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六十八章-猛虎出闸(三)

      就在二人危在旦夕的一瞬,一声龙吟从围城结界外破墙而入,把鱼巨人及一眾魑魅震飞甚至杀死,就连原本昏迷不醒的虞茴亦因而被惊醒,只见一团红云风驰电掣的衝杀进敌阵,把巫师和邪灵通通咬死,还发出阵阵虎吼的使得鱼巨人也不禁却步。
    正当迷迷糊糊的虞茴在思考那东西是什么时,只听犬神欢呼道:『豹哥!』虞茴只觉得自己是否已经失去理智了,身在楚军军营的阿豹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汉中,但集中精神一看,果然见到一头像熊一样毛茸茸的獢犬正在扑杀恶灵,原来根据雪山族的传说,天帝创世的时候不慎把用来替天空上色的蓝色顏料打翻,使得世间发生大洪水。就在这时,一头獢犬忽然出现并把洪水一口舔乾,让舌头变成了蓝色,却被天帝所赏析而任命其为上天的使者,亦拥有驱魔的能力。
    而驱使着阿豹的,居然是一群长着鹰鼻和长鬍子的黑人大汉,他们手持弯刀,说着安息语的杀来,把沿途上挡路的敌人杀个清光,可见其兵器的威力。
    她慢慢爬起身,凝聚仅馀的内力增强视力,看往远方,只见一支顏色如火焰般赤红的旗帜正威武的在空中飘扬,上面以怪异但虞茴和夏侯婴都非常熟悉的一种字体写着一大个『楚』字。
    走在军队最前头的人,身穿赤铁甲,披着漆黑如墨的斗篷,双手拿着外型奇特,大小不一的双刃,他邪魅的一笑使得躲在路旁的一些少妇看得入迷,只想世上竟有如此俊俏无瑕的一张脸孔。
    那帮巫师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想凡事阻碍主人实行教义的人通通要死,遂对自己的兵器吐上一口黑气,其立即燃起一阵黑焰。
    项籍和那帮西域大汉却毫不畏惧,仍是漫步街上,与那群蜂拥而至的巫师形成明显对比。
    虞茴心想:『你干啥子呢?连命都不要了吗?』
    那群巫师已经来到项籍面前约数十步的距离,只见他握着背在背上的巨闕剑,拔出来在空中挥了几回,惹得一些身处较后位置的巫师不住耻笑,觉得他的动作实在太儿戏,又想其身为统领一军之帅,实力居然不及一隻又胖又笨的狗。
    但他们这种幼稚的想法随即被推翻,只见那些排在前排的巫师忽然身冒赤霞,全数被腰斩而亡,让剩下的巫师们均心里大惊,只想这傢伙的攻击范围到底有多大?内功又到底有多强?
    而在虞茴看来,他的内功却是精进了很多,单凭刚才那声足以打破围城结界巨吼,就已经猜得到他的实力早已超越从前不下十倍。
    再看那些活命下来的巫师,只见他们纷纷跌跌碰碰的跑到夏侯婴和虞茴身旁,用法剑把那头鱼巨人狠狠刺死,彷彿是把其作为投诚的礼物。
    项籍逐步接近他们,他们就全数跪地求饶,但以项籍的脾性又怎会行这个好心,只见其弹一弹指,阿豹就衝上前把他们的喉咙全数咬破,他心里只想:『伤害虞茴的人,一个也不能饶恕!』接着就吩咐西域大汉们过去检查夏侯婴的伤势,自己则轻力的扶起虞茴,对她道:『我知道儂现在一定很想感谢我对吧?』他的口吻依旧轻浮讨厌。
    『但让我们得以进来汉中救援的,却是他。』他比一比身后一名脸上刻满刺青的男子,细阅之下就会看见那些又细又密的字正写着『杀人者英布、盗窃者英布』等的字句。
    项籍继续介绍道:『这位是九江王,就是他命人修补断掉的栈道,让我们可以来到汉中。嘿嘿!虽然比预期还是慢了点。』
    虞茴却道:『混帐傢伙!谁要你救?』
    英布一听,立即怒道:『大胆刁妇!居然对楚霸王如此无礼?』
    虞茴困惑的道:『啥子?你做了王?』
    项籍本想开口解释,却在听到一阵如雷贯耳的呼声:『报仇!报仇!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不要接近他,我们在这个距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接着就听一帮术士唸起一些莫名其妙的怪经文,一个巨型的紫色球体徐徐在一支类似权杖的东西上形成,四周的空气又霍地变得诡异,让人头痛欲裂之馀还心情暴躁。
    但项籍没有多花时间去了解那球体到底是什么,只是深深吸了口气,从远处看来只觉他嘴巴附近的忽然冒出彷彿海市蜃楼的气流,接着对虞茴道:『等一下再解释吧。』然后问西域大汉们:『附近的生还者都救出了吗?』
    他们以不纯正的口音道:『全部救了。』项籍就笑道:『好!给我一直往前跑,千万不能回头。』大汉们已经猜出他的意图,随即把身受重伤的二人和几名妇孺抱在肩上,急步逃离项籍出招的波及范围。
    就在那帮巫师准备释出瘴气感染对手时,忽觉耳膜一阵刺痛,继而浑身的筋骨和肌肉都裂出一个个的破洞,场面血腥无比,而且周边的民房的墙壁都像受地震影响般出现裂纹甚至已经塌成瓦砾。不费一眨眼的功夫,一帮巫师已被项籍的一声巨吼撕裂成飞溅的血沫,尸身直飞往身后的近百丈之远。
    此时原本正在反方向逃跑的西域大汉们都被项籍的吼叫声所震飞,倒在地上的捂着双耳直发抖。至于刚被大汉们驳回断骨的夏侯婴也忽地变得心神恍惚,眼前一片空白。纵然他的内功修为本来在项籍之上,但基于伤势未癒而且刚才毫无防备下中了项籍的虎吼,心志坚定的他依然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
    至于虞茴,则是推开了刚才抱起自己的西域大汉,对他道:『不用麻烦你,我自己会走!』同时她心里又想:『这段日子里,大块头到底干了啥子?武功居然会精进了楞个多?真的不晓得。』她决定不让项籍一个人独佔所有的功劳,拔出大刀重新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