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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已对这个也是知晓的,他忍不住回头看她的表情,却只见浅笑淡淡,似乎不以为意,只是这模样往往更令人心中沉沉,尤其是这样的经历挂在这样一张跟她有四五分相似的脸上。他扭过头,安慰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雪总管不必放在心上。不知道雪总管去扬州前是哪里人?”贩卖雪千寻的人贩子早已失去,那人孤家寡人,难免断了线索。
    雪千寻想了想,摇头道:“彼时年幼,记不大清了。”怎会记不清呢?那一张张脸,温柔的冰冷的,良善的丑恶的,正气的淫邪的,那熊熊烈火,那漫天飞雪,都已经深深刻在了骨子里。只是过去便过去了,她连现在都还没能抓住,又何苦去翻那些旧账呢?这不是宽容宽恕,而是面对现实的理智。只是说谎也要说的像些,她又补充道:“只记得是有雪的,那条路上奔波了许久。时间长了,记不得了,反正也没什么可记的。”
    那便是北方了,未已心想,他微微有些失落,但笑容不减,“雪总管说的对极,忘却本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了。”
    第46章 .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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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劳什庄子!”熊巨抹了抹下巴上残留的茶水,忿忿不平。苏音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哎,未庄主。”
    熊巨脖子一缩,连忙小跑两步,回头一看哪里有未已的身影?适才他被茶水颇醒,起来自然大怒,冲着那头头人就打过去,那人一步未动伸出手掌捉住他拳头,气息绵长力道浑厚,很是让他吃了些暗亏。
    雪千寻不禁笑出声来,也不知左使为何偏爱这个活宝,看她平时清冷孤傲的样子,却对这呆货有不少笑脸,莫不是她也需要这活宝调节下生活情致?“那位未先生武功如何?”未已一身儒气,看不清深浅,只是能单手把这呆货击退,虽然熊巨那时刚刚解了迷药武功有所折扣,但其功力必然是深厚的。
    熊巨揉揉鼻子,大言不惭的道:“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他这话一出便引的苏音做了鬼脸,“羞不羞啊你?”
    熊巨憨憨的露出几颗牙,“不羞。”
    雪千寻挑挑眉毛,就知道这货会这般不要脸,“那与童大哥比呢?”
    童百熊在日月神教中也算是排在前头的高手了,熊巨皱眉道“怕是比童大哥要高些。”
    “哦?这么说你的武功也要比童大哥高些咯?”
    熊巨当下苦了脸,“总管可切莫瞎说,童大哥非拍死我不可。”他叫熊巨,那位却叫“百熊”,东方黎常笑话他说这名字起的对极,一个童百熊顶他一百个熊巨。
    雪千寻笑而不语,心中却在盘算那位未庄主,虽然他是东方希的人对东方黎多数没有什么威胁,只是对着自己却十分古怪,那种眼神...
    “总管咱们去哪?”
    “京西舵。”
    “庄主。”
    未已点点头,微微躬身进了密道,这庄子底下深深浅浅被挖空一半,通往不同的地方,可以说是暗部的中枢,但这条密道却不同,它很短,往里走空间却很大,是一座地牢。
    “去看一下赵氏母女。”
    “是。”
    赵氏母女被关在这地牢的第二层,虽是不见天日,但环境还是不错的,要不是四周的钢壁栅栏,倒像是个普通女子的闺房,大屏风后遮了床铺隔出来一部分空间,前头书桌餐桌具全。未已令那守卫开了门,自己走进去后又锁上,这是暗部审讯的规矩。他挥挥手令那守卫下去,自己踱步到屏风前有风度的站住,朗声道:“还请赵夫人出来一叙。”
    一声冷哼从屏风后传出来,却是年轻气盛的赵梦婉,赵夫人伸手安抚住女儿,理了理头发,去见那个把自己捉来却一直未审讯的人。她缓步从屏风后走出来,见到未已的脸微微一愣,温和的道:“先生请坐。”
    未已轻轻作揖,后退两步到了桌前,“夫人请坐。”这位赵夫人气质高雅,毫无恐慌,怨不得不会武功却能成为狂云帮二当家的夫人,在魏瑾颜的比较下依然能得到狂云帮上下的敬重。
    赵夫人依言与他一同坐下,抬手为他斟了杯茶,犹豫了一下先开口道:“不知先生迷晕我母女二人所为何事?”虽然被迷晕了关在这里,却无人审问,好吃好喝的厚待着,不知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是一桩小事,只是后来才发现夫人与令爱身处危险之中,事情紧急,无奈才以特殊的方式请二位来此。”
    “请?”赵梦婉忍不住从屏风后出来,指着那栅栏铁锁,“先生说迷晕请?请到这里来?我们莫非还要谢谢你不成?”
    赵夫人皱皱眉,这婉儿平时还是很干练乖巧的,可惜一直顺风顺水难免骄横,如今身处劣势反不能自持,若是此遭无恙倒是一种磨练。“婉儿不得无礼。”她歉意的看了未已一眼,“女儿骄横,先生莫怪。”
    未已笑道:“无妨。”他饶有兴味的看着赵梦婉,那不安分的小子的女儿如今也生的这么大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不比那“小子”大多少,只是辈分高些...他从回忆里将自己□□,又道:“事情紧急,又不能暴露,所以用了非常手段;这地方最为安全,所以请二位来此,至于谢,”他玩味的笑笑,“江湖儿女,不必客气。”
    “你!”赵梦婉气极,却被赵夫人瞪了一眼吞回了要说的话,气哼哼的坐回床上。赵夫人叹口气又问:“不知我们母女有什么危险,先生又是如何得知,为何救我们呢?”她自然不会相信未已的说辞,但却并不辩驳而是细细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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