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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此同时他也开始焦急地踩着滑板朝着雨山的位置冲去。
    “再拖下去都逃不了!”井浦和男看着雨山达也和松友修司浪费时间,压着声音吼道,“这栋楼三四五层这个位置的房子都是我的,你们赶紧把番藤的伤裹一下,跟着我走。”
    松友修司闻言瞪了雨山达也一眼,自己去解番藤伸弥身上绑的绳子,还不忘先给他一下把他打晕——在这个时候要是让番藤挣扎呼救坏了事,那就麻烦大了。
    自知被怀疑,雨山干脆没有帮忙,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出一个介于不爽和愠怒之间的下弧线,站在窗口撩起一角窗帘观察外面的情况。
    简单压迫止血的包扎很快,松友修司用小刀划了块桌布把番藤伸弥的左小腿绑的死紧,然后像抗一头羊一样把他扛起来,转身给井浦和男递了个眼神。
    此时井浦和男已经从监控里看到有警察上到二楼来了,并且一副持枪戒备的样子,明显是知道这栋楼里有特殊情况。他在心里暗骂一声,冲到盥洗室。在装吊顶的时候他这里暗中把上下两层打通了,天花板可以轻易拉起,洗手池下面就放着折叠式的梯子,此时派上用场。
    三个醒着的人把番藤接力抬上五楼也就是顶楼,这层侧面的一个房间飘窗做的和对面一栋楼的楼道窗户极近——井浦和男选这里做安全屋就有这个的原因。把窗户一开,搭上一块木板,几人就这样从一栋楼里溜到另一栋,逃了出来。
    等到小心翼翼地从小巷里绕开警察坐进车里,之前暂时搁置的问题就被立刻重新提起。
    “知道番藤在这里的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而条子在你来了没多久就来了,雨山,你该不会是之前就被条子盯上了吧?”井浦和男坐在驾驶座上,沉声说道。比起松友修司,他更‘相信’雨山达也一点,觉得这个一脸恶相的家伙与其说是卧底,更可能是被盯上了。
    雨山刚想反驳,突然极轻微地一滞,然后借着调整坐姿的机会用右手隐秘地摸了一下袖子的内侧,他又顿了几秒,开口道:“那他们为什么非得到这里抓我,你还不如说条子根本就不知道番藤的事,只是盯上你了。”
    这话看似无理反咬,但井浦和男偏还无法直接否定,他的确经常进出这个安全屋,要是被盯上的是他,那警察找上门来也是有可能的。
    松友修司看着后座上昏着的番藤伸弥脸色不虞,原本把雨山叫来是为了问出番藤的私产,结果差点被抓,现在他雨山和井浦都不想相信,只想自己把番藤带走问讯,但显然不会被同意,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搞不清楚。”
    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只是条子正好盯上,那只要离开东都躲一躲风声就行,但如果真有卧底,要确认以及处置,都不是他能够私下决定的,必须告知上级。此时最保险的做法当然是直接把番藤杀掉,然后分开隐藏,但既然都把番藤带走了,不问出点什么总觉得太亏。
    “那就不要纠结了。”雨山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用大拇指推开刀鞘,俨然一副准备立刻了结番藤性命的样子。
    松友和井浦看到他毫不犹豫的动作,觉得雨山是卧底的嫌疑减少了几分,倒是回想起之前雨山对番藤私产的了解,开始怀疑他想私吞番藤的钱财,顿时喝止,要求再等一下。
    “早知道我上次就问荷见要联系方式了。”
    柯南一边踩着滑板风驰电掣,一边有些懊恼地接着听窃听器传来的声音。
    在挨了一枪之后,番藤说的话基本上可以证明他是雨山的上司,很有可能就是荷见上次的委托人。要是能直接联系到荷见,肯定能从这几个人的对话里听出更多信息。
    柯南能听到那三人带着番藤在警察破门而入之前成功溜走,窃听器自带的定位也显示雨山现在正在移动,看速度大概是在一辆车上。不方便再直接向警方传递这么具体的消息,柯南只能自己沿着路线追踪,准备等他们停下来之后再找个理由变声报警——番藤应该不太会在车还在行驶的时候被杀掉。
    就在柯南一路追踪信号源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起,让他不得不先停下看一眼是谁。
    不认识的号码?
    会有谁给一个小学生打电话?虽然觉得大概率是垃圾来电,柯南还是先接了起来,下一秒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让他连窃听器的声音都差点忘记要听了。
    “柯南君,我向毛利先生要了你的电话号码,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居然就是他刚才在想的荷见,只不过听声音似乎不是侦探。
    “不会啦。荷见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有特别的事,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因为今天正好到米花町来,结果在毛利事务所没有看到你。”荷见说话时尾音轻微上翘,竟然听起来有些让人产生他正在撒娇的错觉。
    没有高中生会对一个小学生撒娇吧?柯南压下心中的异样感,决定还是问一下雨山和番藤的事——在酒吧前遇见的那天晚上荷见的普通人人格也是知道委托的内容的。
    “那个,荷见哥哥,你能告诉我你上次放弃的那个委托的内容吗?”他的语气下意识地变得严肃起来,“我今天看到了雨山叔叔,他好像在做坏事。”
    其实柯南这句话的表面逻辑并不成立,这种设问方式也接近钓鱼——他毕竟还是因为这个委托的不合理之处对荷见产生了淡淡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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