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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对吧?”
“真是的,员工宿舍是常用词汇你好歹先学它啊,不过正好我也想回宿舍,我们可以一起。”
大众脸有些无语地重新凑过来耐心说着,虽然我感觉他只是单纯自己想回宿舍而已,这个人可真是的,不过算了,比起这些更令人震惊的是Mafia竟然有员工宿舍!别的暂且不提——
不用露宿街头太好了,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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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我这个倒霉蛋被困在宿舍的原因。
没错,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到了之前无比庆幸的员工宿舍,而现在只想让人骂它辣鸡,面积只有20多平米的一居室破烂小公寓,挤得根本安不了厕所,想上厕所只能去一楼的公共WC。
这里是一栋普通的集体住宅,似乎是专门给低层人员居住的,斑驳的房砖水泥已经老化得不成样子,楼道间漂浮着乱七八糟的烟味,房间的隔音也不好,路过某个门口时甚至能听到女人的叫♂喊。
说实话,要不是大众脸少年和我一起迈进这栋公寓楼的楼梯,我可能会吓得当场跑掉。
这种一看就乌烟瘴气的住宅区域鬼才住啊!谁住谁倒霉好吗?亏我之前还在庆幸,我庆幸个鬼啊我庆幸。
自己的房间貌似在201,不得不说这个位置很好糊弄,因为就挨着楼梯口,谨慎得刚跟少年爬到第二层,对方已经顺势站到这个寝室的门口:“好啦,你屋到了,快进去吧。”
对方说完便挥挥手直接走了,我不安地回头去看这个挂着201的房门,不敢耽误时间,赶紧从衣服兜里翻到钥匙便赶紧去开门,在此期间还能听到这层楼道里似乎有人对我吹口哨,不知哪个楼梯内不断传来脚步和骂人的回荡声。
总感觉周旁有一种不怀好意的视线在紧盯着这边,让我开锁的速度增到极限。
“吱呀”一声,寝室的房门终于被打开。
不管不顾得猛地往里一钻,我迅速转身并反锁好大门,艹他妈,感觉这辈子都不想出这个房间了。
……
然而不出屋是不可能的,这间所谓的公寓简陋无比,一张小圆桌一床被褥,脚下的榻榻米非常旧,又老又泛黄,墙角堆着几个纸箱子,除此之外空无一物,比我的脸盆子还要干净。
狭小的宿舍只有一室,闷得人说不出话来。
心里一时间犹如有上万头草泥马在青青草原上奔腾,苦逼地走过去打开那些角落的纸箱子一一查看,最上面的箱子里有一本日汉词典,旁边堆着两三件衣服,还有毛巾牙刷内裤什么的,中间那层装着子弹和一些防护油之类的东西,大概是用来保养枪.支的。
除此之外,令人意外得是,最底层竟然有一套完整的铅笔和颜料盒。
它们被压在最下面的箱子里,从2B到14B的铅笔,24色水粉颜料盒,两根软碳和8B橡皮,甚至还有几张不知道多少开的大卡纸。
Mafia竟然还有功夫兼职学画画,我不可置信地把这些箱子翻了个空,怎么会这样,初始设备竟然只有一套没什么卵用的绘画工具看起来最齐全,有这功夫多给我两条胖次不好吗??
搜完这些箱子,我整个人更加苦逼地开始翻身上的便服。
没错,便服,自己的身上并没有穿着很拉风的西装,只是一件很普通的黑色休闲装而已。
这次收获显然颇多,手机、房间钥匙、钱和一张华夏身份证,定睛一看,上面竟然还写着我本人的名字“赵娇娇”,连底端号码都一模一样,出bug了吧这是!
感觉华夏证搁在日本应该没什么用处,比起这个,盯着手里好不容易翻到的一小把钢镚和几张写着1000元的日币,我简直热泪盈眶。
钱啊!有钱实在是太好了。
虽然看上去不多,我把钱钱放到旁边,开始去翻外套里的另一个内兜,里面有一把美工刀、一支中性笔,以及……一沓用曲别针夹好的正方形小便签。
不知道这些是干什么用的,竟然还随身携带便利贴,可能是用来随手记录工作上的事吧。
重新把东西放回口袋里,我就这样把目前所拥有的东西调查了一遍,顺便拿起唯独没有翻看的手机,“联系人”里只有几个陌生号码,备注都是用中文音译的名字。
【联系人】
1、撒头
2、弄撒哇
3、你西木拉
4、他嘎哈嘻
……
………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备注,我震惊了,默默退出迷人眼的页面,联系人里的备注不超过5个,相册和备忘录里面同样没什么实质性内容,只有邮箱里接受过几条鸟语邮件。
手机里有下载翻译软件,我毫不犹豫地把内容复制粘贴到翻译器里,等了大半天才等到翻译结果——
这些邮件似乎只是些简单的任务指令,比如今天去哪处理尸体,明天去哪打扫卫生,但每条发布的命令前端无疑都带着对我的称呼。
复制之前,我的内心是有些好奇的。
中文名字是娇娇,日本名字怎么说也要和娇娇挂钩才行吧,八寻娇娇之类的我都认了,这样想着的我,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手机里已经翻译出来的文字——
八寻撒娇。
……
去泥煤的,这什么破翻译软件啊喂!
要不要这么大恶意,就算看不懂日文,此时悲愤交加的我大致也能猜出我的名字肯定还是自己猜的那样,娇娇,八寻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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