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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消炎药,止血剂。他扶着有点发晕的头,把一张万元钞票拍在桌子上,快点。
那女孩子立刻开始寻找他要的东西,边找边往不住地往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夏油杰身上瞟。最后将东西整齐地放进一个塑料袋,她俯下身凑近了观察着他,你看起来脸色好差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呀?
夏油杰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不用。
女孩并没有因为他这一举动,反倒是将塑料袋交到他手上,好吧那如果是很严重的伤的话,一定要去看医生哦,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发炎,炎症变严重的话可是会出人命的!
夏油杰懒得听下去,也不要她拿来的找零,转身便走出店门。没走几步,那个女孩追了过来,手里举着一把伞,高喊道:你还受着伤呢,不可以淋雨啊!
夏油杰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沉默着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雨伞。他抵达据点时,身上的衣服也半干了,只是还是有比较重的血腥味。
美美子和菜菜子闻到了,可是既然夏油杰说没事,她们也不敢再问下去,不想惹他不开心。双胞胎女孩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担忧,还是胆子大一些的菜菜子扯住了他的衣角,夏油大人和朋友吵架了吗?
毕竟他出门时说的可是要去见朋友,还要带朋友回来,现在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着伤心情很差的样子。恐怕不仅是吵架,还动手了吧。
没有。夏油杰勉强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别担心,我只是有点想不明白了。
为什么,明明被人类抛弃了背叛了,却要坚持自己的理想,一直到最后一刻?
为什么为什么啊?
美美子和菜菜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夏油大人很难过的样子,两个女孩笨拙地抱住了他,学着他安慰她们时的样子摸了摸他,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夏油大人无论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下去的。
夏油杰僵了僵,回抱住她们纤瘦的身体,哪怕我是错误的,也要一直追随我吗?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当然!
夏油大人去哪里,我们就要去哪里!就算是地狱,我们也要和你一起去!
夏油杰不再说话,他闭上眼睛。
他究竟,该如何呢,该走什么样的道路呢。
算了,先从眼前的事情开始说起吧。
总之明天,去把那把伞还回去吧。
正在此时,夏油杰的手机响起,屏幕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他从没有更换过联系方式,不过也没有几个人会拨这个号码了。他接起了手机,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声,夏油?是妾身哦,妾身!惊喜吗?喂,喂?夏油,还在吗?
该说是果然如此吗?
为什么你连这一点也想到了呢?
伏黑甚尔久违地回了家。
他上次回家,可能是几个月前了,具体有多久他自己根本记不清了。以至于当他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家门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迎面挥下的一根扫帚。
伏黑甚尔轻描淡写地抬手接住扫帚,低下头看向面露惊讶的两个小孩。
伏黑津美纪:禅院叔爸爸!?
伏黑惠冷漠抬头,你谁?随后他又扯了扯伏黑津美纪的袖子,你不用硬去喊他爸爸也可以的。
伏黑甚尔打量着这两个孩子。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是长得很快的,一不注意就抽条到了大人想都想不到的高度,伏黑甚尔并不知道这一点,也没法用他小时候去类比,因为他根本记不清自己那时的样子,更不可能有人去替他记录了,反正大概是很弱也很没用的吧。也因此,几个月没有归家,他差点都没认两人出来。
伏黑津美纪见他身上的衣服都烂得不成型了,便去衣柜里找出伏黑甚尔之前留在这里的衣服,后者沉默着接过衣服,进了浴室。
热水将他身上的血污都冲洗去了。令咒治疗了他的伤势,但在背后留了一道狰狞至极的疤痕,光是看着这道伤痕,都可以想象那伤势的严重性,要是再深一些,就会伤及脊柱了吧。
结果他却活下来了。
而且还会继续活下去。
让一个没有理由活下去的人活着,这无疑就是一个诅咒。
临死了还要诅咒别人。伏黑甚尔闭了闭眼,拧上水龙头,穿上衣服走出来。
他一走出来,就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气,伏黑津美纪居然还给他煮了一碗面伏黑甚尔当然不会客气,他在餐厅坐下,对着不情不愿盯着他的伏黑惠,咽下一口面,开门见山地说:我把你卖给禅院家了,对,就是我本来在的那个家族。虽然挺烂的,但你应该能在那里过得还不错吧。
伏黑惠:?
他刚刚说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这种话啊!
所以。伏黑甚尔又夹起一筷子面送入口中,奇异地做到了在进食时还能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话,你想去哪里?禅院家,还是留在这里,又或者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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