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是司机，另一个我看到好像是穿篮球衫的，年纪不大，应该二十来岁。”
    我内心一突，重度昏迷的两人正是最早遇害的两人。
    这是巧合？
    我看向涂云，只见他轻轻摇头，示意现在不方便说话。
    ……
    救护车很快去到医院。
    我被一路推向急诊室。
    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有害怕。
    手掌一凉，被涂云冰凉的手握上。
    “放心吧，没事的，有本尊陪着你。”
    在涂云的安抚下，我闭上了眼睛接受了医生的检查。
    有涂云的陪同，我感到检查的时间过得很快。
    最后医生得出结论，没有什大碍，只要打瓶葡萄糖就好。
    看着那护士那细细的针头，我内脏就像被蚂蚱啃食般，不安颤麻不已。
    涂云再次握住我的手，但此刻我内心的不安却反到变得更加严重了。
    我看向眼光不断飘向涂云的护士，我顿时发现了问题所在。
    余光暼见涂云又要习惯性地对护士微笑，我立刻伸手堵住他的嘴。
    我低声道：“别乱笑，你笑得别人心神乱颤，一会给我打针的时候扎错了怎了办。”
    虽然看不到，但我感觉涂云向我露出了个无奈的眼神。
    给我打针的护士显然也听到了我的低语，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这们小姐，你放心吧，我是专业的。”
    看着护士给针头挤出了水，我心头又是一颤。
    突然，我眼前一黑，竟是被涂云用手挡住了眼野。
    “害怕就别看，很快就好。”
    “噗嗤”
    听到护士的笑声，我脸一红。
    幸亏有涂云的手挡着，要不连脸红都要被护士看了去。
    很快我的手被护士拿起。
    “好了。”
    ？
    那么快？都没怎么感到痛。
    我眼前又恢复光明，涂云的手拿开了。
    护士掩嘴笑道；“林芸小姐，现在打针的针头都很小的，基本感不痛就结束了的。”
    说完她又偷瞄了涂云一眼，脸上羡慕着对我道：
    “这位小姐，你可真幸运。”
    直到护士离开，我都没能让脸上的臊劲下来。
    突然我余光暼上输液厅上的时钟，顿时一惊。
    怎么才……十点……
    我差不多九点多坐上的公车，在那郊区一样的地方至少也呆了三个小时，现在怎么才十点？！
    “涂云，现在几点？”
    涂云抬手看了看表。
    “十点零三分。”
    “怎么可能，我记得至少过了……”
    我感头发一重，已经涂云轻轻抚上。
    “知道你有很多疑惑，这是本尊的失误，是本尊没有想到命运来得如此之快。”
    看着涂云黑眸内的疚愧，我心一痛。
    “不关你的事。”
    涂云轻叹口气道：
    “把你发生的事跟本尊说说吧，正好也借着这次机会，本尊跟你讲点关于鬼怪的知识。”
    这么说来，记忆中的那一切不是梦……
    我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输液室中人不多，而且坐得也远。
    我整理了会思绪，渐渐跟涂云讲起了那恐怖的经历。
    …………
    当我讲完后，涂云沉默了一会，然后道：
    “你所经历的一切是怨鬼所做，你去到的地方用通俗说法叫作‘鬼域’。”
    通俗的说法？这东西也有通俗之说？
    “鬼域是什么？”我问道。
    “鬼域是现实世界的碎片，它跟现实世界在空间、时间、因果关系上有所重叠，是鬼物的居所。
    而那个叫黎馨的女人，应该就是鬼域中的鬼主。”
    我想起被她所害的司机和运动青年，道：
    “你刚才说鬼域与现实世界有因果关系的重叠是什么意思，难到在鬼域中死去的人，在现实现界也会受到影响？”
    涂云点了点头。
    “如果人类在鬼域中‘死去’过久，在现实世界的身体也会跟着死去。”
    我内心一滞，想起了在鬼域中那些凭空变得全身是血的人……
    这太不讲道理，如果这回不是碰到了一个道士，像鬼那么强大的生物，想弄死全部人还不是很容易……
    如果以后还要时常面对这些东西……
    想到这里，我内心就是一悸。
    看来今早还是把话说得太满了……
    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涂云轻轻摇头道：
    “没你想那么恐怖，你想想看，如果鬼那么强大，她为什么不在公车时就对你们所有人动手？”
    我一愣后，问道：“为什么？”
    “鬼域只是现实世界的碎片，或都说为影子更为合适。”
    “它与现实世界相连，受现实世界影响。鬼在现世与鬼域的相交处，并没有什么强大法力，如果处置得当，鬼未必打得过人。”
    我想起三个工人说，司机一早就变成了浑身是血的样子，我问道：
    “那这个鬼是什么时候对司机动手的？”
    涂云沉吟了一会道：
    “应该是在它上车的时候。”
    “可我才是最后上车的人啊。”
    “这并不奇怪，鬼在现世法力并不强大，它因该是在上车时对司机施了怨术。
    因为那位司机是一位意志强大的人，所以即使在怨术的影响下，他依旧习惯性的给你停车开门，直到隧道中才顶不住昏迷过去，而那个鬼也借由这个因果，把全车的人拉入了鬼域。”
    我想起了许新，没想到那个自私的白领男，反倒是最先猜出‘凶手’的人……
    我把心中的想法跟涂云一说，他笑了笑道：
    “跟据你所描述的话，那只叫黎馨的鬼应该是一个极度渴望杀人的鬼，所以每当它的怨术一好就会忍不住害人。
    本尊想，估计在它杀完那个中年人后，就已经做好了暴露的身份的打算。
    只是那个叫许新的人是一个无神论者，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怪的存在，在他的误导下，鬼才有有了继续隐藏身份的心思。
    所以，那叫许新的人，只能说是功过参半吧。
    而且从你的描述中，那个使符的道士对付那只鬼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要那只鬼一暴露了身份，事情也许还会早一点解决。”
    “原来如此……
    可在空无一人的车内我有感到被人盯着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它干的？”
    涂云摇了摇头道：
    “应该不是，如果我推测没错，那视线要么是司机的，要么是那个中年人的。”
    想起机和中年大叔全身是血，眼珠凸出的样子，我内心仍是一滞。
    第23章 鬼域2
    “他们，不是死了吗……”
    涂云：“在鬼域中死去的人最终都会化为鬼主的养份，但反之，在他们为化成养份之前，便是类似于游魂的存在。
    你所感到的视线可能是某个人‘死’去的人想给众人提示，但因为你的灵觉好，所以只有你感受到了。”
    我想起在鬼村拐角前那个小黑屋内看到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