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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子

      终于开始有雨,天边那层纱网似的乌云终于垂坠向下,昏黄沉闷地如同即刻吸走天边所有的光亮。
    饭店物美价廉的最主要原因是房租便宜,房租便宜代表着这里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偏僻,周围基础设施还不是很完善。姚简说她胃不大舒服,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拎着包和包间里的母亲、亲戚道歉,李继红忧心忡忡要跟着她出去,姚简说不用,您和我四姑好好叙叙旧,我没事儿的,最近换季容易胃疼罢了。
    姚简的口吻很是懂事,李继红无可反驳。
    她在饭店旁的一间便利店停住脚步,从琳琅满目的货架中抽出一瓶水和一支打火机、一包烟,唯独忽略老板失望的目光没有顺手拿起刚摆在货架显眼处的折迭伞。
    姚简在便利店门外,让开大门位置望着断线似地骤雨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四姑的话,肠粉店门前的情景,薄荷味儿的吻,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令她眩晕至头痛欲裂。
    用被雨水打湿的手护住打火机火苗,姚简嘴角叼着已很少人买的烟卷,看着它微弱地闪起火花,而后火花熄灭。
    眼花导致眼前迷蒙,烟雾缭绕中姚述来时的身影像鬼魅,让她凛然地向身侧一躲,躲过了他来抚摸她脸颊的手掌。
    姚述明显地身子一滞,收回手从她肩侧走过,走进便利店,再走出时站在她身边,盯着她唇角的烟。
    姚简嘲弄地笑:“我都这把年纪了,你不是还管着我抽烟吧?”
    姚述摇摇头,再度伸出双手,左手里拿着的是一只钢铁质感的打火机,火苗旺盛。右手拢起为她的烟圈出一方天地,留有余地地为他点烟,火苗明明灭灭,霎那间燃烧的尼古丁沁入喉管,在鼻腔里打转。
    姚简猛吸了两口,这是她第一次抽烟,骑着自行车穿过大街小巷,她看见那些捡着烟屁股吸得津津有味的同龄人,始终不能明白烟这玩意儿究竟哪里好,她看到的教科书上都说它是毒药。
    止不住地咳嗽,眼泪都咳出。
    旋即双唇被攫取,想要把她吞入般热烈,被扔掉的烟头打蔫地落在愈演愈烈的狂雨之中,火苗却还顽固地燃烧,汹涌的黑火成为昏黑天空下唯一还明亮的星粒。
    “你他妈疯了吧——”
    姚简推开他,很快又被扭住手腕,她撕扯着,感到手腕肌肤在按压之下仿佛要折断了,剥烈般疼。
    冷雨打湿了她的发丝和面颊,也打湿了姚述的。
    他置若罔闻,不论她怎么骂他,他都执拗地任雨水冲刷单薄的衣衫,听她说那些伤人的,往他心上凿钉子似地话:“我不爱你,你听见了吗?咱们俩完了!你滚!”拉着她来到一条拐弯处废弃的小巷,幽深地仿佛没有尽头,破败地无人知晓。
    打湿地面的雨水迅猛湍急,与地面撞出蒸腾的冷雾,白茫茫地,姚简的面色却不健康地泛白后又泛红。
    瞳孔中的姚述就好像变成一个聋子,背靠砖块突兀的墙壁,雨水仿佛是胶水将她脊背深深地黏在墙壁前,姚述顶着她。
    他单手捧住她的脸,他很常这么做,但今天四目相对,他双目猩红,很难分清眸子里闪着疯狂光芒的是眼泪还是雨。
    另一只手掀开了她齐膝的裙摆,打底作用的肉色长袜被撕拉一声从腰腹处被撕裂。暴露的浅色底裤很快膨胀为一包,与姚述的手掌紧紧贴合,不时已透露出洇湿的颜色。
    姚简单膝打弯,体力不支般要滑倒,只能用腰腹力量强撑着站稳,肉穴里塞进的手指不讲章法,粗粝地在她体内暴躁地搜寻着什么似地,终于食指拇指分开倒V型,撑出一条下窄上宽的倒三角空间,姚述找到她G点。