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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既定的命运吗?那他就真的让邱隘真正感受一下,什么才叫无法反抗。
邱隘惊呆了,他少有的感到惊恐。
更可怕是贝莉斯特过于坦然,就像在陈述一个马上要实现的事实。
看你这个样子,是真的没预料到。贝莉斯特向前一步,顺手抽出摩拉克斯腰间那把翠绿的宝剑。
你否定人的选择,不认同愿望的力量,口口声声说着无论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你以为你接受了最糟糕的结局,但当结局真正超出你的预期时,你又会恐惧。
贝莉斯特令翠玉的利刃飞起,以它为中心一个阵法形成。
她其实和摩拉克斯同时降临此地,现身的比较晚是为了描摹出阵法,好一次性封印住这只名叫邱隘的魔物。
这样很矛盾啊。假如邱隘能接受这个对他来说是罪有应得的残酷结局,那贝莉斯特会承认他确实看透接纳了自身命运,对此她会尊重祝福,但一切行动照旧。
显然邱隘不是,他的反应和他之前说的话完全相反。
说到底他接受的仅是他想象中的事情,然后自信的将其称呼为命运。
贝莉斯特不反对相信命运,但是她认为不能全信,更深一步,把自身所有的经历,无论是痛苦的还是幸福的,都说是命运所赐,那未免太像是在逃避责任。
也许命运确实主导着世界的发展与走向,但贝莉斯特相信,无论怎样干涉,命运的洪流终究无法完全把世间的所有个体都裹挟在其中。
总有人会驻足思考,而对于世界来说这样就足够了,那个驻足的人很可能会走向一条在旁人看来或许是逆天而行的路,可世上的人这么多,所以那个人会有同伴会与他同行。
至于结果如何,就只能交给世人和时间来验证。
贝莉斯特相信无论哪个世界都不会辜负敢于直面真实,并愿意亲手用正确的方法去改变它的勇者。
淅沥沥的雨声中,邱隘能感受到绿色的宝剑正将他牢牢固定在阵法中。
在贝莉斯特出现后,一言不发的摩拉克斯冷静的说出他真正的想法,至始至终,生灵的愿望与命运都无法被任何存在干涉。
这是世间最基础的规则。摩拉克斯是最早诞生的一批魔神,对于过去他颇为了解。
不说是碍于约束,很多事他无法直接的讲述。
可现实确实如此,即便是天空岛上的那位执政也不能操纵命运,祂能做的唯有注视。
摩拉克斯从不撒谎。想到这点的邱隘的一时间要崩溃。
假如贝莉斯特给予他的结局仅是令他害怕的话,那摩拉克斯就是在杀人诛心。
既然世界上的所有存在都无法干涉命运,那天空岛应该同样包括在内。邱隘过去一直认定,天空岛上的诸神操纵着纺织命运的织机,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根线,所在的位置都是控制好的。
会织出何种花纹也是织布的手来规定,每一根线根本无法自主决定自己被染上的颜色。
摩拉克斯的话完全打碎了他的幻想,天空岛可能是在纺织命运,但它能做的也仅仅是织布罢了。
真正控制布匹图案的不是织布机和织布的手,而是每一根线自身,线能够决定自己呈现出来的色彩,哪怕它在这块共同命运的布上很突兀。
你这副模样,还真是可悲。贝莉斯特说完让阵法中的符文流动。
邱隘开始无法控制住自身的元素力,它们从他的身体里倾泻出,随着阵法流向四面八方。
它会成为璃月的养料,直到最后一滴力量流尽之时。
贝莉斯特不后悔让邱隘遭受如此的痛苦,这是那只魔物应得的结局,是报应。
第120章
清晨的光透过窗棂洒进来。
一只铅灰色的小鸟在属于自己的枕头上翻了个身, 但是很快一只手过来开始轻轻挠她的羽毛。
小鸟挥了挥翅膀试图把那只手拍开,但罪魁祸首不仅不收敛,还肆无忌惮的笑了。
正在进行刺挠行为的贝莉斯特深吸一口气,防止自己笑的太大声。
索林多亚被折腾了一会, 终于不情不愿的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 不出意外的看见在自己身边的贝莉斯特。
贝莉斯特,你很闲吗!索林多亚起身, 在她的印象里,以前的贝莉斯特可没空做这种事, 她醒来就要批文件, 开会, 去实验室, 还要审核各种所谓的项目,有时候忙起来连饭都顾不得吃。
怎么现在越来越闲?
贝莉斯特眨了眨眼, 她满脸我就是很闲的表情令索林多亚无奈。
你要不要去找点事做?索林多亚无奈的飞起来落在贝莉斯特的肩头。
自从那个雨夜过后,贝莉斯特就越发的清闲, 用她的话说, 差点推到天衡山的魔物被封印, 她最挂念的事消失,如今无事可做,属于在放长假。
索林多亚本来为她高兴, 直到越来越闲的贝莉斯特不知从哪学来的刺挠法。
这下作为被刺挠对象的小鸟, 觉得炼金之魔神该去找个班上了。
快了快了, 下个月会有一支商队去蒙德。贝莉斯特说完打开窗户, 清晨新鲜的空气涌进来, 嗯, 我会想个化名,以去雪原考察为名,与商队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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