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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初次南巡

      煌羽二十四年
    破获「空粮案」后,煌并没有松懈,还是兢兢业业的一如往常,准时早朝无假期,整飭吏治不手软,精延日讲不间断,每天一如往常,美美看自己的夫君这样劳累,就进言安排下江南游玩,出宫散心,煌听了,本来不愿意,但美美继续的说服煌,煌想想也是,觉得老婆说的有理,于是下达下江南的旨意,藉由南下名胜游玩之名放松身心,并旨派皇后美美、皇贵妃灵铃、隆妃宛蓉、沉贵人与京城三品以上的大臣随侍圣驾,本想叫上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但因两人临时决定上五台山闭关祈福而作罢,另一方面煌也暗中安排锦衣卫调查南巡路线的虚实,就这样,正月十三日,奉皇太后啟鑾出京师,浩浩荡荡的展开他的第一次下江南的行程。
    三十日,当煌南巡的消息传出,江南第一药膳名厨江水听说皇后胃肠不适,皇贵妃身子孱弱,特意请求召见,并在十五日为煌一家人献上药膳王「徽菜」,那一席又一席的「江春徽菜接驾宴」上的「徽菜」等江南美味佳餚,不但是煌平生所从来没有品嚐过的,甚至是连听也没有听说过的、见也没有见到过的,因此好奇心大获满足,并且一尝而不可收、不能忘,且里面加入了药膳,对身心脾肺都非常的有助于保健,煌非常高兴,四位嬪妃们更是高兴的品尝,稍晚,煌与美美亲自召见江水,高兴的赏赐并赐封「江南第一味」,同时又频繁的传旨给他带来的随行御厨班子,以便学得江水接驾宴中的徽菜佳餚的烹飪技艺,并採购到相关徽菜原料带回宫中去试做,专为皇后与皇贵妃二人养身。
    二月初十日,煌便开始办理出巡的正事,登泰山顶,十一日,自徐州府宿迁县啟程,十二日,驻桃源县,视察黄河北岸各项险要工程,煌亲临工地,视察河务,了解、研究河势之汹涌原因,根据实际情况,不惜花费重金命令河工大臣加固运河堤岸,以抗御黄河水流的衝击和侵蚀,他严词告诫河工官员黄、淮两河关係运道民生,最为紧要,所以将它视为南巡任务中的重中之重,考察河务并不是做做样子,给百姓看的,而是切实做一些实事,,而皇帝如此重视,大臣们当然就也不敢纵容疏忽,每每都把黄、淮两河的治理提到首要,二十日,亲渡黄河,见城北一带,内外皆水,仅有土堤,思人烟凑集之区,设有异涨,何能抗御,下旨改建石工,以资保障。
    三月初八日,至杭州,参观敷文书院,颁赐两江各书院殿版《十三经》、《二十一史》,登观潮楼阅兵,裁撤杭州汉军副都统,遍游西湖名胜,至绍兴祭禹陵,还杭州,回鑾时,绕道江寧府临视织造机房,阅兵,沿运河北上,至天妃闸、高家堰阅视漕运,定其洪泽湖五坝水志,四月,从陆路至泰安,祀岱庙拈香,初十日,抵达江寧,在南京謁明孝陵,亲写祝文,遣官往祭,二十八日,到曲阜孔子庙,在大成殿行三跪九叩礼,亲书「万世师表」。
    四月初五日,奉皇太后渡河,至天妃闸,阅木龙。十三日,渡江,诣范仲庵高义园。二十二日,至苏州府,奉皇太后临视织造机房,二十四日,阅兵于嘉兴府后教场及石门镇。
    五月十二日,从陆路进山西,扈从的有王公大臣、蒙古王公、回部王公、两江官员、四川官员等,经过山西时,他派遣官员至曲阜祭祀了先师孔子,沿途他亲自祭祀清朝已故河道总督靳辅、齐苏勒,大学士嵇曾筠、高斌等祠,并亲自视察清口东坝等地堤工,二十日,煌再度绕回杭州、江寧等地再次阅兵,召见和加恩江浙地区的士绅,并颁布了移风易俗的諭示,二十八日,抵达杨州阅视河工,见二月所经过之桃源、宿迁、邳州、睢寧等处,百姓鶉衣鵠面,相望于道,降旨放賑期至六月底,截留漕粮,以备平糶。
    首次下江南总体上包括以下几个方面:恩赏百姓、巡视河道、亲民察吏、打压豪强、牵制士绅、阅兵祭陵,期间多次下旨,追讨江苏、江浙、安徽三省士绅们的上千万积欠赋税,具体如下:
    第一个月,追讨煌羽元年至煌羽十年江苏积欠赋银三十万、安徽积欠赋银六十万,及浙江积欠赋银九十万。
    第二个月,追讨煌羽十一年至煌羽十五年三省积欠赋银一百三十馀万,又追讨三省河工款与护漕银等项七十馀万。
    第三个月,追讨煌羽十六年至煌羽二十年江苏积欠赋银一百三十馀万、安徽钱粮一百四十馀万、浙江一百一十三万。
    四个月的南巡时间,就追讨江苏、安徽、浙江三省士绅积欠赋银一千三十馀万两,总计这次南巡追讨积欠赋银在一千万铜以上,追讨回来的银子,一半用于充实国库,使王朝这一年多出五百万铜的收入,一半则是用之于民,使的百姓都用歌谣打从心里传唱这个太平盛世,当然,煌也不是都在办公事,由于皇后、皇贵妃、宛蓉、沉贵人、安玲瓏都随行,一行人在杭州度过了非常愉快的时光。
    七月初一,乘坐普通的江南行船,沿途地方官员都主动的三十里以内接送,但煌愤怒的将官员全数赶回去办公,沿途拜謁了少昊陵,在曲阜三謁孔子庙,遣官祭祀了顏回、曾子、子思、孟子祠,以及宋臣范仲淹祠、韩世忠祠、故大学士蒋溥墓、巡抚汤斌祠、张伯祠、总河陈鹏祠,十三日,进入浙江境,视察了沿海石塘工程,
    八月,煌开始视察江南盐业,其间他召见了客居江苏扬州业盐的徽商巨富江颖长,所以此次的江南行,均由江颖长承办一切供应,筹画张罗与接待,他向煌解释了江南盐业的製作过程、材料器具,买卖利益,上下游流向,后在江颖长引路下参观江南各个盐业重要舵口,煌用心视察,询问细节,许多盐工则是第一次得见天顏,各个欢心雀跃三呼万岁。
    未时,随江颖长来到他的住所,煌这才知道,江颖长虽然长期客居扬州,然而却一直生活与拚搏在他刻意营造出的「徽州殖民地」氛围中:住的是徽派特色浓郁的别墅以及私家园林,吃的是从老家徽州带去的家厨团队与主要原材料烹製出的徽菜佳餚,玩乐的是自家组建的「德音班」、「春台班」等徽剧家班,甚至于平常的生活会话用语,煌与美美和随行的皇室成员都非常高兴。
    九月,江颖长招待煌与美美和皇室看戏,江春家的「春台班」与「三庆班」、「四喜班」与「和春班」一道,为煌作表演,刚好,九月是皇后美美的千岁节,于是煌就为了最爱的老婆特下旨,让「春台班」、「三庆班」、「四喜班」、「和春班」四班负责美美的千岁节表演,美美非常高兴,特下了一道懿旨,让全部在盐场工作的盐工与其家属们共襄盛举,煌也恩准了,一瞬间,江南盐场整个都沸腾起来,一同共襄千岁大典。
    十月,返回京城前,煌为了感恩江颖长的功劳,特下恩旨,封为江南道布政使,三品,并加以赏赐内务府奉宸苑御、赏戴孔雀翎等头衔,为当时盐商仅有的一枝,时谓江颖长以布衣上交天子,同业中无不以为至荣焉,十一月十三日,煌携家带眷的返回了垣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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