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83页

      易鹤野本来以为已经结束了,听到简云闲这句话,忽然安安觉得有些不妙起来。
    他警惕地抬起头,此时简云闲的目光正顺着自己的脸慢慢下移,落到锁骨处的时候,易鹤野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咯噔”响了一下。
    “现在,我想把另外一些问题跟你聊聊清楚。”
    简云闲一边说,一边伸手解开了他衣领的扣子,从最上面,一颗一颗挨个儿解开,一直解到胸口,再伸手将他左边的衣领拉开到肩膀以下。
    锁骨处那两颗黑钉子骤然暴露在空气里,像是一双迷茫无助的眼睛。
    简云闲的手指顺着他的下颌,慢慢拂过他的颈项、喉结、最后落到锁骨,停在那两颗钉子上,易鹤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里有两颗钉子,抢了我喜欢的位置,这可怎么办呢……?”
    简云闲一边说一边拉开了身后的抽屉,易鹤野的角度看不清里面躺着什么,只看到他给自己的双手戴上了一副乳胶手套。
    接着,一阵寒光闪过,易鹤野眼睁睁看着他拿出了一把秀气小巧、但是看上去就十分锋利的尖刀。
    “要不刻点什么盖过去吧?”简云闲笑道。
    第139章 编号139
    易鹤野看见他手上的刀, 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是他想的那样吗?这人他妈的是疯了吗?!
    此时此刻,易鹤野只觉得露出来的那一片肩头,被这家伙的目光点燃到几乎快要灼烧起来。
    简云闲手里的刀尖轻轻在易鹤野的锁骨上画了个圈, 冰凉的刀锋让他一阵控制不住地冷颤:“你知道牧羊人会在自家的羊身上留下独有的标记, 就是为了告诉别人,这只羊的主人是谁。”
    ……主人?
    简云闲的措辞让易鹤野脑子里乱成一团,但他又不想展露出自己的恍惚, 只能死死咬紧牙关,至少面上不要露怯。
    简云闲轻轻戳了戳易鹤野的皮肤,没有出血,但明显的刺痛还是让他紧张起来:“现在该怎么办呢?”
    易鹤野被这一下一下的刺痛惹得有些恼火,但不可否认的是, 他确实又被简云闲的话刺激得有些兴奋起来。
    于是他冷笑了一声,咬牙挑衅道:“自作多情。我跟你可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干什么也不关你的事。”
    易鹤野的挑衅很成功,或者说是成功过了头。话音刚落, 他就明显感觉到简云闲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好像下一秒就要将自己活活撕碎一般。
    “是吗?”简云闲冷笑了一声,单手捏住他的下巴,这一回他没有控制力道,压抑着怒气的动作让易鹤野感觉到了一阵疼痛,“那今天就留下点什么证明一下吧。”
    “嘶……”
    话音刚落,易鹤野就感觉到左胸口一阵刺痛,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已经做好了流血的准备, 却发现这家伙控制好力道, 在刺破皮肤的一瞬间点到为止。
    隔靴搔痒的感觉让易鹤野有点难受, 他下意识咬了咬唇,却被简云闲捕捉到了表情:“嗯?看样子你很期待啊。”
    隐秘的心思被戳破,易鹤野的耳根胀红起来,他看着简云闲拿着刀的手,控制着呼吸,不敢说话。
    “不要着急,长官。”简云闲转身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酒精,用海绵钳夹起棉球蘸湿,“不做好消毒的话,后续发炎可是很难受的。”
    下一秒,冰凉的酒精沾上了自己的皮肤,巨大的温差让易鹤野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接着就觉得有些羞耻,硬生生把剩下的半截声音咽回了肚里。
    这家伙戴着手套,手里还捏着海绵钳,看起来像是个医生,但是配上这阴森恐怖的氛围,也易鹤野更愿意相信他是个要把自己解剖了的变态杀人狂。
    “给你刻只小羊上去,怎么样?”简云闲说,“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你心心念念的对手绑走,还在锁骨的地方留下了他的签名,让你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记起来自己的主人是谁。”
    快别说了……易鹤野满脑子都是“小羊”和“主人”,冰凉的棉球在他的锁骨上擦拭着,易鹤野本来就怕痒,现在只感觉到一阵全身战栗、呼吸困难。
    “那这两颗钉子怎么办呢?”简云闲不只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易鹤野,“拔掉的话,会留疤的吧?”
    易鹤听到他要拔钉子,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不……不要。”
    因为那家伙不轻不重的力道让易鹤野痒得几乎虚脱,那句本应该强有力的制止,说出口却彻底软成了欲拒还迎的哀求。
    语气听起来相当令人误会。
    这声难得软绵绵的哀求,让简云闲的目光又沉了下去,很显然他对这样的声音也没有多少抵抗力,但同样对他负隅顽抗的态度非常不满。
    于是简云闲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是谁让你打的?”
    易鹤野回过神来,冷笑了一声,还没等挑衅的话再次说出口,就被一阵刺痛生生憋了回去。
    “……艹!”
    易鹤野低下头,发现刀尖已经刺进了皮肤里,一颗小血珠顺着刀口凝出来——这家伙真下刀子了。
    易鹤野脑子里嗡嗡响着,但身体却在这一丝刺痛中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别害怕,易先生,你这样会影响我发挥的。”简云闲一边用棉球将那渗出来的血渍擦干净,一边在他耳边道,“就像是纹身一样,虽然很痛,但是很快就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