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他的男人 (正文完)
少年看向他,明显被他这副兇狠模样给吓着了,嘴唇张张闔闔好几次也没发出半点声响,只手臂缓缓平伸,颤抖着比了个方向。
张日旋松开了他,也不细问详细位置,朝着少年比的方位狂奔而去。
会不会,有没有可能,舞没事……他存活了下来……没有变成乾尸……
接连又问了好几个僕人,张日旋脚步未停,朝向眾人指引的方向而去,心中逐渐升起希望……但,也许不是没事呢?也许虽然没死,却是哪里残缺了怎办……?!舞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他衝下了螺旋梯,几乎是足不点地,就在快到底层时,他望见了—
那背对着他,正在跟手下交谈的高大身影。
对方似乎尚未发现他,沉稳的嗓音依旧断断续续地响起;张日旋站在阶梯上,几近贪婪地望着他的背影……他怕……他怕要是接近了……却发现眼前一切只是自己还在梦中,那该怎么办……?
就因为这么幼稚的恐惧,他赤着脚,站在冰冷的阶梯上,迟迟不敢动作。
张夜舞的手下先发现了他。
「舞大人……」他低声提醒,张夜舞抬起眼,转过头—
然后因为对方几乎衣不蔽体的状态皱起了眉。
「你这是什么打扮?!」在房内便罢,怎能穿得如此清凉在外头走动,岂不让下人都看光了!
张日旋愣愣地望着对方不善的神色。
他会说话……也会动……看起来四肢完好……所以是真的……他没事?!!在跟他交合之后,也没事?!!
他的动作比他的思考快上一步—在还没釐清自己想做什么之前,他已经跨下阶梯,朝张夜舞衝去。
「旋……」
张夜舞只唤了他一声,他便一个箭步衝进对方怀里,紧紧地抱住对方。
「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他错乱地重复着这几个字,手指用力得泛白。
张夜舞微愣,反手搂住怀中细瘦的身躯,一时半刻之间好似还反应不过来。
「舞大人,那我……」反倒是他的手下手足无措,低声探问。
张夜舞有些莞尔,摆了摆手,对方行了个礼,退下了。他在张日旋八爪章鱼般的搂抱觅得空档,脱下自己的外套覆在对方肩上,轻声道:「我没死,你不是看到了?」
张日旋微微退开了身子,依旧抓着他衣领将他上下左右都看了一次,连珠砲似地说:「那有没有不舒服?哪里疼吗?头晕不晕?想不想吐?还有……」
张夜舞啼笑皆非地捏了捏对方的脸颊,顺势中断那令他发昏的问句。「我没什么不舒服,不晕不疼也不想吐,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放心吧。」这也不算夸大其词,他早上起身时确实觉得神清气爽,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他揉了揉怀中人儿的发,道:「那你呢?有吃饱吗?」看他方才奔跑如此迅捷,气力应该恢復了吧。
吃饱……
这么家常的问句莫名地让张日旋红了脸,有些结巴:「咳……还…还行吧……」总觉得要是回答很饱,莫名地害臊啊……不过事实上是挺饱的,精神体力都完全恢復。
他转着眼,红潮一路蔓延下白皙的颈子……虽说罩着他的外套,泰半的白瓷肌肤依旧若隐若现。张夜舞嚥下了一声叹息,将人紧紧拥入怀里。
「下次……别在外头只穿这样啊……」这有穿不是跟没穿一样吗?比那回跟吴邪和族长吃饭穿的还单薄。
张日旋的脸庞埋进了对方的胸膛,呼息间尽是属于对方的气息,他贪婪地不断深呼吸……本以为就此与对方天人永隔,没想到……天可怜见……让他们依旧能这样紧紧依偎在一起。
「知道了……」他用脸颊蹭了蹭那包裹在丝质衬衫下,线条俐落的胸膛,软声软语地说:「以后都听你的……」
「……」
张夜舞短促地换了一口气。这种像是情人间的甜腻爱语竟会从他兄长口中说出,不仅难以想像,简直就是天要下红雨。
可想而知,他自是毫无抵抗力地勃起了。
他压着对方的臀靠向自己,蓄意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硬挺。怀中的头颅埋得更深,耳根一片艷红。他受不住那火红的诱惑,凑近了低喃:「哥……我们回房间吧……好不好?」
那紧抵着腿根的火烫让张日旋脸红心跳,自张夜舞身上辐射而出的,属于雄性的侵略气息更是令他战慄与昏眩,秘所呼应似的不断收缩……
「我……」他出口的嗓音抖得厉害,浑身发软。「可是我吃饱了……」这么矫情又口不对心的拒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遑论蓄势待发的对方。
张夜舞张口,含住那小小的、嵌着鸽血石的耳垂,同时眼明手快地一把捞住软倒的对方。
「但我饿了呀……」软滑的舌舔过耳廓,鑽入小小的耳洞中,翻搅出令脑子麻痺的水声。「你得餵饱我……哥……」
张日旋喘着气,再无力支撑自己的体重,软绵绵地任张夜舞打横抱起他,快步往卧房走去……
他揽着对方的肩,耳中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声,与自己的遥相呼应,无比心安,无比放松……
因为他知道:这个怀抱,从此将成为他此生唯一落脚的归宿……他需要对方,而对方无法离开他独活。
他的弟弟,他的食物,他的......男人。
lt;lt;正文完gt;g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