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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穿进宫斗文 第236节

      这样一来,眼下这一场没完没了的酒席,竟然不得不就此戛然而止了。
    牙婆他们自然还可以再安排另一处让他们继续吃喝,但显然那些人也被蓝景恶心到了,暂时没了兴致,便赶着众人回去沐浴更衣,甚至连蓝景都懒得教训了。
    回去的路上,蓝景就好似误打误撞干了丰功伟业的样子,开心地和咸毓一起庆祝道:“阿兄你出的法子真不错。”
    咸毓忍着笑,摇头道:“我也没想到……”
    会出现蝴蝶效应似的闹到这种地步。
    倒也算是无心插柳干了一件爽事。
    蓝景还想说什么,就被楚蔽三言两语撵走了。
    他也没有继续过于粘人,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就算是已经漱口过了,但方才的行径之下,难免会脏了衣物,因此他们不如还是先去沐浴吧。
    众人几乎是作鸟兽众散的,这边的浴桶和热水也像是用之不竭似的,大家根本不用排队,各自都可以同时分别去沐浴。
    咸毓和楚蔽依旧一同去了原来那处。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不过眼下天热,他们也不急着用热水,再放凉一些也无碍。
    咸毓脱掉了最外面的那间罩衫,转头看到楚蔽从袖中取出了藏好的布条,他递过来示意道:“你试试?”
    “好。”咸毓点点头,接了过来。
    置放着热水的这一片小小空间内,四下都是氤氲的热气,和室外的气温也不差上下。咸毓进来后就感到了热意,也一心想着沐浴一番,换件干净的衣裳。
    就像昨夜那般,楚蔽会先站在屏风前候着,让她先洗。
    但此时咸毓都已经解开自己前面衣裳的细带了,她转头一看,却见楚蔽还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说:
    合并章~
    晚安~
    第160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你还要替他去求药?”楚蔽问道。
    咸毓正在宽衣的手一顿, 点头道:“我想应该不是难事吧?”
    她方才都已经做好打算了。
    “不难,”楚蔽回道,又接着补了一句,“他瞧着便能自愈。”
    咸毓一愣, 上前走了几步来到他面前, 笑着说道:“我知道, 你我虽与他不过认识一两日,生分是自然的。可是我瞧他面善, 应该是个好相与之人。”
    这话说得咸毓都佩服自己了, 可能是身处氤氲的环境之后,让她朦胧之间好像自己愈发能够从容应对陌生的环境了。她知他的谨慎,都是出于关心她的安危。
    “这样吧, ”咸毓提议道,“不如一会儿换你去?”
    她这主意出得不错, 一来楚蔽办事的动作很快,二来当蓝景从楚蔽手中接过药碗的时候,他感动得差点儿涕泗横流。
    他没想到之前是自己想差了!原来最为年长的干兄长实则是个面冷心软之人!竟然为了他,在沐浴之后还折回去替他要了一碗汤药回来!
    蓝景他自己都沐浴更衣打算睡下了, 没想到别人还替他记着这一茬。他当场就热泪盈眶得干掉了一碗汤药, 然后满头大汗地睡下了。
    不知是因为方才席上突发的意外, 还是这里本就在休息上不会苛待于人, 他们这顿午觉睡得格外地宽松, 到了下午也没人过来叫醒他们。
    楚蔽自然是陪了咸毓在角落里睡了一会儿就醒了。
    那个蓝景许是感动坏了,方才就粘着他们睡在了另一边, 因此等蓝景被人唤走时, 楚蔽其实也是知晓的, 只不过他并未睁眼, 因为彼时咸毓还在睡梦中。
    等到下午之后,其他人陆陆续续结束了午歇,先后都起来活动了,睡得最沉的咸毓这才渐渐被屋内旁人的声响吵醒了。
    咸毓睁开眼睛,见楚蔽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她的身边了。
    她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感觉光看外面的阳光,眼下应该也已经不是午后了。
    她睡醒后还有些懵,并没有留意到满屋子的人中少了蓝景,而是主动问楚蔽道:“我们一会儿有事吗?”
    楚蔽平静地回道:“想必无事。”
    咸毓也不管他的猜想准不准,既然他说无事,那她便想继续睡下去了。
    她又趴回了枕头上,闭着眼睛说道:“原以为还得装病才能求得一线偷懒的时辰,没想到这里还挺宽裕的。”
    怪不得他们这个丧心病狂的勾当团伙至今没有倒闭,或许有些人起先被逼良为娼时并不愿意,但瞧这么教养下去、还不愁吃穿,有些人不见得能一直坚持反抗下去吧?
    楚蔽闻言瞥了一眼屋子里的旁人。的确,不少人已经没了昨日如惊弓之鸟般的神情紧张,眼下就算是神思不属,但也不都是默默吃这里的、穿这里的。
    认真看起来,日后会变成如何的模样还真是有些不好说了,这样看来,倒是有些讽刺。
    楚蔽垂眸看着已经调整完睡姿的咸毓,低声说道:“晚上开饭了我唤你。”意思是由着她睡了。
    他们两人像是无形中形成了一道格格不入的屏障似的,其他人就算有胆子在远处偷偷瞧着他们,也没胆子过来攀谈。
    许是因为这两人是“兄弟”,亦或是因为他们两人的长得最为俊俏,而唯一和他两走的近的蓝景如今又被人叫走了。
    直到咸毓坐上晚饭的饭桌前时,她才心大地反应过来怎么没看见蓝景的身影。
    “他人呢?”咸毓问楚蔽道。
    她第一反应以为蓝景只是更衣或者洗手去了,直到她发现这里没有蓝景那份的饭碗之后,她终于意识到不一般了。
    自从午时那一顿与牙婆他们不欢而散之后,他们这些人几乎像是被放养似的,只是把他们关在一处不闻不问。
    咸毓也还真一睡睡到晚上的饭点才被楚蔽给叫醒。
    而他们晚上这顿也不隆重,看样子是这里的仆从端着吃食送进来的罢了,桌案上摆的东西虽不多,但都是正经的吃食,看来是正经给他们果腹的吃食,并没有像中午那会儿全是泡酒的食物。
    楚蔽手长,一边给她夹着菜,一边回道:“他午后被人叫走了。”
    咸毓一惊,立即问道:“那他还没回来吗?”
    她这话问得重点,一旁也有别人瞧了过来。但其实大家也不知情,就算眼下提及起来,也不过是对此胡乱推测一番罢了。
    互不相熟的一众人接着只看着自己眼前的饭菜,一时之间也不敢出声谈话。顿时在场之人多多少少的心中又变得没上没下起来。
    楚蔽也只是回道:“你先莫急,他瞧着也不像是会被饿着肚子的人。”
    这样看来,他应该是在别处用晚饭了。
    ……
    这倒是被楚蔽猜中了。
    等到入夜之后,天色全暗了下来,除了他们这一屋子灯火通明,屋外全是乌黑的夜色。
    咸毓站在门口望了又望,转头看向身旁的楚蔽,难免有些担心地问道:“蓝景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有何事?”楚蔽说道,“他瞧着也不是个顺从之人,应当不会吃亏。”
    咸毓叹了一口气,仍然担心道:“那是在他们好言以待的时候,若是他们实则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把他活活……”
    楚蔽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眼下再担忧,也为时已晚。若是担心这里是杀人越货之地,那许是你我方才吃的那一顿就不一般。”
    咸毓问道:“你是说……”
    楚蔽淡淡地说道:“若是那些荤肉,正是他被他们杀害之后剁成了肉块肉泥……”
    他恐吓的话还未说完,一旁就接连出现了几道抽气声。
    原来附近有几个无所事事的人听了一嘴,顿时面色难堪了起来。
    更有甚者,胆小地已经因此干呕起了自己刚吃进腹中的饭菜。
    咸毓顿时哭笑不得,朝楚蔽说道:“你说这些吓人的话作甚?”
    她同附近的人尴尬一笑,连忙解释道:“没事儿,我阿兄开玩笑的。”
    但那些人显然已经被楚蔽的话吓着了,在加之见到这人终日里冷冰冰的气质,一时之间大家只想远离此处门口,接二连三地都躲得远远的。
    “哎?”她还想着之后同大家团结在一起呢,“他真的是开玩笑的,不信你们听他说……”
    可那些受到惊吓的小年轻们已经撤走了,徒留咸毓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这时楚蔽才伸手拉下了她的手,坦然地承认道:“嗯,我开玩笑的。”
    可是他这人开玩笑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除了熟悉他的咸毓之外,也没人会相信。而且大家早就吓得跑走了。
    接着又过了一个时辰,蓝景还是没回来,而他们这里也要熄灯了。
    此处虽然瞧着对他们这些人管束得宽裕,但也不可能允许他们彻夜不眠闹出动静来的。
    这相当于是集体宿舍的住宿生活了,咸毓没有过于不习惯。但此时她却因为蓝景还没回来而担心地暂时睡不着。
    也幸亏她下午睡饱了,晚上沾上床假寐时,也能睡意不浓,暗自等着一直没有回来的蓝景。
    也不知又过了多少时间,连咸毓这种心宽体胖的都快要等不下去时,蓝景终于回来了。
    原来除了他之外,和他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几个人,但因为大家相互之间并不相熟,所以刚才走了几个人,有些竟然都没有被发觉。
    蓝景携着一身的酒气回来,直接差点进门睡在了地上。
    这下连已经睡下的众人都被吓醒了,纷纷起来瞧看这几个喝成一滩烂泥的人。
    房门想必也是他使出松软的力道撇开的,得亏咸毓偷偷给蓝景摘了门栓,不然这几个“烂泥”哪还有什么力气来敲门喊声。
    咸毓连忙披着衣裳下床,和楚蔽一左一右去扶门内的蓝景。
    “怎么回事?”她皱起没来,“你上哪喝了这么多?”
    其他人也帮着一同扶起了剩下的几个人,有人悄悄点燃了一根小蜡烛,在烛火之下,大家终于看清了满脸通红的这几人。
    这蓝景在中午时还和咸毓炫耀过自己喝多少酒都不会上脸呢,但现在他们几个人,一个个的,整个脑袋都涨红了似的,目光呆滞,满身酒气。
    可以见得,蓝景这是喝了一顿他从来没有喝过的大的,连他这个酒量尚好的人都醉成这般了,他这是到底喝了多少?
    得亏蓝景此时还比剩下几个清醒一点,他断断续续地同咸毓说道:“他们……他们带我去喝酒席……”
    咸毓此时也看出来了,她无奈道:“你是不是逞能?心想不喝白不喝?”
    于是就喝成了这样,完全没料到那些人把他往死里灌?
    蓝景腹中难受得连酒嗝都打不出来,说起话来也极为艰难:“好多人……一直喝……一直喝……”
    咸毓听得胆战心惊了起来。那些人难道真的想灌死他?她扶着他坐到了桌前,按着他坐下。
    楚蔽接过手来,让她先将外裳系好,然后安慰咸毓道:“他午时起来时,好像自称自己病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