是什么,整张脸,红得几乎让人看不出原本的白。
她支支吾吾,最后红着眼尾,温声道出一句根本没有力道的拒绝:“可、可是我们才在一起,这、这种事太快了。”
白芡眨了下眼,随即无奈轻笑:“姐姐别误会,我不是想做其他的,我只是单纯地,想再和姐姐亲一亲而已。”
话音刚落,已经从“妹妹”的身份晋升为“鞠吟风女朋友”的白芡,不再跟人客气,直接勾住对方的手,以十指相扣地姿势把人缠住后,又一次像只不满足的小狗,朝着人的唇,迫不及待地压了下去。
……
有了女朋友的白芡,在某种意义上就成了一只“泰迪犬”。
但她和真实存在的“泰迪”又不太一样。
后者X天X地,念头起来的话,就算在它前面放个枕头,也能激烈地把那可怜的死物弄破弄脏。
白芡只是单纯地喜欢亲亲。
女人一开始还有些害羞,被她吻住时,总会下意识地伸手挡在她的身前,偏偏她又还不会拒绝,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无力反抗的手”又变成了一种另类的“接吻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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