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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婉吸吸鼻子,捏着帕子低头遮住嘴角的冷笑。
    什么叫大了不懂事了,他养成现在的性子,还不是你惯得。四阿哥受伤这么多天了,十四阿哥他们夫妻竟然都不知道派人出宫探望,如何不让人寒心?
    淑婉酝酿一下情感,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了。
    “额娘,这里没有外人,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我今日实在忍不住了。”
    淑婉跪了下来,伏在德妃的腿上痛哭。
    “四阿哥的手心被划开,皮肉外翻,我都看见里面的肉了。太医说没伤到筋骨,但我心里怎能不痛?四阿哥受伤后,反复叮嘱我,不许我将他的伤势告诉额娘知道,他怕额娘担心。
    他还骂了我一通,说我好搬弄是非,甚至不许我进宫,生怕我嘴快,说了什么让额娘担心。”
    淑婉仰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德妃,“额娘啊!我和四阿哥成亲以来,他第一次跟我说这么重的话!您说说,他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有那么不懂事吗?”
    德妃柔声劝道:“好了好了,快别哭了!你别埋怨老四,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有教好老十四,害得老四受伤。”
    淑婉忙道:“额娘快别这么说!谁能想到皇上会突然动刀呢?四阿哥说了,当时情况危急,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额娘是知道我的,我这人爱耍小性子,但我也知道大局为重。
    兄弟姐妹之间难免有摩擦,小事情上兄弟们打破了头也无所谓,但关系到性命,兄长拼了命也是应该的。这次四阿哥受伤,我和四阿哥不怨十四弟。四阿哥也说了,若是换做十四弟,他也会拼了命为四阿哥挡刀的。”
    德妃叹了口气,心里更加难受。
    淑婉性子里带了几分刁钻,半点亏都不肯吃。德妃以为这次她又要闹一场,没想到她这样识大体。
    德妃再想到四阿哥,心里又多了几分愧疚。四阿哥的孝顺体贴是不用说的,他能为了老十四,豁出去抢皇上的刀,老十四却未必肯为了哥哥这样做。
    德妃也掉了几滴泪,“你和四阿哥都是好孩子,你回去告诉四阿哥,他的心意,我这个做额娘的都知道。”
    德妃亲自扶淑婉起来,淑婉起身擦干眼泪。
    “额娘,你别担心四阿哥,他的伤过几天就好了。等他伤好了,让他进宫给您请安。”
    德妃笑着点头,“好好好,我在宫里等着他。”
    德妃又命人开库房,取了好多东西让淑婉带回去。
    淑婉借口回去陪四阿哥,没有留在宫里用饭。
    出了宫门,坐上马车,春儿取了毯子,盖在淑婉的腿上。
    “福晋,娘娘还是心疼王爷的。奴才看着,娘娘这些日子清减了许多,眼眶青黑,想来是担心四阿哥,夜不能寐的缘故。”
    淑婉冷笑,“心疼?心疼多容易啊!谁不会心疼?”
    这种感动自己的廉价心意谁稀罕?德妃如果真的心疼四阿哥,那就拿出行动来啊!光是心疼有什么用?心疼能让四阿哥的伤口愈合吗?
    淑婉说道:“这么多天了,她对十四阿哥没有半句苛责,对四阿哥也不过是送了点东西。只是嘴上说说,一点实际的动作都没有!”
    春儿抿抿嘴,“福晋说得也对。”
    淑婉抱怨道:“有一种偏心的父母,嘴上说着对待几个儿女都一样,到了关键时候,对不喜欢的子女就是假惺惺的嘘寒问暖,对真正好的孩子,什么都不说,恨不得扑过去替他受苦。
    哼,娘娘心里却是疼四阿哥,四阿哥伤了她确实难过。只不过她就是心里难受一会儿,嘴上说两句罢了。她心里可能还挺感动的,觉得自己真是个好额娘!”
    春儿不敢议论宫里的娘娘,她轻声劝道:“福晋消消气,咱们刚走出来没多远,隔墙有耳,还是不要说这些了。”
    淑婉点点头,她心里气闷,掀开马车帘子透透气。
    外面的冷风吹进来,淑婉心里松快许多。
    她探出头前后看了看,正巧看见后面不远处的隆科多。
    她让马夫停一下,站在车辕上冲隆科多招手。
    “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碰见舅舅。”
    佟佳氏一族受皇上偏爱,皇子皇女见到隆科多大多数都会给面子地叫一声舅舅。
    隆科多打马上前,他笑着拱拱手,“原来是四福晋,看来您也是刚从宫里出来。”
    淑婉笑着点头,“我进宫给娘娘请安,像我们这些后宅妇人,每天就是闲逛,不像舅舅,您从宫里出来,可是皇上给您升官了?”
    隆科多笑道:“福晋真会说笑,升官哪有那么容易?皇上给我安排了一个差事,让我查封几个店铺,不是什么要紧的差事。”
    “铺子?这是谁家的铺子,还要皇上亲自下令查封?”淑婉好奇地问道。
    隆科多连连摆手,“对不住四福晋,差事具体内容就不方便说了!”
    淑婉点点头,“那舅舅慢走,改日到家里来坐。”
    隆科多拱手告辞,“四福晋也快进去吧!车辕上滑,别摔了!”
    隆科多打马走远了,淑婉弯腰进了马车。
    春儿紧张地问道:“福晋,刚刚隆科多大人离得那么近,他不会听见您谈论娘娘的话了吧?”
    淑婉摇头,“离着有段距离呢!咱们说话声音小,后面跟着好多侍卫,除非他是千里耳,不然他肯定听不见!别说是他,有车厢隔着,后面的侍卫也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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