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3页

      他一把搂过老板的肩膀,颇有压迫感地附到在他的耳边低语:
    “我猜你周围应该没几个人知道,你早在五年前就是个AI了吧?”
    老板原本还算冷静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易鹤野扬唇,目光中却是叫人极度恐惧的冰冷:“五年前的那场车祸,这副身体应该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你只是个做了数据重组的AI,不是吗?”
    老板的嘴唇翕张了一下,似乎想问什么,却半句说不出口来。
    “放心,没有人跟我告密,是你自己藏得不够好,被我发现了。”
    易鹤野赤红的眸子盯着他,像是藏着一把淬火的刀,只把人的心脏都剜出了血。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对我撒谎,后果你不会喜欢。”
    这一句话彻底将老板的防线击溃。
    面前,那些被层层加密的私人信息,在易鹤野的面前展开,内容简单直白,几乎手把手教会了老板怎么栽赃陷害。
    易鹤野异常平静地看完了全部内容,一直下拉——
    一只小羊盘踞在署名位,在易鹤野看向他的一瞬间,又嘻嘻笑了起来:
    “被你发现啦!”
    作者有话要说:
    【郑重澄清】
    小云朵完全不像长毛的猪崽。
    因为根本没有这么肥的猪崽。
    第12章 编号012
    易鹤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张羊脸,奇迹一般内心毫无波动。
    这只羊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改变,比如拔光了他的尖刺,磨平了他的棱角。
    易鹤野抬头,先将老板打发走,这才问:“人是你杀的?”
    小羊撑着脑袋趴到屏幕前,圆圆的眼睛盯着他看:“那一枪是我找人帮我开的。”
    说了等于没说——法医那边早就确认,枪击是在死亡之后,而早八百年前的法律就说了,朝死人开枪并不犯法。
    易鹤野:“你知道干扰执法也会坐牢吗?”
    “偷看涉密信息、假冒警察也不合法。”小羊笑起来,“或许我们还能成为狱友呢。”
    易鹤野快要失去耐心:“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小羊揉了揉两只羊角,翻了个圆滚滚的身:“你为什么不继续查查看呢?万一是我呢?”
    易鹤野深呼吸了一口,努力忍住没有砸了手机,咬着牙问:“为什么要泼我脏水?”
    “因为——我很喜欢你啊。”小羊弯着眼睛,给他在屏幕上画了个大大的心,“想跟你玩好玩的游戏。”
    易鹤野只觉得额头的青筋都要爆起。
    谁他妈要跟你玩游戏??
    “我以为你会很能理解我呢。”小羊笑道,“我想要接近你,就像你也经常忍不住偷窥我一样。”
    接着,圆圆的眼睛突然看向易鹤野,黑黢黢的,像是在他的心口灼出两个洞来:
    “难道不是吗?长官?”
    易鹤野被他盯得一阵心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羊就扭扭屁股从画面上消失了。
    易鹤野看着空荡荡的屏幕良久,直到举着通讯器的手都发酸了,这才反应过来。
    瞬间浑身跟被火燎了一般,羞耻得滚烫——
    “偷窥他”,好像是在说他潜水论坛的事,又好像是在暗示昨晚偷看简云闲换衣服,但无论SHEEP和简云闲是不是一个人,不管他指的是哪件事,这句话都足以让易鹤野自行走上社死的绞刑架。
    易鹤野的脑门子都要冒烟了——杀羊灭口,刻不容缓。
    他骑着机车在外面胡乱兜起风来,任由自己的耳洞突突地跳痛,放纵自己的精神在痛感中清醒兴奋。
    易鹤野现在逐渐开始接受自己或许是个变态的事实,他甚至还想抽空再去打几个耳洞、或者纹个纹身什么的刺激自己一下,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
    他脑袋嗡嗡地穿梭在D区的大街小巷,和绚烂到叫人恶心的灯景不同,这里的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无数在这里滋长的大型工厂,成日成夜地向天空输送着污染,让蓝天成了极其罕见的奢侈品。
    他轰隆压过一家街巷,街旁,三无游戏厅的门帘被他的风掀起,三两台破旧二手的游戏机摆在店门口。
    易鹤野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单腿支着机车,远远看着门口两个打游戏的青年出神。
    “野宝?野宝!”
    就在他开小差回过神的功夫,小明的声音挤了过来:“有新消息!”
    易鹤野皱了皱眉,划开面板,SHEEP给他推送了一个联系人。
    是陈思科。
    易鹤野的眼皮跳了跳,他觉得这家伙有些离谱,似乎能洞察自己的想法、总能提前一步给自己铺好路子。
    这给他省了不少麻烦,但同样让他不爽——这人工智能不会已经高级到可以读心的程度了吧?!
    他盯着陈思科的联系方式看了半天,联想到这小孩对自己满脸的恐惧,便又悻悻收回手。
    易鹤野烦躁地纠结了半天,还是放下了自尊,把联系方式转发给了简云闲。
    他安慰自己,不是因为简云闲比他擅长沟通,只是怕条子那边知道了找自己麻烦而已。
    虽然没有多余的话,但那边很快领会到他的意思,秒回道:“好。”
    易鹤野紧张兮兮盯着画面半天,许久没等到下一句,才疑神疑鬼地收起了通讯器。
    他觉得自己有病,没等到简云闲嘴贱气他两句,他居然陡生出一股索然无味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